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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間,院子傳來公公傳旨的聲音。
待我出去,紅色箱子已經擺滿了院落。
隨着內侍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
我恨極的三皇子和我不敢愛的霍慕白,他們一同將宮中賜下來的嫁妝送到府上。
“鳳儀公主,皇後娘娘體恤你邊關路遠,怕你身子骨吃不消,讓奴才帶來一劑靈藥爲你養身子。”
誰也沒想到,清點完嫁妝,公公會給我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汁水。
不用看,刺鼻的味道就能聞出不是好東西。
“那是什麼?明日就出發了,怎可胡亂飲食?”
眼看藥汁端到我面前,霍慕白忽然開口。
“霍將軍,這藥是......”
“不管是什麼,明日起公主安危由我負責,今日這藥不可入口。”
這一刻,我的心顫了顫,霍慕白在護我,我眼眶發酸。
眼見霍慕白要奪過藥碗,後方忽然傳來一道女音。
“慕白,你出門急,忘了披風,我給你送來了。”
沒承想,竟是我的婢女如意。
她親昵地給霍慕白系好披風。
“宮中的藥,自然珍貴,許是防止公主暈馬車的。”
“慕白,我們明日就要回邊疆了,我許願一切順順利利的。”
原來,這五年如意一直跟着霍慕白。
“嗯。”
如意一句話,霍慕白再不管我的死活。
不過是絕子湯而已,不讓我生下血脈混亂的孩子。
反正我也沒機會生下任何人的子嗣,我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隨後這一晚,左相府迎來了三個月間人丁最興旺的時刻。
如意說故地重遊,想緬懷過去,讓霍慕白陪她留下。
三皇子說皇妹出嫁,明日從府裏送嫁比較方便,也住了下來。
夜太黑,沒人注意我微微發抖的身體。
果然,半夜裏我的房門被叩響。
“青鸞,明日你就要去陪北夷老頭子了,今晚本王再好好寵幸你一回。”
“季青鸞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您的妹妹,還請殿下自重。”
我聲音發緊,胸口泛起陣陣惡心。
“霍將軍就在府上,若是讓他知道殿下破壞和親,說不定會和聖上參您。”
我拼命反抗,實在不想他玷污這個地方。
“霍慕白嗎?他可沒工夫管你,剛我過來時,聽到他房中的動靜比我們激烈多了。”
三皇子的呼吸噴灑在我臉頰,我皮膚起了細密的疹子。
“我不信。”
霍慕白尚未成婚,他不可能在我的家裏和另一個女人幹齷齪事。
“不信嗎?我帶你去親耳聽聽。”
三皇子聲音帶着戲謔的惡毒。
“正好爲我們增加幾分情趣。”
三皇子不由分說扯着我出了房門,尚未走入隔壁的院落,就傳來女子壓抑的聲音。
這聲音我很熟悉,是如意沒有錯。
我渾身仿佛被定住。
三皇子捂着嘴將我拉了進去。
“慕白,慕白,你再疼疼我。”
“好。”
男人低沉地回答,帶着情欲。
“等我們把季青鸞送到北夷,就待在邊塞,我要爲你生兒育女,生好多。”
“好。”
我頭腦一片空白,渾身血液瞬間結冰,冷得我打哆嗦。
三皇子把我拖回閨房,我像個木偶,被他肆意凌辱。
他格外激動,手段也比往昔凶狠。
可我不覺疼痛。
霍慕白心裏有了別人,這一個念頭,就讓我如凌遲一般。
三皇子在最後的興頭,雙手扼住我的喉嚨,這一瞬我是想讓他掐死我的。
可惜他在我閉眼時刻鬆了手。
天亮時,霍慕白接我上馬車。
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季青鸞,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我心中一驚,粉也沒遮住齒痕嗎?
“季青鸞當年那麼對我,果然是因爲別的男人?”
我臉色煞白,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卻猶如暴怒的雄獅。
“用我做擋箭牌,讓我成爲喪家之犬,以此保護你的情人,季青鸞你好手段啊。”
“不,我沒有。”
我慌亂地反駁,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是誰?告訴我。”
這幾個字霍慕白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的失語,終是激怒了他。
“你不配和親。”
“斷不能讓北夷人以爲我朝都是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我這就去稟明皇上。”
他無視我抖如篩糠的身子。
“季青鸞,一會在大殿之上,我要剝開你的衣服,讓所有人都看一看,左相千金自甘墮落的肮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