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每一樣精美餐食看的她都忍不住吞口水,一時間沒抵擋住美食的誘惑,伸出的筷子不知不覺中就揮出了殘影。
姜家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簡直被驚呆了,因爲她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了,這就導致壓根沒人能搶的過他,最終,每個人的筷子都被迫尷尬的頓在了半空。
姜錦真的看不下去了,眼裏閃過一抹嫌棄,面上卻是溫溫柔柔的,轉頭看向姜眠:“八妹,你很餓嗎?再餓也要注意我們姜家女兒該有的儀態!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這如同餓狼般的進食方式,會很容易引起外面對咱們姜家不利流言的,這讓爸他在外面也會沒面子的。”
姜眠不疾不徐的把筷子夾着的小籠包放入了嘴中,再朝着說話的人眼神冷淡的看了過去:“飯不是用來吃的?”
姜錦被她的話反問的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溫柔的笑着:“是吃的呀。”
“是吃的不就完事了!”頓了頓又接着道:“如果再遵從之前的那一套所謂規矩,會被打上封建餘孽的標籤,到時候,父親在外面就不是面子了,而是......”
姜老爺不喜的瞪了姜眠一眼:“你一個女孩子,吃飯還是要有些女孩子的樣子,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什麼都說。”
現在這個時局之下,像他們這種資本家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雖然沒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但每個人都已經開始暗中布局做各種準備了,他們家也不例外,沒有誰願意把自家祖輩積累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到頭來還會被打上一個剝削資本家的帽子。
用過早飯,姜老爺看向姜夫人:“我最近要忙的事情比較多,就先不回來了。”
姜夫人聞言,眼裏閃過一抹怨毒,不過很快被她給掩飾過去了,起身一邊幫他整理衣服,一邊關心地道:“家裏的事,老爺你不用擔心,只是您在外面那麼辛苦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然我會擔心的。”
姜老爺冷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家裏辛苦你了。”
說完這話他就帶着除姜眠之外的其他四個姜家子女往外面走去,姜錦路過姜眠的時候還假惺惺的問了句:
“八妹,你要同我們一起嗎?”
姜眠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了,我還有其它的事。”
“我們有正事要做,她跟着去幹什麼,再說了,人家可是嫡女,哪裏能看的上我們這些庶子庶女呢,五姐,趕緊走了。”
他們其中最小的姜俊走上前有些厭惡的瞪了姜眠一眼,說話的語氣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
他的母親是姜老爺最後納的姨娘,因爲同姜錦母親,也就是姜老爺白月光是同一個類型,有着別樣的溫柔小意,成爲了他心頭難以割舍的解語花,沒有小妾會喜歡正房夫人,姜俊自幼受自己母親影響,導致他十分討厭姜眠這個嫡女。
盡管現在時代不同了,沒有什麼嫡庶之分,但其對姜眠的那份厭惡早已刻入骨子裏,只要他們碰面他都會毫無避諱的表現出來。
姜眠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左右跟自己的關系不大,別看他現在因爲被他母親洗腦討厭她這個嫡女,等到真千金歸來,沒相處幾天就會變成狗腿子弟弟了。
只能說她沒有女主光環,倒也不在意,轉身正要往樓上走,打算回臥室換套衣服出門采購,誰知道剛抬腳就被身後的姜夫人給叫住了。
“你這是要幹啥去?”
姜眠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煩,還是頓住了動作朝着姜夫人看了過去:“母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姜夫人沉着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你,怎麼就是這麼一個不討喜的性格呢,也不知道學一學你其她的姐妹,如果你......”
姜眠聞言,腦海中飛快的就閃現出了以往姜夫人和原主相處時的累死畫面,一幕幕閃現而過,她是真的只覺得心累,所以沒等人把話說完她就淡笑着打斷:
“母親,性格是天生的,並非我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再說了,其她姐妹的性格不也都是隨了那些姨娘。”
這話說的非常清楚,我是你的女兒,如何的性子還是有你的原因在的。
姜夫人有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真的是......”越說越氣,索性擺了擺手:“行了,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姜眠直接轉身噠噠的朝着二樓走去,身後還能聽到姜夫人和王媽的對話。
“唉,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你再看看她,真是一天天沒有省心的。”
王媽連忙勸導:“夫人,您放寬心些,免得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我這傷不傷身體的也不會有人心疼,你沒看見,老爺口口聲聲的說爲了公事在忙,實際上還不是去了外面那幾個狐狸精那裏,他這麼着急的忙着要去香江,還不是爲了光明正大的讓她們幾個狐媚子重新住回姜家。”
王媽:“不能吧?現在國家不是都實行一夫一妻制嗎?老爺他應該不會這樣做,要是真做了怕是會......”
姜夫人:“香江那邊不比我們這邊,他們那邊呀可還沒實行一夫一妻制呢,要不然你以爲老爺他爲啥這麼積極,要知道其他同我們一樣的那幾家還沒他這麼着急。”
王媽:“夫人,您不必憂心,再如何,姜家的家產到最後也是大少爺的。”
姜夫人聞言,滿臉的憂愁浮現,隨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題就在這,你看看老爺他的心都在外面了,現在時代不同了!
他最喜歡,最器重的可不是我的兒子,如果不是有我在,還有我的娘家支持,他怕是都不會願意帶我們一起去香江的。”
王媽是下人,對主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發表太多的意見,只好笑着道:
“夫人,廚房還燉着血燕蓮子雲耳粥,我去給你端來,無論如何,什麼都比不過一個好身體,您看外面那幾位柔柔弱弱的,誰活的最久就能笑到最後。”
姜眠重新折返回一樓的時候,先前那個喋喋不休抱怨,十足十深閨怨婦的姜夫人已經以一個極爲優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盞血燕粥小口小口的喝着了,看到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你這是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