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生我才剛醒,您跟我開這種玩笑,沒事兒吧?”
這個世界的男人動不動就把結婚掛在嘴邊嗎?
沈梔不懂!
而且她真的想不起來原主到底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系?
就在兩個人僵持着的時候,司家的保姆,突然就端着一碗粥來到了門口。
“先生,廚師爲沈小姐準備的營養粥好了,請問現在要端進來嗎?”
司晏禮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沈梔,啞着嗓子朝保姆知會一聲。
“王嬸,先端進來吧。”
隨着司晏禮一聲令下,身上裹着圍裙,打扮得體的保姆立馬就用托盤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司家是頂級豪門,連傭人走路的儀態都是受過特訓的,鞋子落在地板上半點嘈雜的聲音都沒有。
王嬸按了一下床邊的機關,沈梔面前瞬間就升起,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
“先生,需要我留下來喂沈小姐嗎?”
她把粥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朝對面的男人詢問。
還不等司晏禮給出回復,已經餓了的沈梔,就搶先一步自己回答。
“不用,我自己有手。”
說話間,沈梔就自己捧起面前泛着熱氣的粥碗,用着勺子認真地喝了起來。
折騰了這麼久,這具身體也確實餓了,她天生的自愈能力只能療愈傷口,營養方面還是要靠人類的食物補給。
司晏禮一個眼神,王嬸立馬就自覺的退了出去。
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站起身,他慵懶地坐到了沈梔床對面的真皮沙發上。
修長的手指夾煙,點煙吞雲吐霧間,像只撩人的俏狐狸。
“我知道你一定好奇我爲什麼想要娶你,原因很簡單十年前,我爺爺受恩於你們蘇家,他臨終前,留了一門婚約給我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司晏禮滾動着喉結傾吐煙霧,他盯着床上正捧着碗用勺子喝粥的女孩,漂亮的眉眼中透出野心。
聞言,沈梔端着碗的手瞬間一頓,她抬眸看向說話的男人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像是在瞬間被打開了閘門。
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蘇家跟帝都頂級豪門司家,兩家的婚約確實存在。
正如司晏禮所說的那樣,蘇家早年間有恩於司家的老爺子。
老爺子爲了還人情,一早便跟蘇家定下婚約,眼前的這位男人就是那個必須接盤的倒黴蛋。
而蘇家做夢都在盼望着,司家的繼承人事業有成,從國外回來迎娶蘇念儀的那一天!
沈梔通過原主的視角,捋清楚這所有的彎彎繞繞之後,她品了一口熱粥,再次耿直的朝求婚的司晏禮挑起眉。
“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嘴裏提到的婚約,是跟蘇家大小姐的,跟我並沒有任何關系!”
這男人是不是剛回國沒搞清楚狀況,原主在蘇家就是一個負責給病弱大小姐輸血的血包,連人權都沒有,婚約怎麼能夠扯到她的頭上?
司晏禮看着沈梔面容清冷,他飛快的想要扯開跟這場婚約的關系,他抬腳走到床邊。
俊美的面容強勢的朝她逼近,那雙眼睛張揚又深邃。
“爺爺跟我說過,只要我回國,蘇家的兩位大小姐隨便我挑,你是養女也不例外!”
沈梔:“......”
好家夥,所以她是剛穿越就要代替原主嫁人嘍?
感受到男人炙熱的呼吸噴薄在鼻尖,沈梔扔下粥碗抬手就將人推出八米遠。
“你愛挑誰挑誰,反正我對你沒興趣,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你該去娶蘇家那只惡狐狸!”
司晏禮眯眼看着她,高冷的模樣,心裏對她的興趣更盛。
男人彎腰,臉上的笑意濃鬱。
“你先好好休息,我不着急今天娶你,咱們可以往後再議。”
說罷,司晏禮雙手插兜背影卓越,身姿頎長的離開了房間。
沈梔抿唇,她只覺得這個新世界裏的人都是瘋子!
整整被困在司家一天後,沈梔各種折騰,最後終於接受了這具肉體凡胎,封印了她所有強大異能的事實。
翌日。
隨着清晨的日出透過司家屋內全景的落地窗。
沈梔站在房間的鏡子前,換上司家昨天讓人送來的一套新衣服,認真的好好打扮。
昨天晚上睡覺時,她夢見了無數次,原主是如何被蘇家那群人面獸心的東西欺負。
如何從高樓墜下,含恨而死的,那血淋淋的場面連她這個殺戮成性的女戰神,都覺得殘忍!
情緒受到原主記憶的浸染,一朝穿越,反正已經回不了末世。
她決定替這具身體死去的主人復仇,絕對不能白白便宜了蘇家!
趁着司家上下都還沒起床的功夫,沈梔想要悄悄溜出去。
走到門口才發現,大門被鎖住了,門口還站了兩個來回巡視的保安。
司家的那個繼承人說,改天要跟她商量結婚,所以是肯定不願意現在放她走的吧?
沈梔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她的瞳孔微微變深,順勢將目光落到了旁邊巨高的院牆上。
“砰”的一聲,司家門口的保安聽見劇烈的響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沈梔已經越過牆面,幹脆利落的逃離了司家。
再一回頭,院牆旁邊涼的只能看見被風吹動的樹葉。
沈梔離開司家之後周轉了一圈,最終憑着原主的記憶腳步在帝都富人區,一座豪華的頂級別墅前停下。
這裏,就是讓小啞巴受盡委屈的蘇家!
沈梔一把扯掉頭上纏繞着的繃帶,眼神冰冷的朝面前威嚴豪華的別墅走近。
然而,還不等她踏上門檻一位留着短發,凶神惡煞的中年女人就突然出現將她擋在門外。
“你個死啞巴還知道回來啊,就因爲你大小姐好好的慶功宴被毀了,蘇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在醫院忙了一天!”
蘇家的保姆瞪着眼睛,她手指沈梔,怨恨的朝她噴起了口水。
沈梔抬頭她眉目陰冷的看向蘇家的下人。
“你們蘇家欠我的,我憑什麼不能回來討債?”
氣場十足的女低音,讓習慣了啞巴的娟媽,驚了一跳。
她的臉色慘白,盯着沈梔的目光害怕到像是見了鬼!
“你你你,你個啞巴怎麼突然會說話了,這怎麼可能?”
沈梔雙手環胸的站在蘇家別墅的台階前,她打量着保姆震驚的神色,勾唇冷笑。
“像你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都長了舌頭,我憑什麼不能說話?”
再一次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後,娟媽身子一軟她渾身冷汗的跌坐在門前。
沈梔懶得理這種不重要的小角色,她抬起腳正要入門先前被嚇軟了的娟媽,卻再次爆發支楞起來。
“老爺跟夫人特別交代過我,你這個啞巴在酒店以下犯上沒有禮貌,甚至還敢跟大小姐動手從今往後再想回蘇家,那就必須像狗一樣從這個洞裏鑽進去,否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