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瑤朝着喬納森頷了頷首。
“雪萊先生......”
江菀瑤話還沒說完,就被喬納森抬手打斷了。
“叫我喬納森就好。”
喬納森全名叫喬納森.雪萊。
“我聽管家說了,我今天有事不在,要不是你來,丹尼斯恐怕又要大鬧一場了。”
“說來,我還要感謝江老師。”
“對了,我可以叫你瑤瑤嗎?”
江菀瑤受寵若驚地點頭,“當然可以。”
“丹尼斯跟正常的小孩不一樣,他患有很嚴重的焦慮自閉症,你是爲數不多能讓他乖乖聽話的人。”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
喬納森低笑,“你問。”
“丹尼斯的媽媽呢?”
“丹尼斯是我二叔的孩子,他的父母出車禍去世了,準確來說是我一手把丹尼斯帶大的。”
江菀瑤怔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爲...喬納森是丹尼斯爸爸來着。
喬納森見江菀瑤不說話,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
“怎麼,你覺得我是丹尼斯的爸爸?”
江菀瑤羞愧地低頭,“抱歉,是我想多了。”
“很正常,畢竟我這個年紀確實可以生出他來。”
“沒關系,我不介意。”
“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嗎?”
江菀瑤連忙擺手,“不...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瑤瑤,你是丹尼斯的老師,不用跟我客氣。”
喬納森看到了江菀瑤脖子上的那一抹紅痕,那一抹刺痛了他的雙眼。
“瑤瑤,你的脖子是過敏了嗎?”
江菀瑤一臉疑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很快,她就想到什麼,慌忙用頭發遮住了自己的脖子。
“是...是啊,最近吃的東西雜了點,過敏了。”
“真的不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
江菀瑤再次拒絕了喬納森,“真的不用,其實我剛才已經打好車了,司機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喬納森看着江菀瑤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
那天晚上,他也在極樂金庫,正好撞見江菀瑤用匕首刺傷了男人的眼睛,本想上去將人救下。
不料,她卻誤打誤撞闖進了靳湛霆的包廂。
沒想到向來不近女色的靳湛霆卻留下了她,甚至還......
江菀瑤站在馬路邊,想要打車卻不知道地址。
只好打開了通訊錄撥打了靳湛霆的手機號碼。
手機裏很快傳來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結束了?”
江菀瑤咬着下唇,一想到剛才那尷尬的場景都是拜靳湛霆所賜,不爭氣的淚水從眼尾滾落。
“怎麼不說話,遇到麻煩了?”
江菀瑤抬手擦了擦眼淚,聲音有些哽咽。
“沒有,結束了。”
“好,等着,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掛斷後,江菀瑤站在馬路邊等了大約20分鍾。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了下來,靳湛霆從車裏下來,徑直走到她的跟前。
“哭過?”
靳湛霆低頭看着江菀瑤那雙溼潤的眼睛,眼尾紅紅的,很明顯剛才哭過了。
“沒...沒有,就是沙子進眼睛了。”
靳湛霆捏了捏她的臉頰,沉聲道。
“誰欺負你了?”
江菀瑤沉默了一瞬,靳湛霆見她不願意開口。
“行,你不願意說也沒關系,等我查到了......”
江菀瑤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一把抓住靳湛霆的胳膊。
“靳先生,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我就是剛才不小心戳到了眼睛。”
靳湛霆低頭仔細打量着她,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仿佛要將她給看穿。
江菀瑤原本以爲靳湛霆不會再計較這件事情了,沒想到......
晚上。
江菀瑤坐在沙發上,正跟林丹溪商討着後天怎麼回國的時候。
臥室外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江菀瑤嚇得將手機熄屏。
“在做什麼,怎麼一副心虛的樣子。”
江菀瑤將手機放在身後,“沒...沒什麼。”
靳湛霆大步流星朝她走來,江菀瑤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還沒洗澡?”
靳湛霆見她身上還穿着今天出去那身衣服。
江菀瑤聽見靳湛霆的話,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現在就去洗澡。”
還沒等走出去兩步,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進了懷裏。
“急什麼,剛才不洗,偏偏我一進來就要去洗澡。”
靳湛霆從身後捏住她的下巴,張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江菀瑤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發出懇求的聲音。
“靳先生,能不能不要咬我的脖子。”
靳湛霆哼笑了一聲,舌尖舔舐着那塊軟肉,江菀瑤驚得忍不住一陣顫栗。
“你的脖子好像很敏感......”
靳湛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一看見江菀瑤就想咬她,甚至想要更過分......
下一瞬,靳湛霆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江菀瑤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肩膀。
“靳先生,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靳湛霆戲謔地笑着,“不是要去洗澡,正好一起。”
“不要,我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
霧氣縈繞的玻璃門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兩道體型差極大的身影。
江菀瑤幾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靳湛霆的懷裏。
“告訴我,今天爲什麼哭?”
靳湛霆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熱情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江菀瑤晃了晃腦袋,無力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還是不願意說嗎?”
靳湛霆捏住她的後頸,狠狠地吻了上來,肆意掠奪着她嘴裏的空氣。
粗糲的掌心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滑膩的觸感讓靳湛霆愛不釋手。
江菀瑤實在是受不了,顫抖着嗓音地嚅囁道。
“是你,是因爲你......”
靳湛霆親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那雙藍眸暗潮翻涌着。
“呵,你是在撒謊嗎?”
江菀瑤又羞又氣,紅着眼睛瞪着靳湛霆。
“我去上課的時候,學生的家長看見了我脖子上吻痕,都是因爲你......”
靳湛霆怔愣了一秒,難怪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