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的話,肯定的語氣。
對於應淮章的自以爲是,時南汐覺得很可笑,誰稀罕他這個應太太的位置。
“應總,我……”
然而她一開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應淮章的唇正貼着她的唇。
在她要把唇抿上時,應淮章卻扣着她的後腦,舌尖撬開了她的唇齒……
時南汐抬手去推應淮章時,薄被從她身上滑落到腰間,慌亂間她伸手要去扯。
卻被應淮章抓住手腕,順勢傾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應淮章的唇,應淮章的手,都在她身上恣意妄爲的亂來。
五年前那晚的記憶,瞬間就讓時南汐被疼痛給籠罩了。
哭也沒用,求也沒用,應淮章根本就不聽。
最後應淮章沒有要她,卻在她身上留下掐痕,咬痕。
側腰、胸口、鎖骨,耳側,看見看不見的地方,都有他的痕跡。
就連下唇角也被咬破了……
“你的身體我檢查了,幹淨的。”
應淮章說話時,就貼在時南汐的耳邊。
冷沉的氣息中帶着微喘,絲絲癢癢的熱息都灌進了時南汐的耳中,讓她的身體不由的輕顫着。
原來應淮章脫了她的衣服,是檢查她的身體上有沒有痕跡,因爲他說過不許再讓陸司塵碰她。
應淮章的手指在那些痕跡上劃過,碰觸到齒痕時,時南汐疼的蹙了眉。
“這些痕跡,你大概也不敢讓司塵看到。”
應淮章似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在時南汐溼紅的眼裏,漸漸蘊起水汽時,他的拇指摁在了她被咬破的唇上。
應淮章捻着她的唇,輕笑一聲,“太可憐了……”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含着點笑意說話時,都像是在說着什麼寵溺的情話。
時南汐現在的樣子,確實很可憐,她挨不住疼落了淚,水霧蒙蒙的眼裏,羞憤中裹着點恨意。
應淮章,太壞了……
——
時南汐離開應淮章院子時,是李忱送的她。
她知道李忱是有話要和她說,便停下腳步等着他開口。
“時小姐,應總讓我安排了一個很權威的整形醫生……”
李忱這話算是說完了,也算是沒說完,因爲他知道,說到這個程度,時南汐也聽得懂。
時南汐垂在的身側的手微微收緊,繼而狠狠的攥住,剪短了頭發還不夠,應淮章還要再整她的臉。
殷慧蓮和陸司塵說,讓聞昕整成和許聽晚一樣的臉時,她還覺得挺好。
還想着叔侄倆再去爭搶聞昕,會很熱鬧。
卻不想最後要整成和許聽晚一樣臉的人,卻是她……
氣氛有些尷尬,李忱臉上掛着的笑也很僵,他也覺得時南汐現在的處境挺可憐的。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旁人也是愛莫能助。
時南汐鬆開了一直攥着的手後,才感覺到了疼,應淮章的決定,沒人能改變。
所以是八分像,還是完全像,都改不了她是他情人的事實。
“知道了,你們安排就好,還有別的事麼?”時南汐的語氣很輕,沒什麼力氣。
李忱鬆了一口氣,還好時小姐答應了,沒讓他做那逼她妥協的壞人。
“沒有了,時小姐,我送你回去。”李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回去。”時南汐說完就走了,靠近應淮章的地方,她多一刻都不想待。
往回走的路上,時南汐也在想她暈倒前,聞昕說樂知像應淮章這事,陸司塵和應淮章會不會懷疑。
從應淮章的態度看,他應該是沒懷疑,畢竟樂知現在的年齡是三歲。
以應淮章的脾氣,如果他懷疑了,肯定會直接逼問她。
那陸司塵呢?
他會不會懷疑……
時南汐回到陸司塵的院子裏,正好碰到管家出來送聞昕。
她在應淮章那裏待了多久,聞昕就在這裏待了多久,夠諷刺的。
“唐叔,您能幫我拿幾根碘伏棒過來麼?我和南汐聊兩句。”聞昕和管家說話都客客氣氣。
而時南汐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陸司塵院子裏的管家姓唐。
應家每個院子都有自己的管家,看得出來,聞昕和他們都很熟。
“聞小姐客氣了,”唐叔笑着和聞昕說完,又看了時南汐的唇一眼,才說了句,“我這就去拿”
這個時候時南汐都沒有意識到,聞昕爲什麼要唐叔幫她拿碘伏棒。
時南汐在唐叔的眼神裏,看出了那麼一絲憐憫之色。
憐憫是有的,但並不多,畢竟她頂着這麼一張與許聽晚八分相似的臉,大家就都知道她是個替身。
而且老夫人還讓她站在院子裏罰站醒腦子,想來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她被應淮章抱回自己院子的事,應該也傳開了……
也沒所謂了,這不就是陸司塵想要看到的麼。
窺視侄妻!
聞昕歪着頭看時南汐,笑着問了句,“樂知真是司塵的孩子麼?”
“不是啊!”時南汐唇角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襯的她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更明顯了。
時南汐會這麼回答,倒是讓聞昕很意外。
她要是直接回答是,她倒是要懷疑了,但她說不是,那大概率就是了。
其實她今天也就是故意那麼一說,就是想用時南汐和她兒子,在應淮章和陸司塵之間挑起點爭端。
他們鬧的越凶,最後老夫人給時南汐定的罪就越重。
卻不想時南汐也是個聰明的,居然會用暈倒來躲了過去,還故意倒在了應淮章的懷裏。
唐叔很快就把碘伏棒拿了過來,聞昕接過來,又和唐叔道了兩次謝。
一點架子都沒有,倒是把唐叔謝的都不好意思了。
聞昕去掉了碘伏棒上的包裝,輕輕一掰,“南汐的唇被咬壞了,司塵要照顧樂知,怕是顧不上給她處理傷口。”
“還要麻煩唐叔,把晚飯安排清淡一點,顧着點南汐嘴上的傷口。”
唐叔笑着連忙應聲,“還是聞小姐心細,我都記下了。”
聞昕用碘伏棒擦在時南汐的唇上,動作很輕,“疼麼?”
時南汐覺得很諷刺,但也配合着聞昕的表演。
站在那裏由着聞昕給她處理傷口,“現在不疼了。”
想了想,她又輕聲補了句,“但被他咬的時候還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