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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社媒爆了。
許妄護着喝醉的宋初月回去,並且一整晚沒出來的照片被拍,旁邊是我白着臉、拎着裙子站在黑色賓利前的照片。
新聞標題是“許氏太子重溫舊愛,沈願錯失影後,情場、事業雙失意”。
後台充斥着各種不堪入目的私信。
經紀人打過來電話,很生氣:“許妄怎麼回事兒!他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哪兒?”
她氣到直呼老板大名,我溫暖又想笑:“他還是你老板呢。”
經紀人長舒一口氣,又開始找解決方案:“你別擔心,先冷處理,媒體找噱頭亂寫而已,一陣兒的熱度,很快就會過去的。”
然後聲音又軟下來:“我也才知道許總和宋初月以前是一對兒。但你放心,許總對你這麼好,肯定還是更喜歡你。誰會吃拋棄自己的回頭草,宋初月現在只不過是工作需要而已。”
即使這麼多年,許妄和我從沒在媒體面前說過什麼,但他明晃晃的偏愛,早就在外界眼裏營造了我們關系非比尋常的印象。
經紀人也一直暗戳戳地磕我和許妄的CP。
我沒多解釋什麼。
以許妄對宋初月的執着,他們既然復合了,那麼大家很快就會知道的。
但我沒想到,一連多天都沒有動靜。
甚至最後是宋初月主動公開的。
一張兩人的合照,配文:“兜兜轉轉還是你。”
許妄是時隔兩小時才有的轉發:“緣來是你。”
二人名字掛在熱搜上,旁邊是我的名字。
“沈願”二字上大大的爆。
我有些無奈,又不是我公開。
對家和黑粉很是猖狂,
“某人舔來舔去,一無所有。”
“有些人不會還想着做許家少奶奶吧。”
“無緣影後,夢碎豪門。”
“果然還是青梅竹馬的雙強CP好磕。”
......
經紀人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飛過來了。
“怎麼辦?”她帶着些心疼。
我反過來安慰她:“不至於。又不是失戀。”
其實真的還好,做足了心理準備,我並沒有想象中難過。
“可你爲了他沒日沒夜地連着拍了三年。”
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已經稍微有些名氣了。
許父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對宋初月很不滿,再加上許妄不善管理,盛月影視連年虧損,靠着許氏傳媒勉強維持。
他就想收回盛月影視,注銷這個名稱。
許妄死活不肯,兩人吵得天翻地覆。
最後我主動和許父籤下對賭協議,連軸轉了三年,幾乎什麼活兒都接,才保下了這個名字。
自己卻因爲這三年落下不少毛病,也成了黑粉攻擊我爲了錢什麼都接的靶子。
許父最後看着盛月影視的財報,面色復雜,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又找各種理由,讓許妄去找許氏傳媒幫我處理事宜。
許妄想拒絕又拗不過,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才漸漸緩和下來。
當我累病住院時,許父還來看望:“你,比之前那個好。”
我那時帶着些竊喜,以爲得到了他的認可。
可是,許父再怎麼認可也沒用,許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