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正微點頭,笑的滿臉褶子。
何暖笑着看向林總,“林總,我敬您。”
林總色眯眯的看着何暖,“何大美女敬的酒,必須得喝。”
兩杯下肚,何暖只覺得胃裏灼熱的痛,她正要坐下,一只粗胖的手搭在她肩頭。
王恒遠是個禿頂黝黑矮胖男,何暖一米七的身高,他手搭上去,很吃力。
何暖毫不留情的站直了身子,還微踮腳尖,讓他表情更加不自然。
“王總,正要去敬您呢!”
王恒遠熱臉假意變冷,軟話硬着說,“哼,就你小嘴甜,從進門到現在,就看了我一眼。”
何暖解釋,伺機躲開王恒遠的手,“恒遠集團是湘城有名的大企業,您是有名的實業家,我不是不看您,是害怕您的光芒灼傷我的眼。”
王恒遠一聽,摟住何暖腰,“走,我們到外面,這裏人多,太吵。”
何暖拒絕,“王總,我還有其他工作,不好把李總一個人留在這兒。”說着,她嫌棄的拿開王恒遠的手。
李樹正及時回應,“和王總去吧!”
狗男人,那一瞬間,何暖真覺職場女性的孤弱,她真想挖個大坑,將這群男人埋葬。
她掙扎,王恒遠完全不理會,生拉硬拽的將她拉出了包廂,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視線裏,李樹正往這邊瞄了一下,但還是安靜坐着,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和當初顧戰看着她被人拉走,一模一樣。
包廂裏,何暖還掙扎,可是一出去,何暖心反而淡然。
這種場面她遇到過太多次,收拾這種猥瑣男,她自有一番心得。
一進去,王恒遠就反鎖了門,生撲到何暖身上,就要堵她的嘴,“小甜心,小心肝,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他溢滿酒氣的嘴湊近,何暖惡心的犯嘔。
她修長手指一把抓住他的嘴,一個猛勁兒將他推得很遠。
王恒遠被推開,冷了一下臉,何暖見了,“王總,你這樣對我不好。”
“哪裏不好!心裏還有顧戰吧?”頓了一頓,“別以爲上了顧戰的床,就覺得自己有幾斤幾兩。
你在他心裏要是有分量,他會帶你出入男人多的酒局?”
何暖心顫了顫,手心一片冰涼,她看着王恒遠,一時語塞。
“顧戰不愛你。”王恒遠斬釘截鐵道,倏然又換了口吻,溫軟萬千,“跟着我,我疼你。
除了家裏的正室,我保證,再不養其他女人。”
他再次湊近,何暖惡心泛上心頭,警告他,“王總,你這樣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王恒遠又要生撲,卻被何暖一腳踢開。
啊!
鑽心蝕骨痛感傳來,他彎着腰,手捂着褲襠,看向何暖的眼神,泛着淚光。
何暖慢慢站定,給他時間反應。
五分鍾後,王恒遠面色如常,他慢慢直起身子,“你想死是不是,那等着,我會找人好好伺候你。”
說完,就要走。
何暖神色如常走到桌子前,慢慢坐下,“王總,我聽說恒遠集團想收購‘納的電子’,但是‘納的電子’對於您拋的橄欖枝不感興趣。
您的頭頂又禿了幾分,就是爲這事愁的吧?”
開門的手突然停止,小眼睛眯了眯,慢慢轉身,“什麼意思?”
何暖背對他坐着,目光處,嫵媚嬌俏流暢線條,他心癢了癢,可是想到剛剛,那份心思頓時收斂。
“我曾是顧總的首席秘書長,集團大小事務都要經我手,很多事情,我比顧總知道的都要早。”
何暖語氣平穩,但其中卻有絲絲故弄玄虛。
王恒遠走近,坐到她旁邊,“你有辦法?”
何暖轉眸,“您是高高在上的神,不是我這些小羅羅能得罪的。
我自知我的分量,虔誠爲剛才的莽撞贖罪。”
又被彩虹屁恭維,王恒遠心裏頓時慰藉,“我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