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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雨!”宋津年呵斥住她,“茯苓是我們宋家的恩人,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阮絲雨失望地看着他,問,“她把我們的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把她當成恩人?”
“非也。”齊茯苓搖頭說,“不是我把她害成這樣,昨天要不是我救孩子,她連命都沒了,無論如何,保住命不是最重要的嗎?”
宋津年立刻點頭,“茯苓說得對,是她救了我們女兒的命。”
阮絲雨被他們這顛倒黑白的說辭,氣得胸口疼。
她指着齊茯苓,大聲說,“如果不是她,我早把女兒送來醫院,只需要打一個退燒針,女兒的病就會好,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齊茯苓一臉平靜地看着她,說,“果然愚鈍,西醫的那些藥,只會傷害人體根基,損傷內髒,那些東西短期看不出來,但等過個十年二十年,就會發作。”
阮絲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宋津年打斷,“夠了,絲雨,你別無理取鬧,是茯苓救了我們女兒的命,你該感激她。”
阮絲雨不知道宋津年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是非不分,還是說女兒的命在他眼裏,並不如齊茯苓重要。
她淚眼朦朧,手緊緊地揪在胸前的衣服上,像是這樣就能阻止心裏的刺痛。
宋津年臨走前,說,“別難過了,以我宋家的家底,還怕養不起女兒嗎?我會讓她一輩子都錦衣玉食的。”
可一輩子當個癡傻兒,就算再有錢又有什麼用?
阮絲雨獨自抱着女兒,堅定地說,“彤彤,別怕,媽媽一定會找到能治好你的醫生。”
女兒不光被燒壞腦子,還有肺炎,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晚上的時候,阮絲雨從醫院趕回家裏拿生活用品。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宋津年你腎很好......”
曖昧的聲響像是一把利刃,刺進阮絲雨心裏,痛得她無法動彈。
宋津年沙啞着聲音,笑道,“你不是說女人得陰陽調和身體才能好嗎?你是我的恩人,我當然得報恩。”
阮絲雨指甲深深地刺進肉裏,眼淚無聲地落下。
原來,宋津年是這麼報恩的。
可宋津年明明說過,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絕不會背叛她。
阮絲雨是在勤工儉學時,打工的餐廳裏遇到宋津年的。
宋津年對她一見鍾情,接着就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可阮絲雨在餐廳見識過,大多數有錢有勢的男人有多花心,每天帶不同的女伴來,花言巧語,仿佛真的要跟她們結婚一樣。
可後來,那些女人無一例外,全部被拋棄。
所以,宋津年追求了她整整一年,都沒追到。
爲了她,他買下她打工的餐廳。
爲了她,他給她的大學捐贈大量助學金。
爲了她,他被調戲她的流氓連捅十刀,差點喪命。
當時,阮絲雨哭着說,“你別死,我答應你了,我也喜歡你,你別死。”
後來,宋津年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她求婚。
他堅定地說,“你不是擔心我對你不認真,像那些男人一樣玩過就丟嗎?可我偏偏要你當這個例外,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可原來,她也不是那個例外。
她跟那些女人的下場,沒什麼兩樣。
阮絲雨嘲諷一笑,過去這半年,她竟還一直抱着希望,每次覺得宋津年對齊茯苓好到過分,都說服自己只是報恩而已。
她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