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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眠？你怎麼回來了？”
母親開門見到她，先是驚喜，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
父親也從屋裏走出來，臉上帶着同樣的詫異：“是不是跟應淮鬧別扭了？”
溫以眠勉強笑了笑，隨父母走進這個她從小長大的家。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牆上還掛着她小學時得的獎狀，只是顏色已經泛黃。
晚飯時，溫以眠終於鼓起勇氣向父母說明情況。
“我要去城裏上學，已經通過了高中入學考試。”
她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而且，我和周應淮已經提交了解除關系的申請。”
母親瞪大眼睛，父親則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
“你瘋了不成？”
父親的聲音顫抖，“周應淮如今是團長，前途無量，你不好好把握住他，教好一雙兒女，鬧什麼脾氣？”
母親也急忙附和：“就是啊，以眠，你都這個年紀了，去上什麼學？好好回去相夫教子才是正經。”
溫以眠心頭一陣酸澀，但還是堅持道：“是周應淮先對不起我。”
“蘇挽星回來了，他要對她負責。”
“這也不能全怪應淮。”
母親嘆氣說，“他現在功成名就，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夫人。你確實比不上蘇挽星，這點你得認。”
父親也點頭：“當年蘇挽星和應淮本就是人盡皆知的金童玉女，要不是你當初...…”
“唉，現在人家回來了，你更應該大度些，好好守着你的位置就是了。”
溫以眠看着父母，周遭所有人都在說她無理取鬧、不識抬舉。
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卻讓她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我已經決定了。”
她輕聲說，但語氣不容反駁。
夜色已深，溫以眠被迫在父母家住下。
她躺在床上，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哪怕去住破廟，也不願待在這個沒有人理解她的地方。
當晚，周應淮就帶着蘇挽星找上門來。
“以眠，跟我回去。”
周應淮站在她面前，命令道：“我不會離婚，你乖乖回去，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生活。”
蘇挽星站在他身旁，一臉高傲：“溫姐姐，我讀過書，看過外面的世界，不願意待在大房子裏給人當保姆。”
“我不在乎名分，但我會把你的兒女視如己出，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仿佛爲了印證她的話，周磊和周晴從周應淮身後走出來，乖巧地叫了蘇挽星一聲“媽媽”。
溫以眠感到心頭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扎了一下。
周應淮滿眼驕傲和溫柔地看了看蘇挽星和孩子們，轉向溫以眠時卻是一臉不耐：“你別大題小做，跟十年前一樣不懂事。十年前你挾恩以報，拆散了我和挽星，現在挽星大度，不和你計較，也不要名分，你就不要耍小脾氣了，立刻跟我回去。”
周磊也指責道：“媽，你什麼都不管，今天你不在，我連飯都沒吃上！”
周晴則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媽，你和蘇阿姨沒有可比性。蘇阿姨是天上的明月，你是地上的一攤爛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我們長大。”
周磊補充道：“你的職責就是當牛做馬地照顧我們。”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刺進溫以眠的心髒。
她看着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覺得他們離自己好遠好遠。
溫以眠平靜地說：“不。”
周應淮愣住了，似乎沒聽清：“什麼？”
“我說，不。”
溫以眠重復道，“我不會回去，我要離婚。”
周應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覺得面子掛不住，突然提高音量：“溫以眠，你裝什麼清高？十年前是你給我下藥勾引我，後來在書房，也是你脫衣服勾引我，要不是你蓄意勾引，怎麼會有兩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