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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脆響，蕭無憂手中的茶盞碎成數片。
“滾出去！孤不想再看到你！”
我躬身行禮。
“恐怕不行，太子殿下，東宮現在是奴婢說了算！”
蕭無憂被我氣得又吐了一次血。
我拿着染血的帕子嗅了嗅，心下有些着急。
當晚，福全福大總管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賞賜進了東宮。
在蕭九毫不掩飾殺意目光裏，我與福大總管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離開時，福全又當着衆宮人的面塞給我一個荷包。
說話的聲音卻壓得極低。
“姑姑您也悠着點，別真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給玩兒沒了。”
我瞟了眼遠處的蕭九，揣着手嘆氣。
“還有臉說我？東宮都快成篩子了，你們之前到底在忙些什麼？！”
福全訕笑。
“別人哪有姑姑的手段......”
“閉嘴吧你！葉貴妃到底許了那些人什麼好處？有幾個不要命的，趕都趕不走！”
福全苦笑嘆氣。
“哪有什麼好處，只是命在人家手裏罷了。”
復又安慰我——
“咱家已經在清洗了，姑姑稍安勿躁，蕭九還是可信的，姑姑只管使喚。”
我繼續嘆口氣。
“不如沒有！弄那麼個棒槌，你是怕我死的不夠快，還是怕他死的不夠快？”
福全笑得十分諂媚。
“姑姑辛苦！蕭九的功夫是最好的，咱家也是爲了太子殿下的安危......”
我點頭。
“知道了，你是怕我死的不夠快。”
在被蕭九的眼神殺死前，福全速速溜了。
我取出福全替我尋來的藥材，扔給兩個宮人。
“去把藥熬了，晚上給殿下泡個藥浴鬆鬆筋骨。”
一直監視着我的蕭九目光瞬間犀利。
瞪了我許久，沒能用目光將我殺死後，閃身進了蕭無憂的寢殿。
我抬頭望天。
馬上就立秋了，距離葉貴妃給我的最後期限已不足三月。
再不下猛藥，怕是來不及了。
但願蕭無憂被五石散侵蝕了三年的身子能撐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