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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當即跪了一片。
衆人惶恐行禮,“臣婦/臣女見過陛下。”
透過門縫我看見江韻那慘白的臉色,她強撐着給蕭度行完禮。
目光惡狠狠看向裏面。
她把頭垂得極低,整個身子撲在蕭度腳邊,“臣婦不知陛下在此,沖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蕭度不答話,聲音微冷:“哦?世子夫人還沒告訴朕,你要捉誰的奸?怎麼世子夫人有神通,不進這房門就知誰在苟且?”
衆人都不是傻子,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關竅。
紛紛怒目瞪着江韻,好個江韻明讓她們今日在陛下面前出醜不說,還不知道是否連累了家裏官人。
江韻幾欲張口卻發不出聲。
忽然聽一小丫鬟慌慌張張道:“不好了夫人!世子爺…世子爺和表小姐…”
衆人又反應過來,恨不得將江韻千刀萬剮。
而江韻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暈過去蕭度自然又不好再問她,只能讓人把她抬走。
我在床邊撐着胳膊勾唇一笑,這份禮是我送江韻的不知道她可喜歡?
我前世要死時才知道,世子裴宣有一個表妹叫白婷癡情於他多年。
而裴宣也喜愛這個,但是白婷家世不顯,裴宣只得娶了江韻。
這個白婷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侯夫人喜歡她,世子也對她念念不忘。
上一世因爲裴宣也子嗣艱難,但我生了孩子抱在了江韻名下,讓白婷不管怎麼鬧,也絲毫撼動不了江韻的地位。
江韻因爲有嫡長子把掌家權牢牢抓在自己手裏。
但這一世江韻沒了孩子,她和白婷鬥起來那會很精彩了。
蕭度回了宮,並沒有說我怎麼處置,多久隨他入宮,但我絲毫不慌張。
聽花翠說蕭度離開後,侯夫人匆匆趕來給江韻扇了一巴掌。
但侯府的人已經不敢再留我,世子更是放話讓我當夜就回了丞相府。
等我到府上時,燈火通明。
我的父親江逸持着柳條站在院中,血腥味蔓延開來。
我腳步一頓,又快速跑去。
我的小娘被壓在長凳上,手垂了下去,背上全是血痕。
“小娘!”
我抬頭眼裏全是恨意看向江逸,他眸底如寒潭,說道:“教不好你,自然得受罰,你以爲爬上龍床我就對你沒有法子了嗎?江絮你要記住你的根還在丞相府,你要是識趣就知道在陛下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扔下柳條大步離去,小娘氣若遊絲拉着我的手,喃喃道:“我的兒,往上爬,爬出這吃人的地方。”
我緊緊握住小娘的手,讓花翠去找府醫。
江逸今日威脅我,小娘的命還在他手裏。
我閉了眼,卻沒認命,只恨自己爬得還不夠高。
一晃五日,蕭度都沒有接我入宮。
江韻從一開始送禮賠笑,到現在回來踩我頭上。
“江絮,原以爲你攀上了高枝,不曾想你還是沒那個命。”
她趾高氣揚在我面前,嘴裏說着難聽的話。
不過好在沒動手,我也沒理她。
這幾天鎮南侯府可熱鬧得很,裴宣想要娶白婷爲平妻,侯夫人也答應下來。
但江韻死活不同意,雖然江韻給我下藥的事還未查明,但從上次她主張捉奸後敗了名聲。
鎮南侯夫人也不喜這個兒媳處處給她立規矩。
江韻日子並不好過,她與裴宣吵了一架回了娘家,每日就來我院裏取笑我爲樂。
她沒笑多久,因爲蕭度派人來接我。
他封我爲貴人,賜了個“柔”字,住延禧宮偏側殿。
當夜我就在江逸和江韻跪拜下入了宮。
小娘沒好全,之前在我走前塞了一顆藥給我。
她就靠着這種藥生子。
我在進宮前吞了它,今夜蕭度必來我宮裏,我知道宮裏比侯府丞相府恐怖百倍。
但我有了孩子一切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