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我們不知道的社會關系或是仇家在。”
尋箏說完再往外擴大了一次搜索，趁着雨停，打開案發地的下水道蓋子跳了進去。
雨一直下的時大時小，海河美術學院操場下的下水道臭味卻沒有被雨水沖刷散去，甚至還更加翻涌了幾分。
此處下水道用水泥打了兩側和底部，直通通的一個，人站在裏面有些逼仄。
下水道裏的污水幾乎沒有停止過奔騰，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右側通向的是學校內部，四通八達，但都是這種狹窄的道口。
左側則是通向學校外，尋箏在下水道下只稍微停頓了幾秒，左右各看了一眼。
就抽出手電筒打開，踏着污水往左側而去。
她的身高是一米七二，行走在下水道中也不得不彎着腰。
身後跟着的秦追等人更是上半截身子都要彎成九十度了。
行走了約莫五十米遠，才遇到了第一個下水道口，彎的有些僵的腰背立馬挺直起來鬆快了些。
此處下水道口在商業街上，算是鬧市區，下午四點多到晚上十一二點夜市都還開着。
尋箏並不認爲凶手會選擇此處做爲入口，再往前就會繞過鬧市區。
前面的下水道口要寬敞許多，尋箏幾人在底下也稍稍能站直身子，往前又走了幾百米，頭頂處行人腳步聲幾乎沒了。
尋箏腦海裏閃過大學城附近的地圖，大概猜測了一下他們所在的位置。
下水道中有維修工留下的梯子，順着梯子爬上去，推了推下水道井蓋。
稍微用了些力氣就推上去了一些。
顯然，此處井蓋近期被打開過，若無維修，便應是凶手了。
尋箏正想從下水道上去，寂靜的下水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鈴聲。
是局裏的同事打來的。
尋箏剛一接起，就聽到了陳君雅的聲音。
“隊長，查到了。
呂念薇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距離學校一公裏左右的旅館。
她的社會關系比我們想的要復雜一些。”
陳君雅似是有些難以啓齒。
旅館，社會關系復雜，還讓陳君雅這個剛入職沒多久的新警覺得難以啓齒，尋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她面上依舊冷靜，眉頭微微皺起，對着電話那頭的陳君雅道：“君雅，不完美受害者也是受害者。
我們不評判受害者的道德，只求真相。”
尋箏語氣中帶着些斬釘截鐵的味道，陳君雅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哪怕尋箏沒有在她面前，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而後又道，“和呂念薇有過接觸的人中，除了校內人員之外，還有不少人。
大部分是男性，還有一個張紅的女人，是咱們局裏的常客。
呂念薇和張紅是去年認識的，呂念薇接觸的那些男性，其中大多數應該都是張紅介紹的。
只是那些男人的身份暫時還沒法完全確認，得等張紅開口。”
陳君雅簡單說了說局裏的情況，爬出下水道的尋箏一邊聽一邊往四周看了看。
此處下水道在一個小巷裏，並不算寬敞，兩側的樓房幾乎將陽光完全遮擋住了。
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臭味順着垃圾桶蔓延開來，引來了不少飛蟲。
在巷子裏是看不出兩側的樓房前面做的什麼生意，得繞出去看。
但尋箏心裏有股直覺。
在這股直覺的指引下，她問陳君雅，“呂念薇最後出現的旅館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