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川再踏進市委大院，空氣裏的味兒都不對了。
走廊裏碰見的人，不管熟不熟，全都沖他點頭哈腰，臉上是硬擠出來的熱情。
“秦科長早！”
“小秦，不對，秦科長，氣色真好啊！”
放以前，這群人眼皮都懶的抬一下。
現在，一個個恨不得把“巴結”兩個字紋在腦門上。
秦川只是不鹹不淡的點點頭，嘴角掛着標準的八顆牙笑容，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幫人精，鼻子比狗還靈。
昨晚鏡月湖門口，豹哥那個九十度的鞠躬，怕是半個江州的圈子都傳遍了。
能讓豹哥把腦袋塞進褲襠裏的人物，他們惹不起。
上午九點，綜合處的處務會，雷打不動。
蘇晚晴坐在主位，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套裙，長發盤在腦後，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
那張漂亮臉蛋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但秦川很清楚，這身硬殼下面，是昨晚在他懷裏哭花了妝的軟肉。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被白色真絲襯衫撐起的弧度上。
腦子裏，全是昨晚那要命的手感和彈性。
這娘們，就是個極品。
越是裝正經，就越讓人想把她按在辦公桌上，撕了這身礙事的衣服，看她失控求饒。
蘇晚晴握着鋼筆的手指緊了緊，臉頰飛快的閃過一絲紅。
她清了清嗓子，視線掃過全場，最後才裝作不經意的落在秦川身上。
“今天開會，主要宣布一件事。”
她的聲音很穩，但秦-川聽出了一點點藏不住的顫。
“根據市委組織部研究決定，經辦公廳黨組會議通過。。。”
她停頓了一下。
會議室裏所有人都憋着氣，目光全都射向秦川。
羨慕，嫉妒，不甘，什麼都有。
“任命秦川同志，爲市委辦公廳綜合處綜合一科副科長。”
話音一落。
蘇晚晴的視線和秦川在空中撞上，那雙桃花眼裏，閃過一絲驕傲和欣慰。
“大家鼓掌祝賀。”
掌聲稀稀拉拉的響起來，又尷尬又不情願。
以前跟着李偉混的那幾個老油條，臉都綠了，拍手跟拍蚊子一樣有氣無力。
秦川站起身，掃視一圈，臉上還是那副客氣的笑。
“謝謝領導的信任，謝謝同事們的支持。”
“我還是個新人，以後工作中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還請蘇處長和各位多多批評指正。”
場面話而已。
可他那眼神，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
像是在說：老子上位了，你們這幫孫子，以後都給我老實點。
會議結束，秦川搬進了李偉原來的獨立辦公室。
不大，但有扇獨立的窗。
他關上門，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他大馬金刀的靠在老板椅上，雙腳翹上紅木辦公桌，吸了一口辦公室裏的空氣。
全是權力的味道。
真他媽的爽！
他閉上眼，心念一動。
腦海中，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叮！】
【權謀點數累計1010點，滿足系統升級條件！】
【是否消耗1000點，解鎖系統2.0版本：欲望棋盤？】
“解鎖！”
【系統升級中。。。10%。。。50%。。。100%！】
【升級完畢！恭喜宿主開啓2.0版本“欲望棋盤”！】
【新功能解鎖：欲望軌跡！】
【欲望軌跡：可查看目標人物過去二十四小時內，內心第一欲望的波動曲線圖，助您洞悉人心，復盤全局！】
來了！
秦川猛的坐直，拳頭捏緊。
“立刻對蘇晚晴使用‘欲望軌跡’！”
話音剛落，一個心電圖般的波動曲線在他腦中展開，旁邊還有時間軸和欲望標注。
【目標：蘇晚晴】
【昨晚22:30】：欲望峰值【極度恐懼】。備注：接到蘇子昂被扣電話。
【昨晚23:15】：欲望峰值【震驚與崇拜】。備注：目睹宿主賭桌翻盤。
【今日00:30】：欲望峰值【尋求絕對安全的依靠】。備注：車內獨處，情緒崩潰。
【今日01:00】：欲望峰值【強烈的身心依賴】。備注：宿主說出“你就是棋手”。
【今日01:45】：欲望峰值【確認情感，主動烙下印記】。備注：電梯口親吻。
【當前】：欲望峰值【維持職業形象，但無法抑制內心的悸動與偷窺欲】。
看着這條完整的曲線，秦川的嘴角越咧越大。
這新功能，簡直是把人靈魂扒光的上帝視角！
蘇晚晴那座冰山，在他面前再沒有一寸遮攔，裏裏外外，被他看了個幹淨！
他甚至能想象，隔壁辦公室的蘇晚晴，正坐立不安，一邊假裝看文件，一邊豎着耳朵聽他這邊的動靜，心裏回味着昨晚的一切。
征服！
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就在這時，桌上紅色內線電話響了。
秦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處長辦公室。
他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
“處長，您找我？”
電話那頭，蘇晚晴的聲音帶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秦科長，來我辦公室一趟。”
還叫秦科長。
真能裝。
秦川走進蘇晚晴的辦公室。
門一關，那股熟悉的，混着清冷和嫵媚的香氣就把他包圍了。
蘇晚晴沒看他，假裝在整理文件，但秦川能看到她耳根有點紅。
她今天穿的套裙，裙擺比平時短了一公分。
兩條被肉色絲襪包着的極品美腿，就那麼並攏交疊，繃出一道讓人血脈噴張的弧線。
這個悶騷的娘們。
嘴上不說，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已經知道用這雙腿來勾引老子了。
“咳。。。”
蘇晚晴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對，把一份文件推了過來。
“你看看這個。”
秦川拿起文件，封面上幾個大字讓他視線一凝。
關於成立江州市城南新區項目領導小組的通知。
他翻開一看，在領導小組下設的辦公室成員名單裏，赫然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
“高市長親自點的名。”
蘇晚晴的聲音壓得很低，她抬起頭，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看着秦川，眼神裏全是復雜。
“秦川，你現在是高市長跟前的紅人了。”
一句話，信息不少。
秦川瞬間就懂了。
扳倒李偉，搭上高天明，這步棋，走對了。
他，已經從一個小科員，正式踏進了江州這盤大棋的棋盤中心。
“城南新區是高市長來江州後，親自抓的頭號工程，是他的臉面。”
蘇晚晴站起來，走到秦川身邊，身上的香氣更濃了。
她彎下腰，蔥白的手指點在文件上一個名字上，胸前的飽滿幾乎要蹭到秦川的胳膊。
“但是，這塊肉，沒那麼好吃。”
她的聲音裏，全是擔憂。
“城南新區這塊蛋糕，本土派盯了很久，現在被高市長搶了過去，他們不會放手的。”
“你被高市長點將，就等於被推到了台前，成了本土派的眼中釘。”
她停了停，語氣變得很重。
“尤其是市規劃局，他們會用各種規則和流程卡死這個項目，讓你走不動道。”
“你進了這個項目辦，就是進了絞肉機，千萬要小心。”
秦川靜靜的聽着，手裏捏着那份薄薄的文件，卻感覺沉甸甸的。
他抬起頭，看着近在眼前的漂亮臉蛋，聞着她身上醉人的香氣，忽然笑了。
“絞肉機？”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蘇晚晴點在文件上的那根手指。
冰涼，柔滑。
蘇晚晴全身一顫，想抽回去，卻被他牢牢握住。
秦川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處長，你放心。”
“到底是它絞我，還是我絞它，那可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