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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溪全身發顫地看着面前的靳沉驍,她不敢相信他是和自己有着五年婚姻的丈夫。
爲了盛雅檸,他一步步地把她逼上絕路。
連害死了她媽媽,也不肯好好地火化、安葬。
宋念溪絕望地搖着頭,她控制不住淚水,顫聲說着:“那是我媽媽......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我只想她能入土爲安,靳沉驍,求你讓她安息吧......”
靳沉驍淡淡地掃了一眼宋念溪,在看見她淚水的那一刻,他眼裏閃過動搖。
畢竟是五年的夫妻,靳沉驍動了動嘴唇,剛要開口,盛雅檸已經接到了工作人員的電話,“現在空出位置火化了嗎?好,我馬上下去,麻煩你們準備好最昂貴的花圈。”
掛斷電話後,盛雅檸輕輕地拉着靳沉驍的手,“靳總,陪我去好不好?”
靳沉驍收回目光,他看向盛雅檸,微微點頭,握住她的手轉過身。
宋念溪的眼淚瞬間溢了出來,她踉蹌着追趕靳沉驍,終於抓住他的西裝衣襟,搖頭哀哭着:“靳沉驍,我就這麼一個媽媽......求你了......”
靳沉驍眼中浮起動容,可盛雅檸有些無奈地嘆息道:“我也就養了那麼一只烏龜,十幾年的感情了,不想看它被凍在冷櫃裏。”
宋念溪憤怒地瞪着盛雅檸:“你的烏龜只是個畜生!我媽是人!她是人!”
這話惹得靳沉驍皺起眉,他轉回頭,漠然地注視着宋念溪,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老婆,你從前不是這麼惡毒的,要是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可就要讓你媽媽一直凍在冷庫裏了。”
說完,靳沉驍帶着盛雅檸離開。
任憑宋念溪如何呼喊,他也沒有回過頭。
那之後的兩天裏,宋念溪都守在殯儀館前等着能有火化的機會給宋母。
她哭得眼睛腫了,嗓子也啞了,總算在第三天時,殯儀館接到了靳沉驍打來的電話。
“讓我妻子的母親安息吧。”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比宋念溪哭求了三天都來得有用。
工作人員火化了宋母,將骨灰盒交給宋念溪的那一刻,她眼裏已經黯淡無光。
像是失了心一樣,她默默地流下血淚,抱緊了宋母的骨灰盒。
這時,靳家的保鏢來到宋念溪身邊,他們說:“太太,靳總要你參加盛小姐榮獲首席記者的發布會,業內所有金牌記者也會參加,盛小姐說您是她的前輩,一定要您到現場。”
宋念溪一言不發地跪在地上。
她的母親屍骨未寒,靳沉驍卻忙着陪盛雅檸紙醉金迷。
宋念溪咬着牙關,冷聲道:“我死也不會去。”
保鏢們互換了個眼神,一把抓起宋念溪,“太太,那就得罪了。”
根本不容宋念溪掙扎,她已經被拖拽着離開了殯儀館。
宋念溪擔心骨灰盒會撒掉,只能牢牢地護在懷裏,任憑保鏢將她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