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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幹脆應了。
路是他自己選的,後悔也不要來找我。
找個破玉鐲,得耗我一半的靈蝶之力,要是往後他腰傷復發,我救不了。
尋物要三天時間,我卻只用了一天就把玉鐲從垃圾桶裏翻了出來。
就是沈媛媛故意扔的,她就想折騰我。
最後一步,我逼自己放出了靈蝶的氣息,鎖定鐲子的位置。
剛把它攥在手裏,差點栽倒。
所有人都圍着沈媛媛,誇她鐲子好看。
只有我盯着那破石頭發愣。
不知道等餘景川的腰疼得站不起來了,看到這破鐲子會是什麼表情。
但他連什麼表情都沒露,第二天那個玉鐲就碎成了渣。
碎片散了一地,上面還沾着我的靈蝶鱗粉。
沈媛媛當場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完就對着我罵:
“望舒姐姐!你好狠的心啊!爲了報復我,竟然還敢砸了我媽的遺物!”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砸的?”
“證據?你本來就恨我搶了川哥哥,肯定早就想毀了我的鐲子!你賠我!你賠我媽!”
我氣笑了:
“賠你?你知道我找這鐲子耗了多少力氣?我沒讓你賠我靈力,你倒先倒打一耙了!”
“望舒!”餘景川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卻很冷:
“你爲什麼做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你不清楚這鐲子對媛媛有多重要?”
“所以呢?”我抬眼瞪他:
“連你也覺得是我砸的?”
餘景川不說話,就這麼盯着我,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句幫我的話。
幾分鍾後,他望向我的眼神裏全是狠勁:
“是我太縱容你了!先去閣樓裏的黑牢裏待着!什麼時候認錯了,我再放你出來!”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黑牢是關叛徒的地方,又潮又溼,還全是毒蟲。
他竟然爲了個破鐲子,就不分青紅皂白把我關進去?
黑牢裏冷得刺骨,我只能縮在牆角。
第二天身上就被毒蟲咬的全是紅疙瘩,又癢又疼。
第四天中午,沈媛媛來了,保鏢手裏拎着我的靈蝶鱗粉包。
她笑得一臉惡毒:
“賤精怪!還惦記你的破鱗粉呢?”
餘景川竟然真的讓她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還給我!”
我撲過去搶,卻被她其他的保鏢按住。
她讓人把鱗粉扣住:
“本來想着砸了鐲子嫁禍給你,川哥哥就能直接殺了你,沒想到他還是舍不得,非要把你關在這受氣呢!”
說完後,她就讓保鏢按住我。
當着我的面把鱗粉包甩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碾。
“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拼命想掙脫開。
那是師哥留給我的保命鱗粉,沒了它,我翅膀再也長不好了......
“看你這可憐樣啊,跟條沒人要的野狗一樣。”
沈媛媛半蹲下來,用高跟鞋尖戳我的臉。
又把地上的一點點粉碾碎,在我眼前吹得一幹二淨。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師哥說過的話。
鱗粉碾成灰,就是遭到反噬的信號!
我立馬停止掙扎,慢慢直起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
“怎麼?不哭了?”沈媛媛挑眉挑釁,一臉得意。
我勾了勾嘴角,笑得發冷:
“你很快就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