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旁白】凌晨一點的夜色像濃稠的墨,把陳默家的客廳裹得密不透風。

林晚坐在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牛仔褲口袋裏的維生素片,白色的藥片邊緣有些毛糙,是她上周從藥店買的,和陳默的安眠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那股淡淡的苦味。

空氣裏還殘留着陳默掐她脖子時的煙草味,混着浴室瓷磚的黴味,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勒得人喘不過氣,可林晚的心裏卻異常平靜,像暴風雨過後的海面,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冰冷的決心在海底沉潛。

陳默拿着安眠藥瓶從書房出來時,腳步還在踉蹌,黑色西裝的扣子崩開了兩顆,露出裏面皺巴巴的白襯衫。

他的恐懼還沒完全褪去,眼底的紅血絲像蜘蛛網一樣蔓延,卻仍在強撐着 “主人” 的姿態,他以爲一片安眠藥就能讓林晚 “安靜”以爲自己還能掌控這一切,卻不知道林晚早在他轉身去書房時,就把床頭櫃上的藥瓶換了。

真的安眠藥被她藏在浴室櫃的縫隙裏,瓶裏裝的全是維生素片,連標籤都被她用吹風機吹軟後重新貼過,看不出絲毫破綻。

林晚早就摸清了陳默的習慣:每天睡前要喝半杯紅酒,說是 “助眠”其實是借酒消愁。

他喝紅酒時從不看杯底,只會盯着酒杯裏的漩渦發呆。

他對藥片的味道不敏感,之前吃感冒藥時連膠囊外殼都不剝,這些細節,都是她在無數個 “順從” 的日夜裡偷偷記下的,現在成了她反制的武器。

她的口袋裏還藏着一副一次性手套,信封放在沙發底下,甚至連小區門口哪個郵筒沒有監控,她都在上周買菜時偷偷確認過,她的布局,早在 “瀕死對峙” 前就開始了,每一步都精準得像鍾表齒輪,等着陳默走進來。

陳默把藥瓶放在茶幾上,瓶蓋沒擰緊,滾出兩顆白色的藥片,落在玻璃桌面上,發出 “嗒嗒” 的輕響。

他蹲在林晚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膝蓋,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語氣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又摻着威脅:“晚晚,把藥吃了,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的呼吸裏帶着紅酒的澀味,噴在林晚的手背上,讓她忍不住想縮回手,卻還是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要等他放鬆,等他喝下那杯混了藥的紅酒。

林晚低下頭,看着膝蓋上陳默的手,指甲縫裏還沾着剛才翻找時蹭到的灰塵,指腹上有常年握筆留下的繭子,就是這雙手,掐過她的脖子,撕過外婆的照片,籤過奪走孩子的手術單。

她的手指慢慢抬起,拿起桌面上的藥片,指尖碰到藥片的冰涼觸感,像碰到了自己過去的痛苦。

“好,我吃。”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 “妥協” 的沙啞,像以前無數次 “順從” 時一樣,卻在抬頭時,飛快地將藥片藏進了袖口,她早就練過這個動作,在鏡子前練了十幾次,確保不會被發現。

陳默看到她 “拿起” 藥片,眼底閃過一絲鬆了口氣的笑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去給你倒杯水,送藥咽下去。”

他站起來,轉身走向廚房,腳步依舊有些踉蹌,沒看到林晚飛快地從袖口倒出藥片,扔進沙發底下的垃圾桶,更沒看到她從牛仔褲口袋裏摸出另一顆白色藥片,那是真正的安眠藥,她上周趁他出差時磨成了粉末,裝在一個小小的塑料膠囊裏,現在正捏在手心,粉末透過膠囊的縫隙,沾在她的指尖,有些扎人。

廚房傳來水流的聲音,陳默在裏面磨蹭了很久,大概是在給自己打氣,又或者是在害怕,林晚能想象到他對着水龍頭發呆的樣子,像個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 “掌控權” 已經開始崩塌。

她趁機站起來,走到酒櫃前,打開櫃門 , 裏面擺着陳默收藏的紅酒,大多是廉價的國產紅酒,卻被他擦得鋥亮,像在炫耀。

她拿出他每天都喝的那瓶 “長城幹紅”,擰開瓶蓋,將手心的安眠藥粉末倒進去,粉末在紅酒裏慢慢散開,變成淡淡的白色漩渦,很快就消失了,像從未存在過。

“水來了。”

陳默端着水杯走出來,杯子裏的水冒着熱氣,是他習慣的 “溫吞水”。

他看到林晚站在酒櫃前,手裏拿着紅酒瓶,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麼拿紅酒了?”

“你不是每天睡前都要喝嗎?”

林晚轉過身,臉上帶着 “溫順” 的笑,像在討好他“我想着,喝一點你能睡得好,也能…… 忘了今天的事。”

她故意把 “忘了今天的事” 說得很輕,帶着一絲 “委屈”成功讓陳默的警惕又放下了幾分。

陳默接過紅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又想給林晚倒,被她攔住了:“我不喝了,胃有點不舒服,你喝吧,我喝白水就好。”

她舉起手裏的水杯,假裝喝了一口,其實只是沾了沾嘴唇,她要保持清醒,要看着他喝完,看着他暈過去,看着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第一步代價。

陳默坐在沙發上,端着紅酒杯,看着杯裏的紅酒漩渦,突然開始說話,語氣裏帶着一絲恍惚:“晚晚,其實我不是故意要掐你的,我就是…… 太怕了,怕你離開我,怕你像我媽一樣,丟下我不管。”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在自言自語,我小時候,我媽就是這樣,跟我爸吵架後,收拾東西就走了,再也沒回來…… 我不想你也這樣,我想我們好好過日子,有個家。

林晚坐在他對面,看着他裝可憐的樣子,心裏沒有一絲波瀾,只有麻木的冷 ,他所謂的 “怕”從來都不是怕失去她,而是怕失去 “掌控”。

他所謂的 “家”從來都不是溫暖的港灣,而是他囚禁她的囚籠。

她看着他舉起紅酒杯,喝了一大口,紅酒的澀味讓他皺了皺眉,卻還是繼續喝,一口接一口,很快就把半杯紅酒喝光了。

“他喝混了安眠藥的紅酒時,還在說好好過日子,我看着他的臉,突然覺得很諷刺,他到最後都不知道,我早就不想跟他好好過了,我要的是解脫,是他的報應。”

林晚的手指攥緊了水杯,杯壁的熱氣透過指尖傳來,卻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看着陳默的眼神開始渙散,身體慢慢晃了晃,像棵被風吹倒的樹,最後 “咚” 的一聲,倒在沙發上,眼睛還沒完全閉上,嘴角卻還帶着一絲 “以爲能掌控一切” 的笑意。

確認陳默暈過去後,林晚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坐在沙發上,等了五分鍾,她怕藥效不夠,怕他只是假裝暈倒。

五分鍾後,她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沒有反應。

又摸了摸他的脈搏,跳動得很慢,卻很平穩 , 藥效起效了,他要睡很久。

林晚從沙發底下拿出一次性手套,慢慢戴上,指尖被手套裹得有些不靈活,卻很安全,她不能留下任何指紋。

她先拿起陳默手裏的紅酒杯,杯壁上還沾着他的口紅印,她用紙巾仔細擦幹淨,連杯底的水漬都沒放過。

然後拿起茶幾上的安眠藥瓶,擰開瓶蓋,倒出兩顆維生素片,放在陳默的手心,又把藥瓶放回原位,標籤對着原來的方向。

最後她蹲在沙發旁,看着陳默的臉,他的眉頭還皺着,像在做噩夢,手裏卻攥着一張小小的照片,是林晚去年生日時拍的,她穿着米白色連衣裙,笑得很勉強,照片的邊角已經磨圓了,林晚從沒見過這張照片,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藏起來的,也沒在意,只當是他又一次 “虛僞” 的證明。

“擦紅酒杯指紋時,我很冷靜,像在整理舊書裏的證據,原來復仇需要極致的冷靜,一點慌亂都不能有,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林晚的動作很慢,卻很精準,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她要讓一切看起來像 “陳默自己喝多了紅酒,吃了安眠藥助眠”沒有任何異常,沒有任何人爲痕跡。

接下來,她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對着自己的脖子拍照,那裏的紅印還很明顯,像一道醜陋的傷疤,她拍了三張,角度不同,光線不同,確保能清晰地看到掐痕。

又對着茶幾上的紅酒杯、安眠藥瓶拍了照,作爲 “他試圖用藥物控制我” 的證據。

最後打開加密相冊,密碼還是外婆的生日 “19680921”,把照片存進去,和之前的違規證據放在一起,這些都是她未來保護自己的 “武器”是她走出囚籠的 “鑰匙”。

然後,她從沙發底下拿出那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白色的牛皮紙信封,是她上周買的,沒有任何 logo。

她打開信封,把陳默的商業違規證據復印件放進去,又放進外婆照片的碎片,最後放進陳默代籤的手術單復印件。

她在信封上寫下 “市紀委收”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只在右下角寫了 “一個受害者”,她不想暴露自己,至少現在不想。

林晚把信封揣進外套內側的口袋,拉好拉鏈,外套是她上周偷偷買的,黑色的,很普通,不會引人注意。

她走到玄關,換了雙運動鞋,輕輕打開門,確認樓道裏沒有鄰居後,慢慢走出去,關上門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燈光還亮着,陳默躺在沙發上,像個沒用的木偶,這座囚禁了她很久的房子,終於要失去 “囚籠” 的意義了。

小區裏很安靜,只有路燈亮着,昏黃的光灑在地上,像一道道微弱的希望。

林晚走得很慢,腳步很輕,每一步都踩在人行道的邊緣,她怕遇到巡邏的保安,卻又知道,這個時間,保安大多在值班室裏打盹,不會輕易出來。

可走到小區門口時,還是遇到了保安老張,他坐在值班室門口的椅子上,手裏拿着保溫杯,看到林晚,笑着打招呼:“陳太太,這麼晚還出門啊?是買東西嗎?”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卻很快恢復平靜,她早就想好了應對的台詞。

“不是,張師傅,是寄點東西,明天要急用,怕早上來不及。”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 “不好意思” 的歉意,笑容卻很自然,像真的只是出來寄東西的普通太太。

老張點了點頭,沒多問,只是笑着說:“晚上涼,寄完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謝謝張師傅,我會的。”

林晚說完,快步走向小區門口的郵筒 , 就是她上周確認過的,沒有監控的那個,綠色的郵筒,表面有些掉漆,像個沉默的見證者。

她從口袋裏拿出信封,慢慢投進去,信封掉進郵筒的瞬間,發出 “咚” 的一聲,很輕,卻像一塊石頭落進了她的心裏,讓她覺得格外踏實。

“保安笑着跟我說話時,我覺得空氣都是新鮮的,以前我出門怕被陳默說,現在我出門寄他的罪證,卻覺得很踏實,原來自由的感覺,是這樣的輕鬆。”

林晚站在郵筒旁,看着夜色,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沒有了煙草味,沒有了黴味,只有初夏的涼意,帶着青草的清香,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 “空氣是自由的”。

寄完信後,林晚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走到小區對面的公共電話亭,這是她上周踩點時發現的,電話亭很舊,玻璃上有裂紋,卻能正常使用,而且不用身份證,不用實名制。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公共電話卡,插進電話亭的卡槽裏,撥了急救電話 “120”。

電話接通後,傳來護士溫柔的聲音:“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林晚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絲 “焦急” 的僞裝:“喂,您好,我先生喝多了紅酒,好像暈過去了,叫他沒反應,你們能過來看看嗎?

地址是城東花園小區 3 號樓 2 單元 501,麻煩你們快點,謝謝。”

她沒有說陳默吃了安眠藥,沒有說他掐過她的脖子,只說 “喝多了暈過去” 她要讓他活着,活着面對紀委的調查,活着看着自己的事業毀了,活着嚐她以前嚐過的 “絕望”。

“給急救電話打電話時,我沒說他吃了安眠藥,只說他喝多了,我要讓他活着,活着被紀委調查,活着看着自己的事業毀了,活着嚐我以前嚐過的絕望。”

掛掉電話後,林晚把公共電話卡拔出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 她不能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的東西,不能有任何破綻。

走回小區時,老張還在值班室門口,看到她回來,笑着說:“寄完了?挺快的。”

“嗯,寄完了,謝謝張師傅關心。”

林晚笑着點頭,快步走進樓道,她不想再和任何人說話,不想再僞裝,她只想快點回家,等着急救車來,等着陳默被帶走,等着屬於她的 “解脫”。

回到家時,陳默還在沙發上暈着,呼吸很平穩,像個熟睡的孩子。

林晚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着他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這個曾經讓她恐懼、讓她依賴、讓她恨的男人,現在像個沒用的木偶,再也不能控制她了,再也不能傷害她了。

她沒有叫醒他,也沒有再做任何事,只是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慢慢變淺 , 天空從濃稠的墨色,變成淡淡的灰色,再變成淺白色,路燈的光慢慢暗下去,鳥兒開始叫了,新的一天要來了。

坐在沙發上看他昏迷的臉時,我沒覺得開心,也沒覺得難過,原來當你經歷了太多痛苦,連復仇的快感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空茫的平靜,像暴風雨過後的海面。

林晚的心裏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恨,沒有怨,沒有開心,只有一種 “終於結束了” 的解脫,她終於不用再僞裝,不用再害怕,不用再活在他的掌控裏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門外傳來急救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林晚站起來,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急救人員穿着白色的制服,推着擔架,走進來,看到沙發上的陳默,立刻開始檢查。

“他怎麼了?” 一個急救人員問林晚,語氣很專業。

“他昨晚喝了很多紅酒,說睡不着,好像吃了安眠藥,現在叫不醒了。”

林晚的聲音帶着一絲 “焦急”卻很平靜,像在說別人的事。

急救人員檢查後,說:“是藥物和酒精混合導致的昏迷,沒什麼大礙,送醫院輸點液就好了。”

說完,他們把陳默抬上擔架,慢慢走出門口。

林晚跟在後面,看着陳默被抬進急救車,看着急救車開走,消失在小區門口的拐角處,她沒有去醫院,也沒有想過要去醫院,她知道,陳默會醒過來,會面對醫院的詢問,會面對紀委的調查,會面對自己親手毀掉的一切,而她,終於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旁白】林晚不知道,陳默被送進醫院後,醫生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了那張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林晚笑得很勉強,卻被陳默攥得很緊,指腹的溫度把照片焐得有些發燙。

後來,當紀委調查陳默時,他拿出這張照片說 “我很愛晚晚,我只是太怕失去她了”可沒人相信他,他的暴力、他的控制、他的違規證據,都比這張照片更有說服力,更能證明他的 “虛僞” 和 “殘忍”。

而那個沒有監控的郵筒,在第二天早上被郵遞員打開,信封被順利取走,送到了市紀委的辦公室。

紀委工作人員看到信封裏的證據後,立刻成立了調查組,開始調查陳默的城東安置房項目,他們發現的違規行爲,比林晚提供的證據更多,更嚴重,包括貪污工程款、僞造質檢報告、克扣拆遷補償款,甚至還有行賄的證據。

林晚站在陽台上,看着窗外的太陽慢慢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帶着一絲溫暖的感覺,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第一次覺得 “活着” 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她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加密相冊裏的證據還在,外婆的照片碎片還在,她的勇氣和決心也還在,她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她可能會面對陳默的報復,可能會面對蘇晴的糾纏,可能會面對很多未知的困難,可她不怕,因爲她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爲自己而活了。

林晚走進臥室,打開衣櫃,把裏面所有的米白色連衣裙都拿出來,放在地上,這些都是陳默買的,是他 “控制” 的象征,是她 “僞裝” 的工具。

她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件連衣裙,火焰慢慢燃燒起來,像在燒毀過去的痛苦,燒毀過去的恐懼,燒毀過去的 “木偶” 身份。

連衣裙的化纖布料燃燒時發出 “滋滋” 的聲音,冒出黑色的煙,卻讓林晚覺得格外解氣,她終於可以扔掉這些 “順從” 的外衣,終於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終於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燒完所有的米白色連衣裙後,林晚打開窗戶,讓煙慢慢散出去,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的灰燼上,像在給過去的痛苦畫上句號。

她走到書架前,拿出那本《歐洲建築史》,翻開第 128 頁,裏面還夾着外婆照片的碎片,還有那張寫着 “外婆,等我” 的小紙條。

她輕輕撫摸着照片碎片小聲說:“外婆,我做到了,我把他的罪證寄出去了,我自由了,你可以放心了。”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不是因爲痛苦,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解脫,因爲希望,她終於可以告慰外婆的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告慰那個未成形的孩子,終於可以告慰過去的自己了。

林晚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那個隱藏的記者號碼:“陳默已被送醫,紀委已收到證據,後續調查請多關注。”

然後,她刪掉了短信,關掉了手機,她需要一段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情,整理自己的生活,然後開始新的人生。

她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着地上的灰燼,看着茶幾上的紅酒杯印記,看着窗外的陽光,突然覺得很平靜,暴風雨已經過去,海面已經平靜,她終於可以揚帆起航,駛向屬於自己的未來了。

陽光越來越暖,灑在林晚的臉上,她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沒有僞裝,沒有隱忍,只有自由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期待。

她知道,新的生活開始了,她會帶着外婆的期望,帶着孩子的遺憾,帶着所有的勇氣和決心,好好活下去,活得比以前更精彩,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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