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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達深夜,餘秋穗僅憑身上的十幾塊買了個帳篷,手才搭上鎖扣。
突然一只手探了進來:“小美女,一個人搭帳篷呀,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餘秋穗猛的躲開,手背被支架劃傷了口子,顧不得疼痛連忙按下手機的急救人電話。
“哎呀,小美女,我沒有什麼惡意呀......”
面前醉酒的男人越來越近,她緊抓着手機沖出去。
此時,她才注意到撥打的號碼是周彥禮的,視線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露台。
她親手制作的暖色燈的燈光,勾勒出周彥禮和溫瑩瑩依偎的身影。
她死死盯着露台那道身影,祈禱着電話能快點接通。
曾經,周彥禮說,只要餘秋穗一分鍾沒在他的視線,他會在最短時間出現在她面前。
就在這時,溫瑩瑩抬手往這邊指了指,周彥禮順着她的目光望過來,眼神淡漠得像在看無關緊要的人。
醉酒男人的手剛要搭上餘秋穗肩,她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男人吃痛,帶着腕表的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溫熱的血液順着額頭流下,她還沒完全緩過神,熟悉的腳步聲已經急促傳來。
周彥禮沖到她面前,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焦灼,將人擁進懷裏,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秋穗!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是我來晚了。”
他語氣急切得仿佛怕晚一步就會失去她。
但這份愧疚,卻讓餘秋穗感到諷刺和可笑。
她盯着追着而來的溫螢螢穿着她的限定連衣裙,那是周彥禮第一次升職花光了年薪爲她準備的二十八歲生日禮物,然後外婆在外襯上秀滿了珍珠。
是那時......她最珍貴最具紀念性的禮物。
而現在溫螢螢竟然擅自剪碎了上面所有的珍珠,撕短長度,將這件極具回憶性的裙子變的低俗,破爛。
餘秋穗掙脫周彥禮的禁錮,手死死攥住她裙子。
“你允許你碰這件裙子的?”
她的聲音嘶啞,抬手狠狠一撕,昂貴的面料瞬間破開一個口子。
溫螢螢驚呼着後退,臉色煞白,捂住露出的春色:“這是彥禮哥送我的!”
“送你的?”
餘秋穗冷笑着對上周彥禮慌亂的目光,伸手揪住連衣裙的袖子用力一扯,整件裙子瞬間變的支離破碎,“偷來的東西穿在身上不覺得髒嗎?”
周彥禮皺眉上前將西服外套裹住溫螢螢,語氣冰冷:“現在氣也撒了,裙子也撕了,你還沒鬧夠嗎?今天是螢螢提醒我趕過來救你!不就是一件裙子,何至於如此惡毒讓螢螢丟盡臉面,你讓她一個小姑娘以後在外面如何......”
“她今天對我做的事情,還的利息罷了,怎麼,心疼了?”
餘秋穗將碎布砸向男人的臉,一字一句:“那就跟我離婚啊!否則作爲周夫人,這件裙子除了我,誰穿,我就會在她身上一點一點撕碎!”
她眼底的決絕讓周彥禮心頭莫名一窒,也讓溫螢螢隱藏在陰影下的神色越發陰鬱。
爲什麼,他們這些有錢人想做什麼都如此輕易......
溫螢螢撲到周彥禮懷裏,哭的楚楚可憐:“沒有啊,彥禮哥,我怎麼可能對秋穗姐這樣......明明是我叫你來救她的呀,嗚嗚,她怎麼能這樣......”
溫瑩瑩一副突然明白的樣子怯生生看向餘秋穗:“是不是......秋穗姐因爲之前我跟彥禮哥走得近,就故意編出這種戲碼陷害我?”
餘秋穗指節泛白,“周彥禮,也只有你被她耍的團團轉了,那些人就是她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