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嚴公公的一番訓斥,楚雲心中一陣冷笑。
真是一丘之貉!看來今天自己有麻煩了。
就在楚雲心中不平之際,忽然看見嚴公公對自己悄悄的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便轉過頭去,對王公公說道。
“此子是我淨事房新來的小太監,不懂宮內的規矩,冒犯了王公公,咱家這就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可好?”
“原來是嚴公公的人啊!要帶他走也可以,那就打折他一條腿吧。”
嚴寬一愣,眼中儼然有了怒意。
這個王公公只不過是內務府的一位管事,也未必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
還未等嚴寬發作,王公公身後的幾十名太監便圍了上來。
就在一場混戰又要爆發之際,一聲輕叱,驟然響起。
“你們敢在皇城內聚衆鬥毆,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隨着這個聲音同時出現的,則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官。
“見過蘇令侍!”
“見過蘇令侍!”
見到這名女官後,嚴寬和王公公急忙俯身道。
別看王公公,平素裏囂張跋扈慣了。但是面前的這位女官,他還真是得罪不起。
令侍乃是宮內四品女官的官稱,蘇令侍更是四品女官中的一個狠角色。
不僅因爲她是一位七品武者,而且還是六公主宮內的主管。
六公主,那就是一個女魔頭!宮內誰敢得罪六公主的人?除非嫌自己命長了。
蘇麻姑其實早就在此了,之所以沒有提前出面制止,就是因爲像這種弱肉強食的事情,在宮中太習以爲常了,管不過來的。
此時她站了出來,就是爲了楚雲。
一個剛入宮闈的小太監,有如此的膽量和秉性,還真是讓蘇麻姑眼前一亮。
蘇麻姑掃了一眼王公公,根本就懶得搭理於他,側首問向了嚴寬。
“嚴公公,剛才聽你所言,這個小太監是剛淨完身的?”
“正是!”
“可曾分配了去處?”
“今日他剛來內務府報備,暫且還沒去處。”
“正好!六公主的宮中現在缺少一個太監,跟我走吧。”
“這?……”
嚴寬略微的遲疑了一下。
王公公在一旁獻媚的說道:“蘇令侍,您稍等!我這就去內務府把這小子的報備辦了,至於他的去處,我就直接填寫煙瀾宮了!”
煙瀾宮,自然是六公主的寢宮了。
事已至此,嚴寬唯有無奈的搖了搖頭,頗爲同情的看了楚雲一眼。
圍觀的衆太監們,看向楚雲的眸光,就像看着一個將死之人。
煙瀾宮!在這大晉皇宮中,就是太監們的墳墓!
一年之內,已經有三個太監被活活的打死在了煙瀾宮中。
那位公主,對於宮內的太監來說,就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離開內務府之時,楚雲向嚴寬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笑容。
說實在的,這個老太監給楚雲的印象不錯。
對於自己被派去煙瀾宮,楚雲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再說蘇麻姑,那可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啊!今後就要和這位美女一同共事了,作爲曾經是單身狗的楚雲,想一想心中都覺得興奮!
楚雲一路跟隨在蘇麻姑的身後,直奔煙瀾宮而去。
“你叫小雲子?”
“嗯!”
“你可知煙瀾宮的規矩?”
蘇麻姑的這一問,楚雲茫然的搖了搖頭。
“今年煙瀾宮一共被打死了三個太監。”
楚雲心裏咯噔一下。她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因爲這些太監多看了六公主一眼!”
楚雲這回明白了,這位六公主是位難伺候的主。
“多謝女官大人提醒!”
“今後叫我蘇令侍即可,六公主去城外軍營了,三日後返回,這幾日你正好熟悉熟煙瀾宮的規矩。免得六公主回來,第一個拿你開刀!”
身前的這位女官很是高冷,不苟言笑。
但是楚雲有了一種跳入火坑的感覺。
煙瀾宮,作爲六公主的寢宮,占地甚廣,宮闕羅列,更有一處演武場位於後花園中,規模不小。
當楚雲進煙瀾宮的那一刻,眼前頓時一亮。
穿梭在宮殿內外的,是清一色的靚麗宮女,環肥燕瘦,不一而足!
但是卻看不到太監的身影,想必都被六公主打死了吧?
一想到這裏楚雲不由的脊背發寒。
跟在蘇麻姑身後的楚雲,當然引起了一衆宮女的注意。
要怪就怪楚雲這具肉身生的太過精致,尤其是那一張棱角分明的剛毅面孔,引得一衆宮女紛紛注目,眼中更是異彩連連。
宮女們一個個侵略性的眸光,讓楚雲的心中也不由得暗自誹疑!
一個太監什麼都幹不了,至於你們這樣嗎?
還好!自己是個假太監。
蘇麻姑給楚雲安排了住的地方,是單獨的一間居室,倒也整潔寬敞。
從今日起,楚雲正式成爲了煙瀾宮的太監。
至於自己今後的命運如何?楚雲也不得不重新規劃一番了!
既然穿越了,就應該有穿越的覺悟。
不在這裏幹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來,豈不是對不起穿越這兩個字兒?
雖然自己穿越成爲了一名小太監,但誰又能說小太監不能逆襲了?
至於那個殺人魔頭六公主,楚雲小心伺候就是了。
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是短短幾日的時間。楚雲隱約的感覺到這個世界是以武力爲尊的世界。
那就努力的成爲一名武者吧!只有武力才能征服一切。
就在楚雲思緒連連之際,一名宮女冒冒失失的推門而入。
“公……公公,蘇令侍吩咐你去打……打……打掃武經閣。”
這名小宮女生就了一張蘿莉臉,長相甜美。
只可惜是個結巴!
武經閣位於煙瀾宮一側,說是讓楚雲來打掃,其實就是讓楚雲來幹重活兒的,誰讓煙瀾宮中就他這麼一個太監呢?
當楚雲把數個破碎的書台從武經閣搬出之時,有嘴欠的宮女湊上前來,告訴楚雲,這都是被六公主砸壞的。
武經閣是六公主閱讀武功典籍的地方,每當六公主對武功典籍有疑惑不解之時,這些擺放典籍的木台就成了她宣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