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等江燕燕說完才輕笑出聲。
“你二哥要是喜歡曹心柔早就娶了,她何至於耽擱成老姑娘,還有你江燕燕,曹心柔是你主人啊,你這麼迫不及待替她出頭?”
不愛就是不愛。
但凡江承北對曹心柔有一丁點想法,原書裏曹心柔也不會一輩子愛而不得。
江燕燕早就把曹心柔當成自己未來二嫂。
此刻聽寧溪譏諷她的心柔姐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還說自己是看門狗,氣得脖子都粗了兩圈,見寧溪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挑撥生氣,當即就破防了。
“你、你罵誰是狗!”
“誰狗叫我罵誰!”
寧溪可不慣着江燕燕。
自己是要嫁給江承北,可也不當受氣包。
融不進的圈子不硬融。
討厭自己的人也無需討好。
對自己好,加倍償還,對自己不好,該罵就罵,主打的就是委屈別人。
作爲家裏最小的閨女,江燕燕何時被這麼罵過。
她勢必要找回場子,抱着手臂冷笑。
“就算你嫁給我二哥也別想讓我喊你二嫂。”
“當我稀罕?”
寧溪無所謂的勾唇。
“你又不是人民幣,長得還醜,我爲什麼在乎你?還有,你以後少跟我說話,我有厭蠢症,現在你給我出去,再多說一個字就是狗叫。”
江燕燕被懟得啞口無言。
憋屈地站在原地,頓了幾秒後,“哇”的一聲哭着跑了出去。
“媽,寧溪她欺負我!”
她抓着田桂嵐衣袖,快二十歲的人哭得眼淚汪汪。
田桂嵐正心煩呢,聽完江燕燕添油加醋的話,臉色更難看。
“這還沒進門呢就欺負小姑子,太不像話了!”
有親媽撐腰,江燕燕挑撥得更歡。
“就是,寧溪她一身臭毛病,又懶又饞還看不起農村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想勾引誰,二哥,你娶這樣的女人就不怕她給你戴綠帽?”
“她根本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心柔姐那樣的好姑娘才最適合你!”
寧溪在屋裏聽着這些話,沒有出去的打算。
這事就交給江承北去處理。
如果他任由別人肆意污蔑、欺辱有婚約的妻子,這個婚也沒有結的必要。
好在江承北沒讓人失望。
他重重呵斥江燕燕。
“住口!”
在部隊多年煉就出來的肅殺氣息驟然爆發,別說普通人,就算敵人見了也膽寒。
江燕燕更是腳底發軟,一張臉白得像鬼。
“二、二哥。”
田桂嵐也嚇了一跳,“承北,你、你這是幹啥,燕燕她還小不懂事,你別這麼嚇唬她。”
“她還小?”
江承北眉眼覆上一層寒冰。
“她二十歲不是兩歲,應該知道什麼話不該說,張嘴閉嘴勾引綠帽子,這是個有教養的姑娘家能說出的話?隨便扯個不懂事的幌子就可以惡意中傷別人?”
“你妹妹她……就是大大咧咧慣了。”
田桂嵐還在替江燕燕找補。
閨女也到了該相看人家的時候,她還指望着在部隊裏找個軍官,有老二這個最有前途的二哥撐腰,小閨女以後的日子絕對差不了。
萬不能讓兄妹二人生了嫌隙。
江承北眼神更冷,“別拿大大咧咧當借口,壞就是壞。”
自己這個小妹,早就被母親慣壞了。
小樹不修不直,現在的江燕燕已經長歪,作爲二哥他無能爲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出格就隨她去了,但欺負寧溪不行。
一個男人連媳婦都護不住,何談保家衛國。
“我再說一遍,寧溪我娶定了,這個家裏誰要是看不起她、欺負她,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結了婚我會帶她走,江燕燕,再讓我聽到你說寧溪不是,別怪我收拾你。”
江燕燕趕緊點頭。
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見江承北真的發怒,也就不敢吭聲了。
田桂嵐心裏憋着氣,一張臉跟紫茄子似的。
江老爺子看了眼這挑事的母女倆,清了清嗓子開口。
“以後溪溪丫頭就是咱們江家的一份子,誰都別想薄待她,咱們江家沒有忘恩負義之輩,行了,都別站着了,散了,該幹啥幹啥去。”
江家人各自散開。
周青蓮心裏那叫一個美。
媳婦還沒娶進門就鬧起來了,往後有熱鬧看咯。
等大家都各自回房,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時安神情晦澀地走到江承北面前,壓下心底的羨豔,道了聲恭喜。
“承北,恭喜你要當新郎官了。”
他比江承北還大幾個月,現在江承北要結婚了,自己還單着,雖然談的對象是學校領導的親侄女,可那女人臉大如盆,連寧溪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如果寧溪沒有資本家成分就好了。
那樣自己一定願意娶她,對她好。
可惜了,那樣一個嬌嬌美人要配江承北這個當兵的糙漢子,若是自己主動撩撥寧溪,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自己好……
正想入非非時,思緒被江承北打斷。
“你也加把勁,爭取早日成家。”
江時安幹笑,“我還早着呢,現階段以工作爲主,大丈夫何患無妻,先立業後成家。”
又來了,江承北不耐煩聽江時安說酸話,略微點了點頭就回屋去寫結婚申請報告。
留下江時安站在院子裏,伸長脖子往寧溪房間窗戶裏瞅了好幾眼後才不甘心地離開。
屋裏。
張紅梅一回房就向江承東打聽。
“瞧二弟把那資本家小姐給寶貝的,說她一句不是就跟要吃人似的,你說他會給寧溪多少彩禮?”
江承東蹙眉。
“你打聽這個幹啥,我又不是二弟,我哪知道。”
“我就是問問,你就會凶我。”
張紅梅眼睛轉了轉,挨着江承東坐下。
“提前說好啊,咱們還沒分家呢,寧溪的彩禮不能越過我去,不然我就鬧。”
*
寧溪不清楚張紅梅的小九九。
吃過晚飯後早早回房,打算試一下激活玉墜裏的靈泉空間。
按照小說裏的描述,曹心柔受了傷,鮮血滲透玉墜,這才無意間激活了空間。
她拿出一根針,閉着眼睛狠狠往指腹上一戳。
血珠子立刻冒了出來。
寧溪顧不得疼,趕緊把指尖上的血滴在玉墜上。
幾乎是接觸到鮮血的一瞬間,玉墜猛地一亮,有金燦燦的光徐徐閃耀,刺得人睜不開眼。
等再睜眼,寧溪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變了。
眼前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黑得發亮,抓一把都能攥出油來,地裏的農作物正值豐收之際,金黃的麥田一望無際。
果園裏也碩果累累。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間竹編小屋。
古樸雅致,透着神秘。
寧溪好奇地推開竹門,水汽裹着淡淡的清甜撲面而來,屋內正中央有一口泉眼,正咕嘟咕嘟冒着清亮的水泡,清透似翡翠,看起來格外甘冽。
這就是靈泉了。
有滋養萬物、修復傷病、淨污化濁之奇效。
思及此,她立即捧起靈泉水喝下,瞬間,身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所有的疲憊頃刻間散得幹幹淨淨。
這也太神奇了吧!
因爲激動,寧溪嫩白指尖都在微微顫動。
她趕緊拿起泉眼旁的一片竹簡看起來,上面寫了幾行小字,詳細描繪了靈泉空間的功能。
空間可以種植。
靈泉可以滋養健體。
竹屋則是保鮮,東西存入後永不腐壞。
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從靈泉空間出來後,寧溪還沉浸在狂喜中,一會傻笑,一會傻樂,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
門外有“叩叩”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