不過,白朝兮思考着怎麼將江言之趕出屋子。
她輕咬着嘴唇,佯裝受傷,“你是不是嫌棄我二婚?”
江言之一聽,從白朝兮的表情裏解讀出來,這是他輕浮的態度,讓她覺得受傷了。
哎,以前他是能忍住的,可是,白綿綿勾着他開了葷,江言之就對這方面的欲望打開了。
白綿綿這個小妖精,在床上別提多騷了!
各種前面後面都敢來,簡直比窯子裏的女人還……
江言之的心頭一熱,又想去找白綿綿,就溫柔的應付完白朝兮,從她的房子裏走了出去。
等到看不見江言之,白朝兮坐在茶幾上給自己倒了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在江家她表現的很好,沒有暴露什麼問題。
今晚她給江家的好戲就要開始了!
白朝兮去床上躺了一會兒,得補償睡眠才有精力搞事呢!
白朝兮屋子外面,白綿綿站了很久了,江言之陪了白朝兮兩個小時,她就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
她御男無數,這段時間江言之和白朝兮躲在屋子裏幹什麼,白綿綿用腳趾都想的到!
只是越想越心寒煎熬,心頭一股無名之火,快要將她燒透了,白綿綿搞不懂爲了黑市令,非要假戲真做嗎?
還是……江言之真的喜歡上白朝兮了?!
白綿綿想不通她會失手,自己才是書穿女,是操縱主宰劇情的上帝,白朝兮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麼也能擁有她的男人?
白綿綿的胃一陣痙攣疼痛,因爲今天白朝兮到來,她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就這麼看着江言之在白朝兮屋子裏半天不出來!
她心裏焦急難受的不行,還得在父母面前裝作沒事人,白綿綿想到就快要忍不住,恨不得拿把刀沖進屋將白朝兮捅死!!
白綿綿的視線裏看到江言之的身影出現,她激動的走了上去,看到男人的神色疲倦,氣喘籲籲的,這看着就是……縱欲過後的模樣啊。
她眼裏劃過陰狠,這個死男人真的和白朝兮睡了!
江言之看到白綿綿時,露出溫柔之色,“綿綿,你一直在等我嗎?”
雖然白朝兮長得漂亮,性子卻太傲了,哪有他家的綿綿善解人意呢?
江言之想到今天對白綿綿說了重話,她還忍受着委屈來配合自己,頓時愧疚感襲來,伴隨着愛意的滋生蔓延。
他只想抱着白綿綿,從晚到天亮,像是之前一樣,將所有的情欲都釋放。
啪——
一巴掌落在江言之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蒙了。
他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今天會被兩個女人打!
看着白綿綿發怒,江言之抓住了她的手,
“白綿綿你瘋了!”
白綿綿瞪得眼睛發紅,江言之毫無懺悔的模樣,讓她心髒一抽一抽,“江言之你還要不要臉,白朝兮都被顧歸沉睡爛了,還懷着別人的孩子,你怎麼就什麼都吃得下啊!”
“你跟白朝兮在房裏玩得很開心吧,不知道這大小姐有沒有我騷,讓你覺得玩起來比我更帶勁兒?”
白綿綿因爲被江言之背叛,此時理智被怨氣沖昏了頭,狠起來連自己都給罵了。
江言之一把抱住白綿綿,不顧她的掙扎道,“綿綿你誤會了,我和白朝兮什麼都沒做。”
白綿綿冷笑,“你以爲我信嗎?”
江言之無奈解釋,他給白朝兮收拾屋子, 累的渾身發虛,全程和她什麼也沒有幹。
他保證道,“我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
白綿綿目光盯着江言之的眼睛,她對自己是絕對自信的, 還有對劇情的優越感,可是……白朝兮現在打破了她的計劃,讓她開始不受控制的被情緒影響。
白綿綿深吸一口氣,溫柔的摸了摸江言之的臉,哽咽跟着他道歉。
江言之看到白綿綿這個樣子,也什麼氣兒都消失了,只是他忘不掉她怨毒發狠,和平日裏她的溫柔似水,差的十萬八千裏。
白綿綿也知道她太沖動了,急忙想要轉移話題,道,“那言之你會真的和白朝兮領證結婚嗎?”
要是江言之變成了二婚,白綿綿說不介意是假的,這個年代很看重名節婚姻。
江言之從失神回過神來,笑着道,“我和白朝兮做個假證就是了,騙騙這種女人還是很簡單的。”
白綿綿稍微好受了一點,嘟嘟嘴又道,“那我今晚睡哪裏啊?”
江言之遲疑了下,怕白朝兮發現,“只能委屈你睡保姆房了。”
白綿綿的身子僵住,她書穿以來,從來沒睡過保姆房,何況她爸媽今晚也在江家啊!
“江言之,你能不能多爲了我着想一點!”
白綿綿不想太順從江言之,這太聽話的女人沒福氣,她耍小性子轉身就跑。
江言之怔愣的看着白綿綿,疲憊的嘆了口氣,以前覺得綿綿哪兒都好,現在覺得也就那樣……
這麼一看,白朝兮也沒有多不懂事啊。
江言之回了屋洗澡,頓時沒了和白綿綿親熱的想法。
他的腦子裏想着白天的白朝兮,想到要和她結婚,心頭居然還有點微妙的興奮。
只是她肚子裏還揣着顧歸沉的崽!
江言之的眼神冰冷下來。
這顧歸沉的野種絕對不能要!
荒漠邊疆。
軍區大院。
劉生楓發現顧歸沉不對勁兒。
自從得知白朝兮隨軍的消息後,顧歸沉非必要場合都看不見他。
劉生楓偷摸摸打聽了一圈,軍區服務社那邊傳出來,顧歸沉清空了一堆日常用品,平日裏重大日子裏,夫妻才會考慮買的香膏都買走了,還有面霜,沐浴露,洗發水,鍋碗瓢盆都換做新的了。
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他們荒漠環境不好,日子都過的糙,女人也就出門蒙個頭巾,哪裏能這麼金貴擦什麼面霜,哈利油,香膏啊!
顧歸沉還嫌不夠,去了十幾公裏的附近供銷社,親自買了一床三件套回來。
所有人都納悶了,向來孤僻的一個男人,居然會跑去家屬院,問了一些已婚的軍屬,姑娘怕熱又怕冷,在荒漠裏要怎麼照顧這類問題……
傳到家屬院那邊耳朵裏,還以爲顧歸沉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想要說媒的婆婆把劉生楓都給找上了。
劉生楓得知這事,嘴角一抽,“顧首長用不着說親,我倒是挺缺媳婦兒的。”
說媒的婆婆一聽,要了他的生產八字,說會給他相親合適的大姑娘。
劉生楓看到婆婆這麼熱情,一時有些後悔嘴快了,這老太太可真別給他找個女人。
他見過幾個北方女人,和滬市的姑娘天差地別,雖然欣賞可生活在一起,怕是怎麼都處不來。
等劉生楓見到顧歸沉時,看到他垂着頭手上拿着文件,正往主樓總司令辦公室裏走。
他攔住了顧歸沉,眼神好奇,“顧歸沉,你手上拿着什麼?”
顧歸沉沒什麼表情,氣息莫測不明,“你很閒?”
劉生楓見慣了顧歸沉這個逼樣子,一句話是嚇不到他的,死皮賴臉的探頭過去,“你就讓我瞧瞧唄,瞧瞧看唄!”
他伸手想要搶文件,被顧歸沉一把摁住了胳膊,疼的劉生楓差點罵娘。
不過,他還是看清了點,眼睛差點瞪出來,“回城申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