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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人急忙去追，也有人借機指責她太過小心眼。
這些沈妙清都不在意。
直到程聿北冷臉帶着雙眼紅腫的蘇夢出現在她面前，帶着命令語氣道：“沈妙清，因爲你個人原因導致蘇夢情緒出現問題，影響工作和狀態。”
“跪下，和她道歉。”
聽到那幾個字時，沈妙清錯愕的看着程聿北，聲音低啞：“程總，您真的了解了事情原委嗎？”
她難以置信深愛七年的丈夫，竟然能夠不由分說的讓她和仇人下跪。
而他身側的蘇夢眼裏噙着得意的笑，卻假惺惺的拉着他：“程總，不用這樣......”
程聿北卻再次重復：“跪下，和蘇夢道歉。”
他的眼裏帶着警告，周身散發着極強威壓。
同樣也是在告訴她，其餘的解釋，他不想聽。
衆目睽睽之下，沈妙清倔強的站着，不願妥協。
可最後，在程聿北的目光之下，她仿佛聽見他在說“妙清，以後在外人面前，能不能多給我點面子”。
那句話如同咒語在心中折磨着自己。
她溼了眼眶，終究妥協，跪了下來。
“抱歉”兩個字，是從喉間擠出來的。
程聿北微蹙起眉，心中泛起動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別開眼，目光溫柔的看向蘇夢：“怎麼樣？開心了嗎？”
蘇夢臉上立馬有了笑意，上前要扶起沈妙清，大方的原諒了她。
原來，她的下跪只是爲了逗蘇夢開心。
而程聿北爲此，不惜將她這個秘書兼妻子的臉面，踩在地上狠狠碾磨。
沈妙清苦笑，痛苦的閉上眼。
這件事就此過去，但公司就此傳出了消息：蘇夢是程總的人，不能招惹。
快下班時，沈妙清從衛生間出來，便聽見其中傳來熟悉的笑聲。
“夢夢，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跟程總是怎麼認識的？”
隨之傳來的，是蘇夢得意聲音：“你們真想聽？”
得到反饋，她笑着講述兩人之間的浪漫，而後壓低聲音，輕笑着：“不過說到底，還是他......床上功夫好，每次都弄得我根本離不開他。”
話音落下，她們笑作一團。
而沈妙清的臉色，鐵青無比。
只是想想程聿北和蘇夢赤身裸體躺在一起的模樣，她的胃裏便一陣惡心。
而她呼吸急促，冷着臉走了出去，打斷了幾人的議論聲。
沈妙清目光鋒利如刀：“現在是上班時間，不是你們議論隱私的地方，不想被辭退，就回去上班！”
其他同事連忙要走，卻被蘇夢拉着。
她挑釁的看着她，嘴角微揚：“沈秘書當然可以去說，就是不知道被辭退的是你，還是我。”
沈妙清拳頭緊捏，指甲嵌入掌心之中疼的厲害。
“我沒功夫跟你爭這些。”
留下這話，她轉身回去工位。
可回想起來，心髒抽痛。
按照做秘書的一貫作風，她應該在蘇夢說完後指責她違反了公司條例。
可剛才那一瞬間，她好像真的慌了。
從前她無比篤定，程聿北是她的靠山。
可現在，她不敢確定了。
當天晚上，程聿北依舊沒回來。
沈妙清蜷縮在床上，看着手機上的倒數時間。
距離離開，還有四天。
次日下午，公司安排繁星與當紅網紅聯動，並特意租下大場地進行直播前彩排。
整個現場的大燈閃爍，在鏡頭裏更是恰到好處。
幾個小時反復的排練枯燥無味，直到程聿北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惹出一陣喧譁。
但這一次，他並未朝着蘇夢過去，而是將手中溫熱的牛奶送到沈妙清手心。
“最近生理期，喝點熱的。”
感受着掌心的溫度，沈妙清的心卻捂不暖了。
她正欲開口，蘇夢便小跑着過來，滿臉期待：“程總，沈秘書有熱牛奶，我們什麼都沒有可會吃醋的。”
看着她這麼直接，在場衆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可男人笑容寵溺：“已經準備好了，等播完，你想要的都有。”
那一刻，沈妙清突然覺得，手心裏的牛奶好像不熱了。
她總是想起一直以來，他對旁人總是冷漠疏離，唯獨對她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讓他偏心的人還在，可並非是她。
這時，頭頂傳來零件鬆動的聲音。
沈妙清下意識抬頭看去，瞳孔猛的縮起，瞬間慌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