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來回去一定要提醒夫人,這對母女是真的留不了,還得快點解決,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起了什麼風浪,也好找做打算。
“錢嬤嬤還搜不搜了?”容月可不會因爲這刁奴簡單道歉就完事,今天也算借這個機會,讓府裏的人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誰才是府裏真正的主人。
雖然馬上要離開,卻也不能這麼簡單的走,她可是一直等着瑤氏來找茬,這樣她才有借題發揮的機會。
“老奴那敢搜大姑娘的地方,來也只給外人做個樣子,大姑娘肯定是不會拿,但是下人就說不好了。”錢嬤嬤明白,今天要搜已經不太可能,但還是要說點什麼。
其實,鐲子就在她袖子裏邊,本來是想借着搜查之名,嫁禍給容月,但現在機會卻得變一變。
“哦,本姑娘屋子裏的人如果拿了,那也是我這個主子的錯,錢嬤嬤白來一趟,到瑤氏那不好交待吧!”
“這老太婆的袖子裏有手鐲。”剛美美的洗了個澡的靈貓,幽雅的跳到一旁的桌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容月是多聰明的人,一點就透,立刻明白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更沒有讓她們離開的可能。
“夫人是寬宏大量之人,不會因這點小事生老奴的氣。”聽着容月的聲音,總感覺身體有些發毛,不想在這多呆一秒,“老奴先告退。”
不等容月回答,她轉身擺了擺手,就想帶着人走。
殺一儆百這個道理,千古不變,到了她的地方,想這麼輕鬆的就走,可沒那麼容易。
看着腳底摸油,要離開的錢嬤嬤,容月可沒給她這個機會,突然伸手揪着她的頭發,幹淨利索的將人朝着一邊狠狠帶了過去。
錢嬤嬤那能想到容月會這麼做,更何況小小年紀,力氣如此之大,直接一個沒站好,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下意識的用手支撐着,卻被地上的小石子給劃破了手心。
疼的錢嬤嬤跟殺豬一樣的叫了出來,嘴裏還不停的喊着,“殺人了,姑娘殺人了!”
容月跟本不在乎她喊什麼,動作一聲呵成的將她的左手手腕抬起,輕輕的晃了晃,一只上好的和田玉手鐲掉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呆了,不僅是容月打了錢嬤嬤這事,更主要的是她們找得天翻地覆的手鐲,竟然就在錢嬤嬤的袖子裏。
大家也就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意義,也佩服起了大姑娘的這份勇氣。
才緩過來的錢嬤嬤,立刻惡狠狠的道,“我可是夫人身邊的人,打我就是在打夫人的臉。”
“打的就是你!”
錢嬤嬤可不傻,如果只說她自己的話,做爲主子的容月,就算打也是白打,而且她只能挺着,但這事要是牽扯到夫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看着像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容月眼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流光,直接一腳踩到了她剛才受傷的手上,自然又聽到了她殺豬般的嚎叫。
“本姑娘剛才說過,府裏只有一個夫人,要是在讓我聽到你喊瑤氏夫人,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容月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錢嬤嬤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不知爲何,她覺得容月的話是真的。
“你們給我聽好了,這是將軍府,不是菜市場,進本姑娘的門,連通傳都沒有嗎?禮也不行,學的規矩都被狗吃了嗎?上來就要搜我的地方,你們當我這個嫡女是擺設嗎?還是看我沒人撐腰,都想要欺負我?”
容月那雙漆黑如漩渦的深邃星眸中,帶着震懾力的看着周圍的人,“這次本姑娘就先饒了你們,如果還有下次,直接都滾出容府,對於沒有規矩的人,容府廟小,容不下。”
大家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當場,外邊有些看熱鬧的人,也嚇得快速離開,容月相信很快,這事就會傳到瑤氏耳裏,不知她是否會親自來。
錢嬤嬤低着頭,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以爲這樣就會放過她,卻沒想到容月拿起那白玉鐲子,大聲道,“你不是說這鐲子丟了嗎?怎麼會從你的身上收到?你想做什麼,想誣陷本姑娘偷的?”
錢嬤嬤只想糊弄過去,“大姑娘,誤會,這是真是誤會,是老奴糊塗啦!”
“一句糊塗就完了嗎?”此時的容月仿佛是黑暗中伺機而動的豹子,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輕聲道,“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稟告父親,讓她爲我主持公道。”
聽到這事情要鬧得如此之大,錢嬤嬤再也不敢耍心機,心裏一橫,直接跪在地上,“大姑娘,是老奴一時貪財,才偷了夫人的鐲子,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老奴願意接受懲罰。”
錢嬤嬤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她相信夫人會救她的,想到這裏,心裏也踏實了一些。
容月並沒有感覺到詫異,臉上浮現一抹遺憾之色,但那雙好看得眉毛還是微微擰了擰,對於沒有能夠抓住瑤氏而有些遺憾,但能把她的左膀右臂除掉,也是好的。
“那就回瑤氏那裏,就說你沖撞了本姑娘,讓她用家規處罰吧!”容月輕輕打了個秀氣的哈爾,“行了,都下去吧,別叨擾本姑娘休息。”
這些人好像得到特赦令似的,撒腿就跑,那裏還有人管錢嬤嬤,氣的這老奴臉都綠了。
“你怎麼不把她給毒啞了?”靈貓不高興的提醒道。
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顫,連臉皮子都沒抬起來一下,“我就是讓她回去告狀,那樣才好玩啊!”
有句老話叫狗急了跳牆,在她似真似假的暗示下,瑤氏肯定怕她手裏有什麼把柄,肯定要將她除之而後快。
只要她的心亂了,就會加快速度,這樣才更有意思,白嫩的手捂住嘴角,“知書,最近兩天盯着點瑤氏那邊,有事立即來報。”
“是,姑娘。”知書瞬間跑沒了影子,那興奮的樣子,讓容月都有些懵了,沒明白她爲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