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遲遲沒有身孕,竟是因爲狼王不行……
笑笑雖然吃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浴室內,寧安將耶律珣留下的東西洗淨,面泛薄紅。
想起避子丸還沒吃,寧安低頭,摸了摸平安鎖掛着的第二顆小球。
左手握住小球上部,右手下部,左右手先後轉動三下,只見小球上下分離,一顆紅色藥丸落到了寧安的右手。
寧安一如往常將藥丸含在舌下,待它化掉。
脖間的雲祥平安鎖是母妃在她出嫁前給她戴上的。
通身純金,掛了三只小球,表面與尋常的平安鎖無異。
但懸掛的三只小球設計精巧,都可打開,在裏邊藏避子丸也是母妃所教。
她嫁來烏部才十六,年歲尚小,烏部條件不比京都,女子產子皆是冒性命之危,若是出了意外,她就真是爲大慶捐軀了。
再者就是,將來大慶很有可能會與烏部開戰,若她生下孩子,將來她的孩子肯定是站在耶律珣這邊。
寧安不願看到她生下的孩子舉起刀鋒對上她的父皇母妃。
故她一直服用沈大夫給她的避子丸,這件事,只有她、沈大夫還有母妃知道。
沈大夫是母妃讓父皇賜給她的女醫,師從神醫陳鳳。
陳鳳醫術精湛,雖是男兒身,但專攻婦人科,乃婦人科鼻祖。
這避子丸,亦是陳鳳傳於沈大夫,服用一丸,藥效能持續七日,不傷身子,旁人也察覺不出。
但有幾味藥材甚是難找。
難找,不代表沒有,只要有錢。
而母妃最不缺的就是錢。
寧安外祖父可是萬戶侯。
寧安原以爲,父皇後宮三千,能專寵母妃,是因爲母妃長得好看。
後來才聽母妃說,父皇寵母妃,一來是因爲母妃背後有個財神爹,二是母妃在對付男人的方面有一套。
那套勾引人的法子,寧安也用來對付耶律珣,果真,百試百靈。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笑笑。”
浴室裏傳來寧安的聲音,笑笑連應聲進屋。
樂樂繼續鋪床,心中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事——
公主出嫁前,她看到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德全公公和沈醫女在假山後談話,至於二人說了什麼,樂樂不敢去聽。
德全公公走後,沈醫女在原地待了半晌,瞧着心事重重。
這事她和公主提過,公主也和沈醫女問過此事,只是那時沈醫女說,是皇上讓德全公公來傳話,
說公主身子嬌貴,烏部不比京都,兩地路途遙遠,讓她務必照料好公主。
當時沈醫女的神態不似作假,她們沒有多想,只覺得皇上雖把公主嫁來烏部,心中也還是疼愛公主的。
但樂樂現在想來,竟覺得有些奇怪。
因爲這番話可以明說,爲何他們要偷偷摸摸在假山後面說?
“樂樂,發什麼愣呢?”
寧安穿好衣物從浴室裏出來,便見樂樂像被人定了身一樣傻站着。
樂樂回神,忙搖頭道無事。
一個兩個怎突然變得那般奇怪?動不動就出神?
寧安眉頭微蹙。
笑笑以爲樂樂和她一樣,糾結於狼王不行那事兒,避免公主追根問底,便出聲道:
“公主,可要傳午膳?”
話落,寧安才想起自己已餓得飢腸轆轆,遂應聲:“傳吧。”
笑笑稱是,剛出帳房去傳膳,便見一身紅袍的狼王抱着狼崽,身後還有兩只威風凜凜的大白狼,腳步一滯。
“狼……狼王。”笑笑行禮,磕巴道。
帳內的寧安樂樂聞聲微頓,只見笑笑進帳,幾個侍從端着膳食從門口魚貫而進,耶律珣抱着狼崽緩緩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