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努力咽了咽口水,不讓自己的口水流出來。
祝霜也在這時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淑蘭,這野雞留着明天在吃吧!小寶身子不好,我明天去把小寶接回來,給他補補身子!”
正準備殺雞的羅淑蘭抬頭就看到祝霜那張笑眯眯的臉。
她手一頓,只能默默把野雞捆起來放到一邊,她再饞也沒辦法,畢竟這野雞是溫寶珠撿到的,誰讓她自己沒本事呢!
而且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這個四嬸逢人就是笑眯眯的樣子,她心裏卻很怵這個四嬸。
院子裏發生的事情被溫舟看得一清二楚,他氣勢洶洶的走出房間,一把搶過羅淑蘭手上的菜刀,手起刀落,直接把野雞給抹了脖子。
祝霜都來不及開口阻攔,野雞就死了。
羅淑蘭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小舟,你幹什麼?”祝霜臉上那虛假的面具再也維持不住,喉嚨都喊破音了。
“晚晚受傷了,身子虛弱,需要補補!”溫舟理直氣壯的看着氣急敗壞的祝霜。
十九歲的少年身材本就高大,常年在地裏勞作,即便他身材消瘦,也擋不住他一米八的大高個。
祝霜知道這個侄子和他爹一樣,就是個潑皮無賴,即便被氣得牙根癢癢,卻不敢再說話,沒辦法,三房一家都是瘋子,事情一旦牽扯到溫晚,他們狠起來不管男女老少都打。
三房唯一正常的也就溫晚那個性子懦弱的小姑娘了。
“四堂哥,這是我撿到的野雞!”
溫寶珠才不在意野雞什麼時候做,反正每次她都能吃到一只雞腿,她在意的是溫舟的態度。
明明她才是爺奶最疼愛的孫女,大堂哥和二堂哥都很寵愛她,而且她每次上山都能撿到獵物回家,全家能吃上肉,全是沾了她的光。
可是溫餘和溫舟從小就只寵愛溫晚那個病秧子,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這讓她很不爽,也極其討厭溫晚那個分走她寵愛的病秧子。
“你私自帶晚晚上後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跳出來了?”溫舟扔掉手上還帶着血的野雞,想到溫晚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樣子,火氣瞬間點燃。
“腳長在她身上,她受傷跟我又什麼關系?”溫寶珠覺得自己很委屈,眼眶瞬間紅了。
“晚晚最是聽話懂事,如果不是你攛掇她,她怎麼可能上後山?我告訴你,要是晚晚出事,我就弄死你這個掃把星!”
溫舟可不吃溫寶珠這一套,其他人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他還不知道嗎?
小時候他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對這個堂妹還挺有好感,誰知道她私下裏卻經常欺負晚晚,那時候晚晚因爲身體弱,又不想他們擔心,就一直沒有說出來。
結果有一次他親眼看到溫寶珠搶走溫晚的玩具,還威脅她不準說出去,那時候晚晚身體本就瘦弱,只能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溫寶珠看到溫晚那麼在乎那個玩具,卻惡劣的把玩具踩碎,溫晚蹲下身去撿,她一腳踩在溫晚手上,疼的溫晚哇哇大哭,那個好四嬸就在一旁一聲不吭的看着晚晚被欺負。
從那以後,他就對四嬸和溫寶珠沒了任何好感。
溫寶珠被溫舟這凶狠的樣子嚇得眼淚珠子不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