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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瘋，換來了去醫院的機會，霍錚親自陪同。
我推開病房門，瑞瑞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上插滿管子，小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瞬間被揪緊！
我立刻撲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冰涼的小手，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明明不久前，他還仰着小臉甜甜的叫着我媽媽。
我哽咽出聲：“瑞瑞，媽媽來了......”
霍錚站在我身後，手輕輕放在我的肩膀上：“別擔心，醫生說了，骨髓配型有進展，瑞瑞會好的。”
許苒擠了過來，手裏端着一杯水，聲音甜美：
“嫂子，你別太難過，喝點水吧，瑞瑞吉人天相，一定會......”
她話沒說完，我就猛地站起身，一把打開她伸過來的手：
“滾開！別靠近我兒子！”
許苒驚呼一聲，向後踉蹌幾步，腰重重撞在了身後的醫療儀器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痛呼出聲，眼淚瞬間涌出。
“姜南初！”
霍錚厲喝一聲，快步上前扶住許苒，看着她瞬間泛紅的腰部，眼神陰沉得可怕。
“錚哥，好痛......我只是想給嫂子遞杯水，嫂子她......”
許苒靠在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霍錚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我：
“姜南初，你爲什麼非要一直針對苒苒！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像個市井潑婦！”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我變成什麼樣子，不都是你逼的嗎？”
“我逼你？”
霍錚像是被氣笑了，他放開許苒，一步步逼近我，壓低的聲音帶着駭人的壓迫感：
“我逼你錦衣玉食？我逼你住豪宅開跑車？我逼你成爲人羨慕的霍太太？”
“姜南初，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那個瀕臨破產的公司，是誰注入資金？沒有我霍錚，你姜南初算什麼？！”
他的話，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針，扎進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髒。
原來在他心裏，我所有的價值，都依附於他。
霍錚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對門口的保鏢吩咐：
“送太太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再踏出別墅一步。”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她的聲音帶着焦急和埋怨：“南初，你怎麼又惹阿錚生氣了？”
“他剛給你爸的公司項目撤了資！你快去跟他道個歉！你們鬧別扭，不能連累家裏啊！”
我握着聽筒，手指冰涼。
原來，他掌控我的方式，遠不止瑞瑞這一條。
霍錚拿走我的手機掛斷，語氣柔和了幾分：
“南初，別鬧了，剛才在醫院，是我不對。”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起沖突，苒苒她畢竟救過我的命，過兩天你去給她道個歉吧，好嗎？”
我僵硬着身體，沒有回應。
“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像以前一樣。”
“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瑞瑞，我會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霍太太。”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平靜地問：
“霍錚，如果我和許苒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誰？”
他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刮了下我的鼻子：“傻瓜，怎麼問這種問題，我當然救你。”
“是嗎？”
我也笑了，推開他：
“可我現在覺得，你會救她，因爲救我，是責任和義務，而救她，是你的本能和偏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