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其他的了,接過來小抄就是一通亂寫,直到把卷子寫滿,安心的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等着收卷。
我剛趴下,就想起那只黃鼠狼,低頭一看,早就已經消失了。
心想“難道是太爺堂口上的老仙兒?”
在這之後,每場考試都是它來給我送答案,直到最重要的那場專業課考試。
此時的我早已胸有成竹,因爲那黃鼠狼送來的答案每份都是百分之百全對的,在幾次考試的緊張氣氛下,我也就忘了想這黃鼠狼的來歷。
但是這場考試時間都已經過半了,那黃鼠狼仍然沒來。於是我開始着急了,左右張望。
而就在我望向左邊那個同學的時候,那個同學瞬間轉過頭,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而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這TM哪是同學啊,只見這人長着一張黃鼠狼的臉,而且就是那只給我送答案的黃鼠狼。
他咧嘴一笑“你好啊,這麼驚訝幹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我眼角抽搐,看着他,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爺是你太爺堂口上的,小爺叫黃小樂,堂主發現了我給你送答案的事情,要收拾我,但是我急中生智,想起你對於頂香這件事還是有點抵觸,我就做了承諾,讓你心甘情願的頂香出馬。”
此事我已經嚇斷片了,這時我才接受,世界上真有的鬼神精怪。“你打算怎麼做?”
黃小樂拿着筆,夾在嘴唇上“也好辦,威脅你唄,這門考試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你要是想不掛科,就答應頂香。”換上了一副陰損的表情,拿着答案在我面前晃了晃,作勢要撕掉。“要麼你答應頂香掌堂,要麼我挨堂主的收拾,你掛科,咱倆誰也別好。”
“大哥,別別別,我答應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就這麼說定了”
隨即,時間開始正常流動,而我原本空白的卷子上,早已經寫滿了答案。於是,我便起身去交卷。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我真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出馬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老仙兒。”
越想越好奇,於是我坐起來,見舍友都沒在屋裏,就開始小聲呼喚。
“黃小樂,黃小樂.….你出來”
不一會從床底下鑽出來一只黃鼠狼,兩個圓溜溜眼睛歪着頭盯着我看“找小爺啥事?”
又一次確認了,真的有“仙兒“我去!真出來了!”
“你要是再這麼無聊小爺就回去了”
“別別別,我問你點事,我現在就算出馬了?”
“算個屁,你堂口都沒立出個蛋的馬,最差你也得把堂單供起來才算出馬啊”
“說實話我倒是不抵觸出馬,只是不知道咋弄啊。”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紅雙喜,抽出兩支煙自己點燃一支,遞給黃小樂一支。
黃小樂頓時眼神就亮了“你小子挺上道啊,還知道我們好這口,擱哪學的?”我給它點煙,黃小樂還拿小爪子護火。
“網上那麼多小說都寫啊,什麼紅糧細水敬老仙兒”話鋒一轉“對了,你說我最差也得把堂單供起來才算出馬,可是那堂單在東北呢啊,再說了,我這在宿舍,我怎麼供啊?”
“堂單在東北這不打緊,你找張紅紙,把原來堂單所有人的名號再寫一遍,咱們這一堂人馬就都過來了,至於你在宿舍咋供,那是你的事”
“我看小說裏別人出馬前都會被仙家磨的特別慘啊,爲啥我這就是做做夢而且一點倒黴事都沒有呢?”我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你是傻子嗎?什麼都一棒子打死,你這屬於是祖輩傳下來,你是你太爺的孫子,我們看你自然也跟看孫子一樣,怎麼會舍得磨你?”黃小樂拿起那盒紅雙喜,自顧自的又抽出一根點燃。“況且自從見到你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而且我拿答案稍微威脅你一下你就同意了,我們想磨你,也沒機會啊?”
“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感覺你咋有點占我便宜的嫌疑?”
“行了,少跟小爺貧嘴”轉身黃小樂便消失了。
“紅紙,這東西我要去哪找啊?”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把問題從腦海裏擠出來似的。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我只得放棄思考這個難題,站起身來準備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嘛!而且說不定在外出覓食的路上,還能意外發現一些與紅紙有關的線索呢......
我從校外的飯館剛回到宿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它嘴裏叼着一張紅紙,正朝着我跑來。我蹲下身子,那狐狸便把紅紙放到我手上,然後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這時,黃小樂突然出現,說道:“她是胡雅雅,知道你在找紅紙,特意給你送來的。”我驚訝地看着胡雅雅,趕忙道謝。胡雅雅叫了兩聲,像是在回應我,隨後便跑開了。我拿着紅紙,心中既感激又有些緊張。黃小樂催促道:“有了紅紙就趕緊把堂單弄好,把堂口立起來,這樣我也能跟堂主交差。”我深吸一口氣,我小心翼翼地鋪開紅紙,按照黃小樂說的,把太爺堂口上各位仙兒的名號認真地寫了上去。當最後一筆落下,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一種神秘的氛圍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話說,我也不能在宿舍供堂口啊?室友再把我當精神病。況且,你看我宿舍地方就這麼大,也沒地方擺堂口啊?”
黃小樂轉了轉眼睛,“這事兒也好辦。你在學校附近租個小房子,把堂口供那兒不就成了。”我皺了皺眉,“租房子要錢啊,我哪有那麼多錢。”黃小樂哼了一聲,“你出馬之後,給人看事兒不就有錢了?現在先找朋友借點。”
我看了黃小樂一眼,鄙視的說道“堂主胡天龍老太爺不是說了,掌堂先掌心,不可貪財嗎?”
“這不是形勢所迫,那你說咋整?”
想到了自己那點可憐的生活費“算了算了,我找我老姨問問吧。”(老姨也就是我三姨,在東北最小的都被稱爲“老“,就像最小的那個舅舅得叫老舅,其他的都是同理。我三姨是我老媽她們姐妹仨最小的,自然就叫“老姨”)
我三姨早些年就來到了廣東,我在這上學一直都是她管我。於是我便跟我老姨說了租房子住的事情。老姨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行,姨支持你。不過你得跟姨說清楚,爲啥突然要租房子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老姨坦白,便把遇到黃小樂以及要立堂口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就在我以爲老姨生氣掛斷電話的時候,老姨緩緩開口:“原來如此,姨年輕的時候也見過些怪事,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姨幫你租房子,你自己小心點,千萬別惹那些東西不高興。”我連連點頭,雖然老姨看不到。
在老姨的幫助下,我很快在學校附近租到了一間小房子。我把寫好堂單小心地供在房間裏,剛擺好,就感覺屋裏溫度降了幾分,仿佛有什麼東西注視着我。
黃小樂突然跳出來,興奮道:“成啦!堂口立起來咯,我也能跟堂主交差啦!”我看着堂單,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這出馬頂香之後,會遇到些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