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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腦一片空白,把他推開。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回過頭看我的欲擒故縱顯得那麼可笑,他早就不是那個心裏只有我的單純少年。
淚水浸溼枕頭,我給陸明遠回了信息。
“幫我擬好離婚協議我就答應你。”
那晚之後,林婉兒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家。
顧經年把鑰匙給了她。
我親眼看見她早上七點開門進來,穿着我給顧經年買的白襯衫。
“經年哥,我昨晚東西落下了。”
顧經年對此的解釋輕描淡寫。
“婉兒單身,一個人住有時候不方便。”
我盯着她鎖骨上曖昧的紅痕,笑了。
“是嗎?那她也該學會敲門的教養”
“蘇小小,你說話別那麼難聽。”
顧經年皺眉。
“都是兄弟。”
兄弟。
這兩個字成了我最惡心的笑話。
我的過敏還沒好全,脖頸處時不時泛起紅疹。
醫生說要靜養,可每天凌晨兩點,林婉兒和她那群狐朋狗友就會在客廳開派對。
音樂震天,笑聲刺耳。
我推門出去,他們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林婉兒輸了,選擇大冒險。
她直接跨坐到顧經年大腿上,在他耳邊吹氣。
“經年哥,你敢不敢親我一下?”
衆人起哄。
顧經年笑着推開她。
“別鬧,小小在呢。”
林婉兒挑釁地看着我。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綠茶妹開不了玩笑。”
我忍住扇巴掌的沖動轉身回房,鎖上門。
手機裏家族群又在狂歡,顧經年發了段視頻。
【我家永遠這麼熱鬧。】
他媽在群裏說。
【婉兒這孩子真活潑,比小小強。】
他二叔接話。
【小小太小心眼了,女人嘛,要大氣。】
我關了手機,盯着天花板。
凌晨四點,客廳裏終於安靜下來。
顧經年躡手躡腳爬上床,帶着林婉兒的香水味。
“小小。”
他含糊地說。
“明天我二叔生日,你記得準備禮物。”
“林婉兒也去?”
“當然,我媽邀請的。”
他翻身背對着我。
“你別又跟今天一樣擺臉色,讓我難堪。”
一晚沒睡加上氣急攻心。
第二天我發燒了,39度,顧經年摸了摸我的額頭。
“你身體怎麼老這麼差?我媽那邊你先撐着,我晚上過去。”
我撐着昏沉的頭到了婆婆家。
林婉兒早到了,正陪婆婆打麻將,一口一個幹媽叫得親熱。
見到我,她笑得眉眼彎彎。
“嫂子來啦?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又過敏了?”
婆婆瞥我一眼。
“小小,過來摸牌。婉兒都贏了三圈了,你來得正好,黴黴相克。”
我攥緊包帶。
“媽,我不太舒服......”
“不舒服也要講究個孝順。”
婆婆打出一張牌。
“你看婉兒,比你還小兩歲,多懂事兒。”
那一局我輸了兩千塊。
婆婆笑着讓林婉兒收下。
“小小欠你的,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