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想，其實也沒必要堅持。
她給封司聿要了一杯冰豆漿，插上吸管：“喝點。”
“謝謝。”
封司聿拿着喝了半杯，灼燒感減輕了許多。
封司聿愣是吃完了一碗小面，辣得額頭全是汗。
賀錦要的中辣，吃完啥事沒有，只感覺一個字，爽。
回去的路上，賀錦問：“你的工作是在俞城還是京市？”
封司聿違心地道：“俞城。”
賀錦沒再說話。
兩人慢慢走回家。
快到家的時候，賀錦道：“我過兩天要出去旅遊，跟你說一聲。”
封司聿：“去多久？”
“大概十天半個月。”
“我要出差沒辦法跟你一起。”
賀錦：“……”
她說這話的意思不是想封司聿陪她，她只是覺得他們是夫妻，她要出去那麼久應該跟他說一聲。
“沒關系，你忙你的。”
封司聿皺了一下眉：“你應該要求我跟你去。”
賀錦：“……”
她一時沒搞明白封司聿的腦回路。
封司聿：“我們是夫妻，你應該纏着我。”
賀錦：“……”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喜歡我纏着你？”
封司聿：“不知道，你可以試試。”
賀錦：“……”
她不知道咋接話，轉身輸入密碼，門打開，兩人前後進門。
封司聿皺眉。
他說的不對嗎？賀錦爲什麼不理他了？
其他女人纏着他，他肯定不喜歡。
但賀錦是他老婆，纏着他，應該會不一樣。
賀錦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喝，手機響了。
她掃了一眼，是賀啓峰。
她思索兩秒接起來。
“喂。”
“賀錦，老房子這邊有你的一些書和衣服，你什麼時候來拿走？”
賀啓峰本想讓傭人直接扔掉，但又覺得不好，還是給賀錦打了個電話。
那些衣服賀錦不會再穿，但書，賀錦是要的，留着做個紀念。
“你讓傭人幫我打包好，我一會兒去取。”
賀錦率先掛了電話。
賀啓峰盯着手機，有一點不爽。
雖然是他非要離婚，但賀錦對這段婚姻一點留戀沒有。
賀錦知道他跟餘瑤好上後一點沒鬧，甚至都沒找他問過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恨透了她那副淡漠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有一次，他惡劣地帶着餘瑤到她面前，當着她的面親吻，他以爲能刺激到賀錦。
等他回頭，賀錦已經走遠。
他當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提離婚，賀錦很平靜地答應了。他讓她離開賀氏，把CEO的職位讓出來，她也很平靜地答應了。
他懷疑賀錦性取向有問題，不喜歡男人，在等着他主動提離婚。
賀錦跟蕭敏兒關系很好，他懷疑兩人有奸情。
……
賀錦洗了澡，換了一套灰色運動服出來。
拿上車鑰匙在門口換鞋。
沙發上的封司聿抬起頭：“你去哪裏？”
賀錦沒抬頭：“賀家，有些東西落在那裏，我去搬回來。”
“我跟你去？”
“不用，東西不多，我自己可以。”
賀錦頭也不回地關門走了。
封司聿皺了一下眉。
沉默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十分鍾後，封司聿的手機上多了一份資料。
賀錦的。
封司聿看完，臉色陰沉可怕。
賀錦給他的的感覺是高貴自信，聰明幹練的。
沒想到她的身世這麼……可憐。
她小時候過的不好，賀家收養了她，她最後嫁給賀家獨子賀啓峰，婚後，賀啓峰出軌，完全沒把她這個妻子放在眼裏。
賀錦還勞心勞力替賀家管理公司。
離婚後，賀家對她什麼補償都沒有。
賀錦不是這種軟弱的人，任人欺負到她頭上。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報恩。
……
賀錦到賀家的時候，賀啓峰正在喂餘瑤吃葡萄。
朱慧紅不在。
估計是懶得看餘瑤，眼不見心不煩躲出去了。
餘瑤看見賀錦，立即抱住賀啓峰，好像有人會跟她搶男人似的。
“你怎麼來了？”
賀錦看向賀啓峰。
賀啓峰開口：“我叫她來的。”
“什麼？”
“瑤瑤，你別激動，我叫她來是拿走她的東西。你現在住這裏，我怕你看見她的東西不開心，才叫她來拿走。”
餘瑤立馬消氣，搖晃着他的胳膊撒嬌：“老公，你對人家真好！”
“肯定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賀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出聲打斷他們：“我的東西呢？”
賀啓峰指着角落：“那裏。”
賀錦看過去，牆角放着兩個紙箱。
她走過去。
傭人立即過去幫忙：“小姐，我幫你搬。”
賀錦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在家對待傭人卻很溫和，大家都喜歡她。
“不許幫她！”
餘瑤大吼。
傭人頓在原地。
賀錦轉頭掃了餘瑤一眼，彎腰抱起裝書的箱子。
“那些衣服不要了，幫我扔到回收箱吧。”
傭人點頭：“小姐不要的話，我拿回家給我女兒穿可以嗎？那些衣服還是好的。”
賀錦：“可以。”
她抱着箱子快到門口，餘瑤沖過來攔住她：“我要檢查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帶走賀家的東西。”
賀錦冷眸看着她沒說話。
傭人連忙跑過來解釋：“箱子是我整理的，裏面全是小姐的東西。”
餘瑤轉頭瞪傭人：“你跟她一夥的，說不定幫着她偷賀家的東西，我要檢查。”
傭人急紅眼解釋：“我沒有！”
“瑤瑤，你幹什麼？”
賀啓峰走過來拉餘瑤。
餘瑤掙脫他的手：“賀錦要是沒拿賀家的東西，也不怕我檢查。”
“賀錦，你說是不是？”
賀錦彎腰把箱子放在地上。
餘瑤嘲諷一笑，正要去檢查，衣領被人拽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挨了一巴掌。
她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賀錦。
“你……你敢打我？”
賀錦又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客廳特別響。
賀啓峰：“……”
傭人：“……”
賀錦把餘瑤推到賀啓峰身上，賀啓峰接住。
賀錦看着餘瑤：“做三上位就不要那麼囂張，這兩巴掌早該賞給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