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利上下打量着這老頭,後背雖然佝僂,但眼周的皮膚卻跟生理年齡極其不符合。
這箱子裏怕是大有乾坤。
“哦,什麼紅寶石,打開給我看看。”
沃克利拿槍指着老頭的腦袋,“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老頭低着頭,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下一瞬,竟一把扯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裏面身上綁着的炸彈,手裏拿着一個紅色按鈕。
沃克利瞬間臉色大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讓我走,否則我讓你陪葬。”
沃克利回頭看向靳湛霆,“先生,這老東西身上有炸彈。”
靳湛霆施舍般擺了擺手,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一片寒意。
“讓他走。”
老頭冷笑着,一步步往遊輪下走去。
沃克利緊緊皺着眉頭,一刻都不敢放鬆。
直到那老頭坐上同夥疾馳而來的車,沃克利立馬走到靳湛霆的跟前。
“先生,就這麼讓他走了?”
靳湛霆冷笑着,“三,二,一。”
那輛車剛開出去不到一公裏就原地爆炸了,整輛車被火光吞噬。
“先生,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沃克利一臉崇拜地看着靳湛霆。
“爲了以防萬一,我在碼頭一公裏外的地方埋了幾顆地雷而已。”
“高啊,先生真是太厲害了。”
名單上接連死了兩人,剩下的26人,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主動站了出來。
“別...別殺我,我把剩下的人給你們找出來,你們能不能放了我。”
沃克利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領,“少廢話,先把人給我找出來。”
不到十五分鍾,剩下的25人被一一揪了出來。
“蠢貨,你居然背叛我們。”
靳湛霆看了一眼腕表,爲了抓這群蠢貨,浪費了他這麼多時間。
“告訴比登,人替他抓到了,讓他過來帶走。”
“還有,讓他拿錢過來,否則一個也別想帶走。”
回到克拉蘇莊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靳湛霆想起臥室裏還有人在等着他,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正要擰開門把手準備進去的時候,靳湛霆發現門被人從裏面反鎖了。
靳湛霆忽然氣笑了,沒想到他有天居然會被人鎖在門外。
此刻,沃克利正在樓下的大廳逗猞猁。
沃克利見靳湛霆陰沉着臉下樓,屁顛屁顛地上前。
“先生,這只猞猁也太精了,不給東西吃就不讓摸。”
“要我看,還是得餓幾頓。”
靳湛霆凌厲的眼神猛地看向沃克利。
“閉嘴。”
沃克利訕訕地閉上了嘴巴,難道自己又做錯事了?
“先生,你怎麼還不上樓休息?”
“沃克利,你好像很精神的樣子,去給我繞莊園跑二十圈。”
靳湛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先...先生,不要啊。”
“三十圈。”
這下沃克利徹底老實了,乖乖閉上了嘴巴。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靳湛霆。
靳湛霆找傭人拿了鑰匙,這才打開了臥室的門。
江菀瑤背對着靳湛霆睡得正香,絲毫不知道靳湛霆回來了。
靳湛霆掀開被子躺了下來,伸手將人摟進懷裏,貪婪地嗅着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江菀瑤睡着睡着,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火爐包圍了,周圍的溫度正在不斷攀升。
睜開眼睛後,才發現自己被靳湛霆緊緊地抱在懷裏。
江菀瑤驚訝地捂着嘴巴,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不是把門鎖上了嗎。
這裏畢竟是靳湛霆的地盤,他有鑰匙進來也不奇怪。
可這事太詭異了,平時她睡覺的時候都是很警覺的,只要有一點點的動靜,就會被吵醒。
江菀瑤小心翼翼地抬起男人的胳膊,剛從靳湛霆的懷裏退出來一點,就又被強勢摟了回去,嚇得她屏住了呼吸。
還好靳湛霆沒有醒,江菀瑤又不死心試了一下。
終於從靳湛霆的懷裏掙脫出來,江菀瑤回頭看着熟睡的男人,半點睡意都沒了。
她不想跟靳湛霆躺在一張床上,索性就到沙發上坐着。
可坐了沒一會,困意像潮水般涌來。
江菀瑤靠在沙發背上睡着了......
靳湛霆察覺到懷裏香香軟軟的人不見了,猛地睜開了眼睛。
果然,懷裏空蕩蕩的,連根毛都沒有。
剛準備找人,就瞥見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影,那不是江菀瑤是誰。
靳湛霆輕嗤了一聲,什麼時候跑到沙發上去的,他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靳湛霆剛把人抱起,江菀瑤就醒了。
“啊!”
靳湛霆低頭看着懷裏的江菀瑤,“有床不睡,喜歡睡沙發?”
江菀瑤一臉心虛,不敢吱聲。
“怎麼不說話?”
靳湛霆將人放在床上,江菀瑤立馬抓起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
“呵,江菀瑤,你好大的膽子。”
“敢將房門反鎖,你是覺得把門反鎖我就進不來?”
靳湛霆一把握住她的纖細的腳踝,將人拉到身下。
江菀瑤慌張地抬起眸子,支支吾吾地開口。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習慣了。”
“是你說今晚不會回來的,所以我才......”
靳湛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哦,所以是我活該,是我的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菀瑤眼神閃躲着,生怕靳湛霆會遷怒她。
“爲什麼跑到沙發上去睡?”
“我起來上廁所,怕回到床上吵醒你。”
江菀瑤咬着下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靳湛霆無聲地嘆了口氣,將人重新抱進懷裏。
“再陪我睡會。”
江菀瑤不敢吱聲,只好任由靳湛霆抱着自己。
被驚醒兩次,江菀瑤半點睡意都沒有。
“再亂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頭頂傳來男人有些沙啞的嗓音,江菀瑤的身體立馬變得僵硬起來。
“靳先生,我...我腿好像抽筋了......”
靳湛霆從被子裏抓住她的小腿,“這只腿?”
“嗯。”
男人寬厚的手心替她按了按抽筋的地方,沒一會就緩解了許多。
“靳先生,好...好了。”
“以後,不要叫我靳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江菀瑤眼睫顫了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