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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爺爺就小心翼翼的湊到我面前說爲了介紹了一個好男兒。
家世好,人品好,長得也好。
爺爺年紀大了,我知道他最後的心願就是在閉眼之前看着我有一個好的托付。
我點點頭,答應了爺爺。
“爺爺,您安排吧。”
第二天,裴行知就帶我到了馬場。
爺爺說的沒錯,裴行知果然是天之驕子,樣樣都十分出挑。
“我聽說你之前很喜歡騎馬的,只是後來卻荒廢了。”
我沉默的點點頭。
之前是很騎馬的,但是自從沈懷川肩膀受傷拉不住繮繩之後,我就再也不來馬場了。
我怕刺激到他。
我穿着馬術服,抬腿上馬,感受着多年沒曾感受過自由和快樂。
裴行知騎馬跟在我身後,不斷的讓我注意安全。
因爲我多年沒碰過馬,他怕我太過於激動。
我回頭笑着說,“別擔心我了,我可是從五歲起就開始學習馬術了。”
結果話剛說完,裴行知就大喊一聲。
“小心!”
前面幾米處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竄出一個女人,正愣在原地看着疾馳過來的馬尖叫着。
我死命的抓着繮繩,想要馬兒停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從斜後方沖出一個男人,將女人撲倒。
馬兒也被我及時拽住,馬前蹄離女人的頭僅僅只差分毫。
我忙不迭的下馬去看情況,結果卻瞬間愣在原地。
倒在地上的人,赫然是沈懷川的秘書。
顧柔柔。
而剛剛那個不顧危險沖出去救她的人,是我的前男友,沈懷川。
沈懷川將顧柔柔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她,查看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見到我愣在原地,沈懷川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程知意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柔柔?!”
我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半天沒能開口。
裴行知擋在我的身前,替我說話。
“明明是她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來,關知意什麼事?!”
“說別人之前麻煩先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別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沈懷川十分不爽的舔了舔後槽牙,他鬆開顧柔柔,緩緩站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裴行知。”
這三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京城無人不知,沈懷川和裴行知是多年的死對頭。
沈懷川越過裴行知的肩膀,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裴行知,你也就只配玩我玩過的,撿我不要的垃圾。”
下一秒,裴行知的拳頭就揮到了沈懷川的臉上。
兩個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
顧柔柔忍着疼急忙上去拉架,卻被裴行知順帶打了好幾拳。
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在上午的交談中,我知道裴行知練過武術,所以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吃虧。
直到沈懷川被打的滿臉是血,裴行知才忍着氣堪堪停手。
我看着他手上的傷痕,眼眶泛紅。
“謝謝你,裴行知。”
裴行知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就是見不得他那樣說你。”
“以後受了委屈告訴我,一切有我。”
深夜,裴行知送我回家時,像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塊古墨條。
我喜書法,看見這塊晚唐時期傳下來的收藏墨條,眼睛都亮了。
“這種級別的墨條有價無市,你怎麼找到的?”
裴行知笑了笑,“不重要,你喜歡就好。”
我細細摩挲着手上的藏墨,抬頭看了眼爺爺房間亮着的燈光。
長長呼出一口氣。
“裴行知,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