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惠是個連肖邦夜曲都彈不利索的初學者。
但是女主光環buff賦予她的天賦,能讓她看完沈渺卿的草稿筆記下走捷徑練好一些難的調子。
沈渺卿將那本稿子一並收走了。
沒有原主的筆記,還有原主的手繪譜子,沈知惠就算有天賦,想要從現在開始變成鋼琴大師也要以年爲單位的學習。
沈渺卿叫了搬家公司明天來把鋼琴搬走。
也是因爲這一出,沈知惠才意識到沈渺卿是一如既往的驕矜傲慢,一點都沒變。
她還以爲對方學乖了,原來只是稍微收斂了。
想到手中尊貴的邀請函作廢,沈知惠咬着牙,眼中燃着妒火。
不行,她怎麼能被沈渺卿這個賤人比過。
“媽媽,姐姐真是太任性了......”她哽咽着,
“若真要讓她去宴會,怕她以沈家千金的身份給我們丟臉,我不能放任她抹黑我們。”
“我去求望辭哥哥,他那麼愛我,肯定會帶我的。”
沈知惠神色柔弱,靠在沈母的肩上輕輕抽泣,隨即撥通了電話。
“望辭哥哥......是我。”
“幾天後的裴家宴會,原本是邀請我,可姐姐非要......”
“對,沒關系,我委屈習慣了,只是我不想讓姐姐去給沈家丟臉,能不能——”
沈知惠的聲線一下拔高,透着驚喜和依賴。
“真的嗎,謝謝望辭哥哥,只有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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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渺卿坐在床上,看着擁擠的臥室。
原主在這樣狹小的臥室裏住了一年,每天聽着她們的歡樂聲,最後就連京樂團的學生身份都被剝奪讓給了沈知惠。
樓下客廳的聲音隱隱約約,她聽了個大概。
半晌,她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鏡子上倒映的這張臉她沒有仔細看過,此時稍看眉眼,居然與她一模一樣。
眉梢上的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她稍稍彎起荔枝水潤的眸,鏡子裏的自己也盈盈一笑,像無辜的小兔子。
分外好揉捏。
僅靠外表,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個倨傲又嬌蠻任性的人。
她嘆口氣,意味深長道:
“沈知惠的萬人迷buff真是令人羨慕,良好家世,純良性格,能讓所有男配爲她赴湯蹈火,也能讓傅望辭爲她做一切事,果然愛情的火花劈裏啪啦,不愧是po文精選。”
008:【渺渺宿主,不要氣餒,你有我,你的作死系統。】
沈渺卿翹起長睫,睫羽根部水珠往下垂落,
用紙巾擦幹臉部水珠後,她忽然無辜道:
“原主長得這麼好看,還能在京都醫院出生,應該也有談吐風雅的父母才對吧,008?”
008一頓:
【宿主,這個涉及到隱藏劇情,原劇情並未交代,但是應該是有的。】
她眼睫眨動。
垂頭思索了幾秒,隱約想起來豪門貴族中確實是有一戶千金走丟。
就是似乎現在已經隱居於世,不聞京都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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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澤,聽說你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
電話那頭的聲線透着煙嗓的沙啞,還有揶揄的語氣,邪肆又似打探風口。
大家都是在上流圈內混的,左右都得打交道獲取利益成爲盟友,自然都相識,也不會鬧得很難看。
傅聿澤指尖掐着根雪茄,雪白的煙霧從末端嫋嫋升起,模糊了他鋒銳桀驁的眉眼,危險氣息也暗涌浮現。
開口,嗓音沙啞又透着慵懶之色。
“沈渺卿,她是我養子未婚妻,沈家無情,養子愚鈍,作爲長輩我也不能無義。”
想到沈渺卿,他喉結微滾,姿態散漫,“闕少有空打我這兒來,是想問些什麼?”
闕南瑾聞言也一笑,笑意蕩漾在喉間,
“哪是問什麼,就是想起裴閆京的聚會,似乎邀請了沈家千金鋼琴獨奏——”
他話題一轉,“聿澤你以往最不喜歡參與這種聚會,今年應該也是你養子出席。”
“那女孩和傅少爺鬧得難看,聚會上難免又要出些笑料。”
傅聿澤稍抬下頷,從陽台望進隔壁落地窗內的風景。
無人, 她不在。
“闕少故左而言他,究竟是要表達什麼?”
傅聿澤懶洋洋一笑,眉梢微動,“你看上沈知惠小姐了?”
闕南瑾喉嚨一梗,收斂了笑意。
他是對沈渺卿起了興趣,也想借機試探,傅聿澤究竟對她上心到什麼地步。
畢竟上流社會大肆宣傳的傳聞有時候也並不全都是真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保護好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