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於影的實力,他放心。
自從劍老離開後,影便暗中跟隨着自己。
而她,也是天機閣中最強的幾人之一。
甚至,在暗殺這方面,連劍老都不敢招架,名副其實的影子殺手。
“是!殿下!”
影點頭之間,手中黑色長刀抬起,徑直朝那襲來的中年男子殺去。
“哧!”
這中年男子還未襲至,只感覺眼前一黑,瞬間被血色所取代。
他手中的長劍斷開,連帶着雙手被橫斬,掉落成四節,胸前一道血線浮現,後背只差三寸便要徹底斷開。
這煙雨樓的大宗師,至死都不敢想象,他竟然會在一個瘦弱的女人手下一招斃命。
而且,這還是他以劍橫擋的情況之下。
要知道,他手中這把寒靈劍,乃千年寒鐵所鑄,飲過域外魔血,已經通靈。
非面對能威脅自身的強者,他從不祭出。
可結果,還是斷了。
“你手中是什麼刀!”
“來我煙雨樓殺人,未免太過霸......”
“轟隆隆!”
隨着中年男子斃命,煙雨樓中一些老家夥坐不住了,走出的瞬間,眸光死死的盯着影手中的黑色長刀露出貪念,欲聯手擊殺搶奪。
對於寒靈劍,他們十分了解,這可是放眼整個京城都難尋的神兵。
除了鎮守皇宮的皇天劍,承天劍,以及那些名動天下神兵利器,如山河劍,破風劍,青鸞劍,紫霄劍等,還沒有什麼兵器能一擊將其斬斷!
這黑色長刀,他們從未見過,更未聽聞,顯然不是那些神兵!
甚至,有可能不屬於大虞皇朝。
“殺人刀!”
影不等這開口老者把話說完,一刀直接砍掉其頭顱,冷冷吐出三個字。
她只聽孟塵的話,煙雨樓內出手者,全部殺幹淨!
所以,這些人都要死。
“找死!”
其餘三個老者見狀,紛紛心髒狂跳,直接聯手。
這黑衣女子出手太快,幹脆利落,遠超乎他們的想象,若不聯手圍殺,後果難以預料。
“哧!”
話音剛落,黑色刀光已然掠過,三人沖在最前的一個,眉心直接被劈開,身體墜入湖中。
“上!”
剩下兩人脊骨生寒,徹底麻了。
他們堂堂大宗師,背靠煙雨樓,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享受衆人的目光仰視,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殺過。
其中一個大喝之下,猛地轉身就逃。
下方他們棲居的那座島嶼之中,有強者駕臨,若對方願意出手,可保性命!
“你!”
就在這大喝老者轉身逃走的刹那,一聲慘叫傳來,沖上去的那人直接被一刀斬殺。
臨死,他這才反應過來。
他想要怒罵那逃跑的老者一聲你媽的大傻逼!
結果,沒機會喊出口了。
“逃,也是死!”
影看了一眼逃走的老者,手中長刀祭出,化作一道死亡黑光,直接從背後將其洞穿。
“噗!”
五指隔空一抓,那離手的黑色長刀,猶如被控制一般,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這四位大宗師,加上先前那位手持寒靈劍的中年男子。
一共五位大宗師,數息之間全部斃命。
這種屠殺場面,落入衆人眼中,簡直是血洗煙雨樓。
很多人都眼睛頭腦發昏,平日裏一位大宗師他們都難見到,今日一下子見了五個,還全都被殺了!
這煙雨樓內,還有沒有大宗師?
很多人猜疑,無法估算煙雨樓的真正底蘊,恐怕就算有,看到這種情形,也絕不敢露頭了吧。
這黑衣女子,簡直就是一位殺神。
手中的黑色長刀,更是無堅不摧,連寒靈劍這種兵器都直接斬斷,誰能抵擋的住。
“好刀!!!”
“老祖我正缺少一把好刀!”
煙雨樓湖心深處,一座風景秀麗的島嶼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青衣的白發老者。
他看到五大宗師都被斬殺,雖然心驚,但卻沒有露出多少異樣。
反而,影手中的那把黑色長刀,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這青衣白發老者,便是剛才煙雨樓那位大宗師想要求救之人。
他名爲青羊老祖,實力很強,在整個大虞皇朝都有極高的地位與名氣。
十年前,便已登頂大宗師巔峰。
曾遊歷天下,遠赴海外蓬萊仙島,雖自身沒有創建教派勢力,但卻以老祖自稱,被各方勢力奉爲座上賓。
尤其是在這大虞京城,不知被多少達官顯貴爭先結交拉攏。
今日,他出現在這煙雨樓,倒不是因爲算計孟塵,純屬巧了,是個意外。
青羊老祖看向影手中的黑色長刀,露出貪斂。
他對於煙雨樓的盛情款待,壓根沒當回事,在他看來自己身爲青羊老祖,煙雨樓拉攏自己來白吃白喝白玩,這都是應該的。
別說剛才那位大宗師沒來得及逃來求救。
即便是趕來了,沒有足夠的籌碼,他青羊老祖也懶得出手。
但若以這黑色長刀爲籌碼,的確有資格讓他出手。
“青羊老祖您若出手,我煙雨樓定感激不盡!”
“不管是這黑色長刀,還是金錢,美人,您只管開口。”
青羊老祖身邊,還有不少人,煙雨樓幾個作陪的管事高層,只得將抱住這只大腿了。
他們煙雨樓,雖然有十一階的天人境強者。
但眼下,人並不在京城。
誰能料到,有五位大宗師坐鎮的情況下,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全都要!”
青羊老祖五指一握,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青羊老祖且慢,聽我一言。”
就在青羊老祖準備起身之際,坐在其對面的一個青年男子凝聲低語。
這青年男子氣質冰冷,身穿一襲月白長袍,身上並沒有世家子弟的紈絝氣,顯然他與青羊老祖一樣,是受邀做客而來。
他的身份,同樣不俗,爲天寒教少主。
天寒教,位於極西之地,無盡雪山連綿,是皇朝中的一片天寒淨土,與北域諸國都有接壤。
那裏,看似是一片寒冷貧瘠的冰雪之地,實則地下深埋着各種資源與造化。
煙雨樓中的那把寒靈劍,便出自那裏。
“你什麼意思?”
青羊老祖蹙眉,他雖與天寒教有些交情,但這麼一個天寒教的小輩,當着煙雨樓衆人的面也敢教自己做事,豈會愉悅。
“這黑衣女子,疑似與天機閣有關......”
“而天機閣,疑似與北域那一位有關......”
天寒少主聲音極低,帶着一縷顫音,只有青羊老祖能夠聽得清,周圍的人打起了精神,也沒聽清楚半個字。
顯然,他們的境界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