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楓瞪大了眼睛，臉色由得意變爲不敢置信，最後變得煞白。

他盯着蕭染仿佛看到了毒蛇，大聲質問："怎麼可能？我們可是特招的天才！我們是寒門貴子！"

爲首的蕭染微微抬起眼皮，眼神中滿是不屑，聲音冷得像冰："不好意思，你們離我們的分數線差了300多分。是不可能進入我們學校的。"

"不可能！你們之前不是通知我們都被特招了？怎麼會？"顧楓顫抖着打開手機，股票APP上的數字讓他瞬間血液凝固。幸福幣——暴跌90%，系統顯示"暫停交易"。

我站在教室後方的陰影處，看着這一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班主任擠到前面，諂媚地笑着說："這些男孩子都特別優秀，您再考慮考慮。"

蕭染掃了一眼班級裏穿着名牌、戴着新手機的學生們，冷冷道："有一個算一個，不要。不看看你們什麼樣，做什麼白日夢。"

班級像炸開了鍋，同學們手機裏的短信一條接一條響起。高利貸公司的催款、銀行的逾期通知、家長焦急的電話。恐慌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

"幸福幣暴雷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楚夢，那個自稱炒股天才的女孩。憤怒、恐懼、仇恨在眼神中燃燒。幾個男生沖上前，抓住了躲在顧楓身後的楚夢。

"你不是說你是天才嗎？炒股能賺錢？現在外面借高利貸借了這麼多錢，你不是說一定會賺錢嗎？"一位男生揪住她的衣領，滿臉猙獰。

楚夢被同學們團團圍住，推搡中狠狠摔在地上，她試圖爬起來，卻又被一腳踹倒。她的臉很快變得鼻青臉腫，曾經精心化好的妝容被淚水沖得一塌糊塗。

"你們不都是自願的嗎？"楚夢哭喊着，聲音裏滿是恐懼。

顧楓依然站在她身前護着她，但他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額頭上冒出冷汗。

“閉嘴”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之前是白嫣然同學放棄了最優渥的條件，知道你們在這個貧瘠的山村生活不容易，說把你們也帶入頂尖高校。"蕭染的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自己的男友和同學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想讓你們家人太辛苦，還申請了助學金。"蕭染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入顧楓的心髒，"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告訴我，白嫣然在哪？"

蕭染的語氣愈發冷漠，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顧楓嘴唇哆嗦着："不可能…我們不是天才嗎？我們可是過了本科線，我們這從來沒有這麼高的分…"

"蠢貨！你以爲你那點分，能是天才啊？"蕭染氣得一腳踹在顧楓身上，後者立刻跪倒在地，"你們這些白眼狼，吃了白嫣然的好處，卻這樣對她！"

顧楓跪在地上，腦海中突然閃回往事：白嫣然每晚熬夜爲他補習，拿出自己省下的錢給他買營養品，幫他整理錯題集…原來自己所有的進步都是因爲她。

記憶繼續翻涌：他爲楚夢搶走白嫣然的錢，放狗咬她，強迫她給楚夢下跪，搶走她的學籍檔案…那些惡行像刀子一樣割着他的心。

"我…對不起嫣然…"顧楓呢喃着，臉色慘白如紙。

楚夢突然站出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是白嫣然。"她挺直腰板，試圖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蕭染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給我算一下#芯片的基本鏈路數據模型。"

"我…我…"楚夢啞口無言，像個被戳穿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蕭染眼中涌現出殺意，上前一步死死掐住楚夢的脖子："爲什麼冒充白嫣然？她在哪？"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