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床上,顧清晏拿着白色帶子將南姀的眼睛蒙上,然後又拿了另外一條將自己的眼睛覆上綁好。
南姀有點害怕,聲音略顯驚慌問:“世子,我們要做什麼?”
顧清晏聽出她聲音有點顫抖,沉默了會道:“你坐過來。”
南姀小聲,“我看不見。”
顧清晏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將人抱到自己胸前坐好。
“現在,你解開衣服。”顧清晏說完這句話立馬口幹舌燥。
南姀身體抖了下,“爲什麼?”
即便閉着眼,顧清晏仍舊可以想象她現在臉上是如何茫然無措的表情。
他張口,啞了嗓音,“我把內力運至掌心,再用藥膏幫你化開按揉吸收。”
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覺得不行,可以拿下布條離開。”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正當顧清晏要鬆開她肩膀時,耳朵聽見衣服帶子被解開的聲音,喉結動了動。
過了會,南姀輕顫開口:“世子,好了。”
顧清晏嗯了聲,拿起旁邊的藥盒子打開,抹一點。
寬大溫柔的掌心帶着藥膏覆上來,起初有些微的涼意,令南姀皮膚上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很快,涼意褪去,只剩炙熱的溫度。
男人手帶着薄繭,是有點扎的,與柔軟細膩的肌膚相觸碰,那種感覺便異常的明顯。
南姀肩膀縮了下,往他懷裏窩,手緊緊捏着自己的衣服。
顧清晏停下手中動作,喉嚨滾了滾問:“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南姀輕輕搖頭,“沒......沒有。”
顧清晏的聲音啞的不像話,“那我繼續了。”
“嗯。”
起初南姀還能竭力保持鎮定,讓自己端坐着,到了後面她整個人跟棉花似的變成一團,窩在顧清晏的懷中緊緊貼着他的胸口。
“南姀,要是覺得不舒服開口跟我說。”
南姀有點想哭,“世子,我覺得有點奇怪。”
顧清晏循循善誘問:“哪裏奇怪?”
南姀不知道怎麼說。
她頭歪着,靠在男人寬大臂彎處,手也緊緊抓着他的衣袖,好似這就是她全部的依靠,是最結實牢靠,溫暖的港灣。
不論外面什麼狂風暴雨,只要待在這處便是最安全的。
過了良久,顧清晏收回手,嗓音暗啞低低道:“好了,你覺得有好點嗎?”
南姀極輕的嗯了聲。
顧清晏:“那你起身,穿好衣服吧。”
好一會都沒聽見動靜,顧清晏又問:“怎麼了?”
南姀帶着哭腔道:“世子,我起不來,沒力氣。”
顧清晏沉默了會,抬手摸到她的衣服,展開。
第一次伺候人穿衣服,顧清晏實在沒有經驗,手忙腳亂的,不是衣服弄反了,就是袖口弄錯了。
還要南姀跟他講。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顧清晏迫不及待拿下布條。
他低頭,對上少女通紅的臉,眼尾溼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哭過。
看起來像是剛被蹂躪過一樣,帶着種純真的破碎感。
連同脖子那處白皙皮膚上面都泛起一層粉色,漂亮的不可思議。
真敏感,這樣就受不了了。
顧清晏深深凝視着她,“南姀。”
南姀抿着紅潤的唇瓣,靜靜回視他。
顧清晏雙手將人撐起來,“很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南姀雙手撐着床,動作笨拙的從床上爬下去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
她沒有馬上走,而是問道:“世子,你喜歡在床上放匕首嗎?”
顧清晏神色自若抬眼,“什麼匕首。”
南姀疑惑道:“剛剛你幫我上藥的時候,有個東西一直膈着我,不是匕首嗎?”
顧清晏手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握成拳,“是玉佩。”
南姀知道他喜歡收集各種玉,沒有懷疑。
“今晚多謝世子,我先回去了。”
南姀走到門口,又回頭望着他。
顧清晏仍舊保持着那個姿勢。
南姀不好意思低頭,“世子,我下次難受還能來找你嗎?”
顧清晏身體緊繃,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問:“下次是什麼時候?”
南姀:“明晚行嗎?”
顧清晏沒有馬上回答,“我考慮一下,如果有時間的話。”
南姀似乎有點失望,“那好吧。”
等人走後,顧清晏喘了一大口氣,身體重重跌向床板,閉着眼睛深呼吸。
他背後的裏衣早已經汗溼一片。
顧清晏覺得自己真是無恥。
想到小姑娘剛才還天真又期待的問他,可不可以有下次時又瞬間氣血翻涌。
顧清晏覺得自己沒救了。
過了許久,他起身打開門往外走。
戶部內大堂。
“顧大人今日怎麼神色倦怠?是昨夜沒睡好?”
顧清晏面不改色回:“西邊快迎來雨季,到時候又該有不少民衆流離失所。”
“原來顧大人是想這個事,果然是一心爲民,恪盡職守。”
顧清晏淡笑着撥回去,“周大人別給我戴高帽了,就是怕各個部門到時候都要申請經費款項,不給又堵到戶部門口來。”
他長嘆一聲,“煩得很!”
周圍其他官員不約而同笑起來。
“沒事,到時候我們給你打掩護,顧大人從後門溜走。”
前戶部尚書因爲貪污被斬,前戶部侍郎因爲勾搭人妻被對方丈夫追殺掉進湖中淹死。
先前跟在他們兩身邊的顧清晏便臨危受命接手了所有事務。
按理來說,上面這意思是要讓他升職,可偏偏一個多月了,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更令人摸不透頭腦的是,顧清宴自己看起來根本不急不慌,每天忙碌,做着該做的事情。
“聽說顧大人最近有喜事?”
同在京都底下,各家宅子有個風吹草動其他家都能聽到點風聲。
老王妃給顧清宴納了個通房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而且平陽郡主離家出走也是用的這個理由。
不過大家都很理解,平陽郡主那個惹人嫌又張揚跋扈的性子,顧清宴能忍兩年非常之強。
還有就是平陽郡主與三皇子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老王妃爲了子嗣,給顧清宴納個通房,說破天都在理。
只是令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是,這個通房的來歷不沾任何朝中關系,清清白白。
果然姜是老的辣,不影響朝政,皇上不會管大臣家裏的事情。
至於平陽郡主那邊,自己都不占理。
顧清宴看向說話的那人,“什麼喜事?我怎麼不知,孫大人不妨講講。”
現場這麼多人,談論對方房內之事未免有些粗俗,孫大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
顧清宴瞧着好說話,和氣,但接觸久了就會發現,他不是個好惹的性子,不想給的面子就不給。
“諸位大人,到飯點了,怎麼都不趕着回家?”顧清宴拿着幾本冊子往外走,“先走一步,改天再陪諸位大人閒聊。”
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別吃飽了閒的管別人屋裏頭的事。
顧清宴出了戶部,坐上自家馬車卻沒往王府的方向走,而是去了集市,進了一家首飾店。
推開二樓,顧清宴抬手行禮,“參見殿下,您幾時回來的?怎麼不來個信我派人去接你。”
男子面白如玉,長瘦臉,瞧着很是和善,正是當今的太子。
“阿宴,孤聽說你納了個通房,這不是怕你抽不開空。”
顧清宴很是無奈,“殿下,你怎麼也同那些人一樣打趣我。”
元名虔哈哈笑起來,轉身示意顧清宴一塊坐下。“付銜說你可寶貝了,他都沒見到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