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被關進付聽提供檢查報告的精神病院。
被限制了一切和外界的聯系。
起初,我試圖反抗,不斷的叫嚷着我沒病,放我出去!
但換來的只有藥量翻倍,成天昏昏沉沉。
但這也導致我的精神狀況得到了進一步的確認,每天圍在我身邊的人變少了許多。
我暗自竊喜,知道那人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於是在服藥以外清醒的時候,我開始在我周圍散散步,試圖找尋什麼。
三天過去,我仍沒發現我想要的東西時,難免焦躁。
就在我準備踏上樓梯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護士攬住。
“周女士,您不能上去!”
她一臉嚴肅的告誡我:“您不能上去,這上面關押的都是一些重病患者 他們攻擊性非常強,會受傷的!”
冥冥之中我有了想法,我想找的一定就在上面!
重病患者......重病患者......如果我想要上去,我就必須成爲重病患者。
我突然一反常態的開始加重病情。
拒絕吃藥,拒絕吃飯,對一切靠近我的人都出現了嚴重的攻擊性。
就算被強制喂藥,強制喂飯,我把嗓子眼扣出血也要吐出來;
護士用束縛帶綁在床上一天一夜,被鬆開的那一瞬間,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咬上她的耳朵。
直到出血也不肯鬆口。
最終如我所願,醫生無奈的宣布我的病情加重,把我送上更高層。
就在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渾身頓住,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那裏。
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
在重症樓層的三天,我每天都守在那間房間外面,不發一言。
直到付清宇來看望我。
這一次,我沒有冷言冷語,反而對他綻放出微笑。
付清宇眼眶通紅:“阿之,明天就是雅雅的葬禮了,我們回去好嗎?”
“我知道你只是因爲生病,我不怪你,以後就我們兩個了,我們好好過。”
我扔是一副微笑的樣子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付清宇有些擔憂的望着醫生:“我的妻子如今可以出院嗎?她膽子小,我怕她在這裏不習慣。”
肺腑之言讓醫生都忍不住爲之動容。
他勸道:“周女士還是有攻擊性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您......”
付清宇打斷他:“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她沒事,我根本不怕受傷。”
他迅速地爲我辦好出院手續。
坐在車裏,我終於拿到了手機,快速發出去幾條消息。
趕到葬禮現場,付清宇小心的護在我周圍。
女兒燦爛的笑臉被凝聚成黑白照片,我爸媽和婆婆哭的聲嘶力竭。
突然婆婆沖上來狠狠地要打向我,卻被付清宇攔了下來。
“你還要護着這個賤人,她可是害死了雅雅!造孽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周圍竊竊私語聲傳進我耳朵裏。
“聽說她污蔑自己女兒有艾滋,女兒受不了跑出去被車撞死了!”
“這也太惡毒了,殺人償命,她怎麼還在這裏!”
“說自己是精神病逃避刑法唄,這種人最不要臉了!”
我充耳不聞,掏出手機,關於那天在醫院的熱搜仍在榜首掛着。
——精神病媽媽污蔑女兒是髒病,害死女兒。
突然,我把手機攝像頭對準女兒的靈位。
望着直播間裏涌入的成千上萬的觀衆,我低聲道:
“我就是醫院那個污蔑自己女兒的媽媽。”
“真相真的是現在這樣嗎?讓我來告訴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