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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兩個盤子,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走進了別墅自帶的健身房。
季月早已等在那裏,她剛做完一組熱身,緊身的運動背心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皮膚上覆着一層薄汗,散發着健康又迷人的氣息。
“你的能量補給。”我將盤子遞過去。
她接過,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顧嫣陰沉着臉出現在健身房門口。
她大概是想來興師問罪,卻被眼前的景象釘在了原地。
我正在做最後一組負重深蹲,已經有些力竭。
季月就站在我的身後,她穿着運動背心和瑜伽褲,汗水順着她優美的背部線條緩緩滑落。
她的雙手穩穩地扶在我的腰側,溫熱的掌心緊貼着我被汗水浸溼的薄薄的運動衣料。
“不行了......起不來了......”我喘着氣說。
“別泄氣,”季月的聲音清澈又帶着一絲慵懶,貼着我的耳廓傳來,“感受你的臀部發力,對,就是這樣......我扶着你,別怕。”
她的身體幾乎完全貼住了我的後背,隨着我的動作起伏,姿勢親密得毫無縫隙。
從顧嫣的角度看,就像是她將我整個擁在了懷裏。
“砰!”
顧嫣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門框上。
我和季月同時回頭,我臉上掛着運動後的潮紅和汗水,而季月則慢條斯理地直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胸口的汗,挑釁地看向顧嫣。
“顧總,一大早火氣這麼大?”
顧嫣的眼神像要殺人,她死死地盯着我腰上被汗水濡溼的,屬於季月的手印輪廓,抿了抿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
說孤男寡女授受不親?
那她餐廳裏還坐着她的好弟弟呢。
說我們姿勢不雅?
可她昨晚還親自給崴了腳的陸瑾琛按摩呢。
我看着她那副想發作又必須憋回去,氣到整張臉都開始扭曲的模樣,心裏的怨氣仿佛都消散了一絲。
我喘息着,故意對季月露出一個感激的甜笑:“季月,謝謝你,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充滿了力量。”
顧嫣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深夜,我剛洗完澡,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顧嫣帶着一身酒氣,雙眼通紅地站在門口。
她一步步走近,屬於她的香水味混雜着酒精的味道,將我籠罩。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將我壓在了門後的牆壁上。
“林亦洋,”她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暴躁,“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等我回答,她滾燙的唇就堵了上來。
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性和懲罰的意味,不像親吻,更像野獸的啃噬。
我嫌惡地皺起眉,在她試圖更進一步時,用力偏開了頭。
她的動作一頓,胸膛劇烈起伏着,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半晌,她埋在我的頸窩,聲音裏竟帶上了一絲委屈。
“我們就非要這樣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聽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原主掏心掏肺對她好的時候,她視若無睹。
現在我把她當初的冷漠如數奉還,她反倒委屈上了?
我撫上她的胸口,隔着襯衫感受着她劇烈的心跳,輕聲開口:“你吃醋了?”
顧嫣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猛地抬起頭,在昏暗中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她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狼狽地鬆開我,一言不發地摔門而去。
第二天,我正在市中心最大的奢侈品店裏給季月挑選絲巾,算是對她這幾天友情出演的謝禮。
結賬時,收銀員卻遞回了我的黑卡,面帶歉意:“抱歉,先生,您的卡被凍結了。”
我還沒說話,手機就震了一下。
是顧嫣發來的短信,高高在上:【什麼時候想明白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什麼時候再來找我。在那之前,你名下所有的卡都用不了了。】
她以爲這就能拿捏住我。
她以爲我會像原主一樣,驚慌失措,失去經濟來源後只能卑微地回去求她。
我看着那條短信,不屑地勾了勾唇。
我拿出另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
“張律師嗎?我是林亦洋。我母親留給我的信托基金,現在,我要正式啓用。”
下午三點,投資發布會現場。
當我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與季月並肩站上發布台,成爲她身邊最重要的商業夥伴時,台下的閃光燈幾乎要閃瞎我的眼。
我對着鏡頭,露出了一個明媚的微笑,我知道,顧嫣一定能看到。
發布會圓滿結束,我走下台,季月遞給我一杯香檳,“祝賀你,林亦洋,反擊得漂亮。”
我正要與她碰杯,放在手包裏的手機,開始瘋了一樣地震動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提醒,足足有二十多個,全部來自顧嫣。
我懶得理會,正要將手機關機。
屏幕又一次亮起,這次卻是顧家老宅的專線。
我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傳來一個威嚴而蒼老的聲音:
“林亦洋,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