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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川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鐵青。
“你來真的？”
林琳在一旁怯生生地開口：
“姜寧姐，你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麻煩沈總去抓老鼠的......”
說着，眼圈就紅了。
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樣子。
沈寒川立刻把她護在身後，瞪着我。
“你看看你，像個潑婦一樣！林琳這麼懂事，你能不能學學？”
“學她什麼？學她半夜裝柔弱勾引有婦之夫？
還是學她偷穿別人老婆的衣服，偷戴別人老婆的首飾？”
林琳臉色一白，下意識捂住脖子上的絲巾。
沈寒川臉色更難看：“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指了指大堂的監控。
“沈總，這裏是公共場合，你要是不想上頭條，最好現在就籤了。”
沈寒川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姜寧，你別後悔。”
“絕不後悔。”
沈寒川當然沒籤。
他把協議書撕得粉碎，揚手灑了一地。
“想離婚？門都沒有！除非你淨身出戶！”
扔下這句話，他拉着林琳進了電梯。
我看着滿地的碎紙屑，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給律師。
我收起手機，轉身走向人事部報到。
剛辦完入職手續，沈寒川的特助就找來了。
“太太，沈總讓您去一趟辦公室。”
我糾正他：“叫我姜小姐。”
到了總裁辦，沈寒川正坐在老板椅上，手裏轉着鋼筆。
林琳在旁邊給他磨咖啡。
見我進來，沈寒川抬了抬下巴。
“坐。”
一副施舍的姿態。
“姜寧，我知道你是在氣頭上。
這樣吧，只要你撤回離婚申請，乖乖回家給媽道個歉，
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把一張黑卡推到我面前。
“這張卡不限額，你去買幾個包，消消氣。”
我沒看那張卡，而是看向林琳。
“咖啡磨得不錯，可惜手藝太差，水溫高了。”
林琳手一抖，咖啡灑了幾滴在桌上。
沈寒川皺眉：“我在跟你說話！”
“我也在跟你說話。”
我拉開椅子坐下，直視他的眼睛。
“沈寒川，你是不是覺得，我離了你就活不了？”
“難道不是嗎？”
他嗤笑，
“這五年，你吃我的穿我的，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離開我，你連生存都是問題。”
“是嗎？”
我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那是我的新名片。
【盛世集團 銷售總監 姜寧】
盛世集團，沈氏最大的競爭對手。
沈寒川瞳孔猛地一縮。
“你去了盛世？！”
“不僅去了，我還帶走了一份見面禮。”
我微微一笑，“沈總，聽說你們最近在爭取的那個城南項目，
負責人是我以前的老客戶。”
沈寒川猛地站起來，臉色大變。
“姜寧！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湊近他。
“沈寒川，是你先毀約的。
既然你不遵守遊戲規則，那就別怪我掀桌子。”
“對了，提醒你一句。”
我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林琳。
“小心你的‘老鼠’，別把家底都啃光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還有沈寒川氣急敗壞的吼聲。
“姜寧！你給我回來！”我腳步未停。
回來？
做夢。
從今天起，那個唯唯諾諾的姜寧已經死了。
現在的我，是來索命的厲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