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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小心翼翼地劃開膠帶。
打開盒子，裏面整整齊齊疊着那些大衣。
老李拿出一件，翻開一看，頓時樂了：「果然沒動！還是我發的那批爛貨！」
原來，老李發過去的那些大衣，裏面內襯全是破布條拼的，外面看着光鮮，一翻開簡直慘不忍睹。
如果是正常買家，收到這種衣服肯定第一時間炸毛，拍照投訴。
但Coco根本沒拆包，直接用吹風機換了面單退回來了！
這就證明，她根本不在乎貨是什麼樣，她的目的就是爲了制造「已退貨」的假象，然後用其他手段來獲利，或者這次純粹是失手了沒來得及掉包。
不，不對。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個面單。
「老李，你來看看這個面單的背膠。」
老李湊近一看，發現面單邊緣有微微的卷曲，而且背膠有些許氣泡。
「這是二次粘貼的痕跡！」
也就是說，她其實拆開了，把裏面的好東西拿走了，然後塞了一堆垃圾進去，再把面單貼回來？
可是裏面明明是老李發的爛貨啊。
「等等！」
老李突然大叫，「這不是我發的貨！」
我一愣：「什麼？」
「我發的雖然是爛貨，但我做了記號的！這幾件雖然也是爛貨，但牌子不對！這是那種市場幾十塊的雜牌！」
Coco這是預判了我們的預判？
不對，是她手裏本來就囤了一堆垃圾貨，專門用來掉包的！
她根本沒看老李發過去的是什麼，直接把裏面的東西換成了她的垃圾庫存，然後貼回面單退回來。
她以爲裏面是正品大衣，結果沒想到老李發的也是爛貨。
這下成了「垃圾換爛貨」，狗咬狗一嘴毛。
但不管怎麼說，掉包的事實已經成立了。
我們有了第一份鐵證：退回來的貨與發出不符，且面單有僞造痕跡。
緊接着，我這邊的退貨也到了。
同樣的流程，全程錄像。
打開包裹，裏面赫然躺着幾件破破爛爛的舊衣服，有一件上面還有火鍋油漬。
我拿出紫光燈一照，果然，沒有任何編號。
再拿出那兩件所謂「質量問題」退回來的衣服。
那是兩件真貨，但是被剪壞了。
我用紫光燈照了照內襯，隱形編號清晰可見。
「很好。」
我看着這些證據，心裏冷笑，「故意損毀財物，加上詐騙。」
現在只差：人贓並獲。
我打開手機，查看那個微型定位器的位置。
信號顯示，那八件被掉包走的新款春裝，正在移動中。
最終，信號停在了一個叫「悅動廣場」的地方。
小艾那邊發來消息：「老板！大瓜！Coco在群裏說，她今天要搞個線下粉絲見面會，順便搞個特賣會，就在悅動廣場！」
「她說要把那些『穿過一次就不想穿』的大牌衣服，低價回饋給粉絲。」
我看着地圖上的紅點，嘴角瘋狂上揚。
這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她居然敢拿着剛騙來的贓物，公然開特賣會？
這哪裏是特賣會，這簡直是送人頭大會！
「老李，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