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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遠舟不可置信看了我一眼,皺眉不悅道,“陳嵐,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是你千求萬求讓我補給你一個婚禮的,現在演這出給誰看?”
“我爲了你把我在巴黎認識的所有朋友都叫上了,還不夠盛大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
“陳嵐,你剛進來的時候,我承認我有些心動,想起了之前的時光,本想着和你好聚好散,你卻非要弄這一出,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我對着手機上的照片比對了一下,笑盈盈開口。
“您就是紀遠舟先生是嗎?我是卡洛琳,陳嵐小姐的委托人,她委托我今日過來找一位叫紀遠舟的先生,然後把這個帶給你。”
紀遠舟一臉不明所以,壓低聲音問道,“陳嵐你到底在做什麼?”
話音未落,我上前,抬手,利落給了紀遠舟一巴掌。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我淡淡收回手。
“好了,她托我把這個巴掌給你,還說,淨身出戶的人應該是你,所以她不會接受任何和解,法庭上見。”
廣場上聚集了許多人,不少人打開手機將這一切錄了下來,更多的人則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喬枝這才反應過來,尖叫着跑過來護住紀遠舟。
“陳嵐你瘋了?打人做什麼?遠舟哥哥不喜歡你,你就要這麼羞辱他嗎?”
我對比着照片,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
“您就是喬枝小姐是吧?”
“你害陳嵐小姐抑鬱八年,這巴掌我替她給了,另外她送你一句話,假的終究是假的,再怎麼樣也是東施效顰!”
喬枝捂着臉像開水壺一樣尖叫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準備撒潑打滾。
紀遠舟徹底怒了,“我說沒說過你不準動喬枝?現在婚禮也辦了,趕緊把協議籤了,別逼我當着枝枝的面打你!”
我微微蹙眉,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法律意識。
我將臉湊過去,“可以的,紀先生,你隨便打,不過等我報警之後,我是不會和解的,除非你賠償的金額讓我滿意。”
紀遠舟氣得發抖,“我說你怎麼今天跟變了個人一樣那麼硬氣,原來是爲了要錢是吧。”
“怎麼,看見紀家股票漲了,你後悔淨身出戶了?當初你求着我陪你做一百件小事的時候可是明明白白說了不圖我的錢的,現在怎麼打自己的臉了?”
不管是誰教你演的這麼一出,我告訴你,沒門!今天場子上都是我的人,你這協議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紀遠舟招呼了幾聲,便有好幾個高大的男人將我團團圍住,抓着我的手就要逼我籤字。
我冷笑着用法語問身後的人。
“當街暴力強迫女性,你們不管嗎?”
話音未落,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便冷着臉上前用標準的中文制止道,“我看誰敢動卡洛琳女士!”
站在醫生身後的,是數十個全副武裝正舉着槍的特警。
特警呵斥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友國女性的?想讓各國都知道我們就是這種作風嗎?”
幾人都犯了慫,求饒道,“不管我們的事啊,是這位紀先生吩咐我們控制住這位女性的。”
醫生笑眯眯問道,“卡洛琳,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我平靜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