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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陸蔓!你們不是人!你們是畜生!”
陸珩看到我,臉色一沉。
“你偷聽我們說話?”
他沒有絲毫愧疚,反而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往臥室裏拖。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她出來!”
他粗暴地將我推進臥室,反鎖了房門。
我拼命地拍打着門板,哭喊,怒罵,直到聲嘶力竭。
門外,是陸蔓得意的冷笑。
“嫂子,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裏面待着吧。等瑤瑤成了巨星,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癱倒在地,絕望地看着緊閉的房門。
他們要毀了我,也要將我母親的最後一絲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我被囚禁了,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摸遍了全身,希望能找到手機求救,卻一無所獲。
我的手機早就被他們收走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我在床墊的夾縫裏,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那是我很久以前用的一個舊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因爲舍不得裏面的照片,一直藏着。
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找到了不知道被遺忘在哪個角落的充電器。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手機剛連上Wi-Fi,我編輯了一條消息發了出去,網絡延遲了很久終於發了出去。
收信人,裴煜。
那是我媽資助過的一個學生,後來成了我的朋友,只是這幾年聯系得少了。
他回消息的速度很快,只有一句話。
“瓷姐,這件事我看到了,放心我會幫你。”
和裴煜的短信,如同黑暗中的光。
我盯着那行對話,反復看了很多遍。
那些被壓抑的憤怒、不甘和仇恨,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的計劃很簡單,也很瘋狂。
既然他們想看一場大戲,那我就給他們一場永生難忘的“盛典”。
第二天,我停止了哭鬧,主動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陸蔓,她見我一臉平靜,有些意外。
“想通了?”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說:“我想參加瑤瑤的直播。作爲母親,我應該在場。”
陸蔓狐疑地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
陸珩從後面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去。有我們看着,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她在場,反而更能體現我們家的‘和睦’,堵住悠悠之口。”
陸蔓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不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