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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顧苓那個畜生是不是虐待你？！”
念念急忙解釋。
“不是的，這些不是媽媽弄的，是......”
“夠了！”他怒斥一聲，“被打了還要替她辯解，蠢得要死！”
念念想反駁。
說這不是媽媽打的，而是那兩個叔叔打的，媽媽爲了保護她，被打得更慘。
可是......
她抬起頭，有些糾結，媽媽也說過，一定要聽舅舅的話。
正想着。
到了下班時間。
“我不會帶你回家，你自己在這裏沙發上睡吧。”
顧臨舟冷冷瞥了她一眼，滿目淡漠。
念念乖乖點頭，“好的舅舅，念念知道了。”
我笑了笑，念念乖得讓我心疼。
顧臨舟離開後，夜幕降臨，外面的同事不知道辦公室還有一個人，便直接關閉了燈。
我心頭一跳，念念很怕黑。
果然，下一秒。
蜷縮在沙發上的小身影溢出淅淅瀝瀝的啜泣聲。
“嗚嗚嗚，媽媽，念念害怕......”
“好黑，媽媽，你在哪裏......”
我蹲在她身邊，急得手足無措。
念念的哭泣聲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疼得我幾乎要麻木。
“對不起寶貝......”
“媽媽，沒能好好保護你。”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白熾燈驟然亮起。
我回過頭，張了張嘴，眼淚洶涌而出，哽咽呢喃。
“哥......”
念念看見來人呆了呆，立馬撲上前。
“舅舅！”
顧臨舟嘆息一聲，他也不想來，可在家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他忍不住想，念念會不會怕黑？
和他那個沒良心的妹妹一樣。
“行了，鼻涕髒死了。”
念念咯咯一笑，擦幹淨了自己，沒心沒肺的。
顧臨舟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
明明應該恨的。
算了，質子何辜？
他恨的人，是那個他再也不想見到的畜生！
次日清晨。
念念乖乖坐在沙發上，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
神情有些嚴肅。
“顧大律，偵探那邊有些新發現。”
顧臨舟猛然抬頭，面色陰沉，“說！”
助理將一張照片遞過去。
“這是當時您父母出車禍時的監控探頭，他們花了高價錢才修好，只拍到一輛模糊的車牌號。”
“4688x，最後一個數字實在辨別不出來。”
顧臨舟拿着照片的手慢慢收緊。
莫名覺得這車牌號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腦中劃過一個念頭。
卻轉瞬即逝，快得讓他沒有抓住。
“繼續查，最後一個數字從一到九，所有可能的車牌號都調查一遍，總有線索！”
助理離開後。
他目光凝滯在那輛車上，照出了主駕駛半張模糊的臉。
到底在哪裏見過......
爲什麼連這張臉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閉了閉眼，太陽穴突突地跳，疼得他渾身冒冷汗。
而我站在一旁瞪大眼睛。臉色有些白。
怎麼辦？
竟然查到了......
可是他還沒有打開我的項鏈，現在根本不是時候！
想到那人的手段，我渾身都有些僵硬。
他閉着眼，死死捏着眉心，看得我心口發酸。
這時，念念上前，用小手輕輕摁在他的虎口上。
“媽媽說，這樣頭就不會疼了。”
顧臨舟渾身一僵，耳畔出現一個聲音，“哥，我給你捏捏虎口，這樣不會疼了。”
他目光有些凝滯。盛滿了黯然。
頓時收回手，冷漠開口。
“回去沙發上坐着，別靠近我。”
下午，顧臨舟受公安/局邀請進行普法講座。
結束時，迎面撞上了局長。
“小顧啊，辛苦了，主要別人講，我也不放心。”
顧臨舟目光凝滯在他的臉上，半晌才開口。
“趙局客氣了，以後隨時找我。”
臨走前，經過停車場，他下意識問了旁邊的接待員。
“你們局長開車嗎？”
那人目光一閃，“我們局長不開車，他比較清廉，一般都是自行車。”
顧臨舟聞言點頭，只覺得自己多疑了。
正當這時，一輛警車呼嘯進來。
顧臨舟下意識停住腳步，便聽見那人匆匆匯報。
“局長，城郊發現了兩具屍體，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您的小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