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表是彩禮,必須收下。”
“我等下回去就跟領導打報告,報告通過,你我就結婚。”
“雖然在這裏不同於京市,但是該給你的,我一樣不會少。”
蘇暖暖嬌羞的點頭。
她不懂這邊的規矩,她也不想管,她就是很懶。
懶到連吃飯都懶得自己( ̄~ ̄)嚼!
“接下來我們去買點鍋碗瓢盆,會做飯嗎?”
“會一點點的,可是做的不好吃。”
江崢拿起一個口鍋,“雖然部隊有食堂,可基本上都是饅頭饃饃。”
“我們京市的人吃不慣,尤其是你這種嬌氣的,所以還得學會做飯。”
“畢竟我經常出任務,我在家我做,我不在家你怎麼辦?”
蘇暖暖一聽要做飯,秀眉蹙起,“我能不能不做,我不喜歡做飯,我怕……”
她怕她把家屬院給燒了。
這是真事,在現代她家的別墅就因爲她玩過家家差點燒了。
“行,不用你做,要是我不在,到時候再說。”
結賬時人擠人,有人不小心撞了蘇暖暖一下,她踉蹌着差點摔倒。
江崢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動作已經盡量放輕。
可鬆開手時,卻見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紅色指痕,像是被輕輕勒過一般。
江崢盯着那道紅痕,心裏一緊,語氣不自覺放柔,“疼嗎?”
蘇暖暖搖搖頭,卻下意識地把手藏在身後。
他沒再多問,只是放慢腳步,護着她擠出人群。
回程的路上,江崢把車速放得更緩,還從副駕儲物格裏翻出一塊水果糖,遞給她,“含着,甜的。”
蘇暖暖剝開糖紙放進嘴裏,甜味在舌尖化開,看着身邊專注開車的江崢,手腕上的紅痕似乎也不那麼明顯了,心裏泛起一絲微弱的暖意。
這男人還是不錯的。
吉普車緩緩駛回家屬院,停在紅磚樓前。
江崢熄了火,打開後備箱,裏面堆着新買的衣物、日用品和鍋碗瓢盆,滿滿當當。
他剛彎腰搬起一個裝着搪瓷盆和鐵鍋的網兜,轉頭就見蘇暖暖站在車邊。
她雙手絞着衣角,眼神怯生生地落在後備箱上,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她就像個杵在原地的木魚,懵懵懂懂,不知道該上前搭把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挪步。
上輩子是被傭人伺候慣的首富千金,這輩子原主也是被家裏寵壞的嬌嬌女,搬東西這種活兒,她連見都少見,更別說親自動手了。
“站着幹嘛?” 江崢把網兜放在地上,聲音算不上嚴厲,卻帶着幾分無奈,“過來搭把手,把衣服包拎着。”
蘇暖暖哦了一聲,慢吞吞地挪過去,剛伸手碰到裝衣服的布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壓低的議論聲。
“喲,這就是江團長剛領回來的那個姑娘,真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不會做飯不會幹活娶回來就是當太奶奶供着,” 說話的是李娟。
她身邊還站着兩個家屬院的嬸子。
三人靠在操場的籃球架旁,眼神直往這邊瞟,“你看她那樣,站着跟個木頭似的,江團長忙前忙後,她連個手都不搭,可真夠懶的。”
另一個胖嬸子點點頭,附和道:“我聽說啊,這姑娘整天就知道睡覺,地裏的活兒也不怎麼幹,要不是懷了孩子,江團長能要她?”
“也就是江團長心善,把她當個寶貝似的娶回來,換旁人,誰能容得下這麼個好吃懶做的?”
李娟撇着嘴,語氣裏滿是酸意。
她條件那麼好,都找不到江團長這種人,憑什麼便宜了這個懶貨。
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這些話不大不小,剛好飄進蘇暖暖耳朵裏。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裏又委屈又難看,攥着布包的手指都泛了白。
她不是故意懶,是真的不會啊。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她們說的那樣,蘇暖暖咬了咬牙,轉身就去搬地上的網兜。
網兜裏的鐵鍋沉甸甸的,她雙手使勁往上提,可剛拎起來沒走兩步,手腕一軟。
“哐當” 一聲,鐵鍋從網兜裏滑了出來,重重砸在她的右腳背上。
“嘶 ——” 鑽心的疼痛瞬間傳來,蘇暖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唰地就涌了上來。
豆大的淚珠砸在衣襟上,順着下巴往下淌。
她委屈地癟着嘴,看着腳上迅速泛紅的地方,連哭都不敢大聲。
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淚眼汪汪地看着江崢,像只受了傷卻不敢叫喚的小兔子。
江崢聽到聲響,轉頭一看,心瞬間揪緊了。
他快步沖過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蘇暖暖,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腳背,語氣裏滿是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疼壞了吧?”
“讓你拿衣服,你怎麼拿鍋了?”
他伸手想碰,又怕碰疼了她,只能放緩了動作,輕輕托起她的腳踝。
蘇暖暖哭得更凶了,眼淚糊了一臉,哽咽着說:“我…… 我就是想幫忙…… 她們說我懶……”
“別聽她們胡說。”
江崢打斷她,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他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哄着一個孩子。
“你懷着孕,本就不該幹這些重活,懶點怎麼了?我養得起。”
“她們就是一群嫉妒的女人而已。”
他的指腹帶着粗糙的薄繭,卻異常溫暖,擦過皮膚時,帶來一陣細微的酥麻感。
蘇暖暖愣了一下,哭聲竟不自覺小了些,只餘細細的啜泣。
江崢不再理會旁邊竊竊私語的幾人,眼神冷冽地掃了她們一眼。
嚇得李娟幾人連忙閉了嘴,訕訕地轉身走了。
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把蘇暖暖打橫抱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另一只手拎起地上的東西,大步往樓上走去。
蘇暖暖被他抱在懷裏,臉頰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混合着淡淡的硝煙味和陽光的氣息,莫名讓人安心。
她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眼淚還在無聲地掉,濡溼了他的衣領。
回到家,江崢把她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脫掉她的膠鞋。
她的腳背已經紅腫起來,還透着淡淡的淤青,看着就讓人心疼。
江崢皺着眉,轉身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用溫水浸溼後,輕輕敷在她的腳背上。
“忍着點,敷一敷能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