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聽見關門的聲音,轉過頭看是邵司年回來了。她馬上站了起來,看起來很小心翼翼。
邵司年眼神始終鎖定着江寧,侵略性十足。他手中還拎着一個粉色的甜品袋子,和本人有很大的違和感。
“餓不餓,寧寧?”
江寧聽後一頓,搖搖頭。
邵司年聽後不語,一步一步走近江寧。江寧瞧着他的眼神,心中盛滿了寒意,促使着她想往後躲。邵司年上前一步擁住了江寧,讓江寧再也不能逃避。
邵司年常年健身,肩寬腿長,身子高大。完全籠罩住了江寧,顯得江寧格外嬌小。
他俯身親了一下江寧,親完後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一會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顯然,邵司年已經把江苑華園的那套房子當成了自己和江寧的家。他說出這話時,語氣很自然,也沒有絲毫感覺到不妥。
江寧睫毛微微顫着,嘴唇輕抿。一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邵司年雖然爲江寧主動找自己感到高興,可他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江寧才迫不得已過來的。
但他不想主動問江寧,而是要等她主動說。
一個合格的獵人,就是要獵物一步一步主動走到自己的陷阱中,一旦她掉了進去,那麼就再也跑不出來了。
江寧內心掙扎幾許,想到奶奶搶救出來後毫無血色的臉,遲遲沒有匹配到的心,還有那昂貴的醫藥費。自尊沒有奶奶重要,她不能沒有奶奶。
“你,你能借我一些錢嗎?”江寧指尖無意識收緊,屏住了呼吸等着邵司年的回答。
邵司年臉上噙着笑,沉聲說道“借?我們之間不用談借的寶寶,我的就是你的。”
“我想借五十萬,我一定會還你的,我可以給你打欠條司年。”江寧聲音急促,把邵司年看作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五十萬啊?”邵司年聲音玩味,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夠他車庫裏的任何一個車的零件呢。
邵司年是個天生的商人,不會做沒有報酬的事。江寧想借錢,可以啊,但她就要明白一件事。天底下,沒有白撿的好處。
他把手放在江寧耳朵上,輕輕揉弄,直到耳朵泛紅。“寧寧,我說了我的錢就是你的,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江寧知道,邵司年想要的是什麼。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她,擺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答應邵司年,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我答應你。”江寧聲音很小,乖順的點了點頭,仿佛認命了。
從此以後,任邵司年所爲,成爲他的金絲雀。
邵司年笑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笑他的目的終於達到了,江寧是他的了。
他以一種極具占有的動作圈住了江寧,熱氣噴灑在江寧的臉上,只聽邵司年說“和霍沉舟分手。”
江寧的心一沉,可這就是她需要付出的代價。
想到霍沉舟的隱瞞,還有和他一起吃飯的女孩子。
江寧一反常態的握住了邵司年的手腕,圓圓的眼睛看着他,眼裏有水光閃過。她說“給我些時間好嗎?我會和他分手的,我已經答應你了。”
江寧目光堅定,畢竟現在只有邵司年可以幫她。
邵司年得到了江寧的承諾,知道她會履行承諾的。他展開眉眼笑了起來。
這個笑不同於以往,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把桌子上的甜品遞給江寧,“嚐嚐這個好不好吃?一會我們去吃飯。”
“還有一件事,司年”江寧把奶奶的病情告訴了邵司年,以及需要尋找合適的心源。
對江寧來說很難的事,到了邵司年這裏卻是不值一提。
“放心寶寶,這些事我來處理。”邵司年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送到了江寧嘴邊。
江寧見邵司年固執的想讓自己吃,想了想還是隨了邵司年的願。
蛋糕的甜度剛剛好,甜而不膩,伴隨着草莓的酸甜,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好吃嗎?”
“嗯。”
江寧怕邵司年以爲自己在敷衍他,又補了一句說“很好吃。”
邵司年粘膩的目光盯着江寧一動一動的嘴,紅潤飽滿,仿佛在思索着什麼“這樣啊,”
“那我嚐嚐。”
江寧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沒想到邵司年口中的嚐嚐,是吻她。
邵司年不停的吮吸,江寧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吻結束後,江寧早已倒在了邵司年的懷裏。
邵司年爲江寧整理了下她的衣服,還有凌亂的頭發。他的嘴角還有點水光,他卻完全不在意。朝着江寧笑着說道“確實不錯,很好吃。”
江寧聞言臉瞬間紅成了蘋果,不敢再搭話,就怕邵司年趁機又占自己便宜。
晚飯邵司年選在了一家A市很有名的西餐廳,他們的位置在二樓最裏邊的一處靠窗的位置。
大廳內播放着優美的音樂,燈光此時有些昏暗,在這個角度下看邵司年,他的臉仿佛柔和了很多。不再那麼霸道強勢,可江寧心裏清楚,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個掌控欲極強的邵司年。
邵司年和江寧坐在了一側,此時他在看手裏的菜單,是全英文的。他偏頭溫柔說道“想吃什麼,寶寶?”
江寧很少吃西餐,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她說“我都可以,你點吧。”
“行。”
一旁的服務生認出了邵司年,做他們服務行業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眼尖手快。
這個眼尖指的是記憶力和眼界,服務生在報紙上見過邵司年的照片。這個經常霸占財報頭條的男人,業內專家稱他是金融界的天才。
再看邵司年身邊的女生,從邵司年對她的態度不難猜出兩個人的關系。
等到服務生點完菜離開時,心中忍不住腹誹着:不是說,邵司年不喜歡女人嗎,果然,傳聞誤我!
“我給你的卡,你怎麼沒有用?”
邵司年自打把副卡給了江寧後,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條扣費信息。
江寧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張黑卡,她說“我放在家裏了,那張卡太貴重了我怕弄丟了。”
邵司年不以爲意的說“丟了就丟了,丟了我再給你其他的卡。”
這一副財大氣粗,囂張無比的樣子讓路過同來這家吃飯的權少嶼有些忍俊不禁。
“我當是誰這麼口出狂言呢,沒想到是我們小邵總啊!”權少嶼抱着手臂,走上前。
權少嶼和朋友們已經用晚餐了,正打算下樓回去的,沒想到在這遇見了邵司年。
邵司年看見是權少嶼,臉色一黑,他不想讓其他人打擾自己和江寧約會。
權少嶼一看邵司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挑了挑眉,勾唇說道“得,我馬上就走,不打擾你們。”
末了權少嶼臨走前還沖江寧擠了擠眼睛,調侃着她。
江寧和權少嶼沒怎麼接觸過,頓時有些緊張,畢竟他知道了自己和邵司年的關系。
邵司年手搭在江寧的肩上,有些不滿江寧表達出來的驚恐,但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緊。他說“別怕,他不會說出去。”
飯後,時間還早,邵司年又帶着江寧去了湖邊走了走。
今晚的月亮沒有出來,整片天空都是烏雲籠罩着。湖面平靜如鏡,倒映着這片天空。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偶爾會有幾個跑步的人從這裏走過。
路燈所發出昏黃的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越來越長,倒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邵司年享受着這一刻的時光,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江寧,再沒有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終於,他說出了一條讓江寧感到震驚和害怕的話。
“寧寧,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邵司年語氣很興奮,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江寧趕快畢業了。
曾經邵司年從未想過將來會和誰結婚,他也不屑於玩世家聯姻那一套。他是個喜歡自由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管束他。
但現在他遇到了江寧,他想讓江寧一輩子陪在她身邊。既然只有婚姻能綁住她,那他就要和江寧結婚,有了法律的保護,他可以對江寧做任何事。
江寧聽後如墜冰窟,她從來沒想過要和邵司年結婚的,她也不想和他結婚。
答應和邵司年在一起,是她以爲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只是一時新鮮,等到膩了就會放過自己了。
邵司年沒有聽到江寧的回答,他面上依舊是保持着溫柔的笑意,心裏卻涌上了怒火。她是不是不想和自己結婚?
還是說,她想和那個廢物結婚?
邵司年壓下了火,咬了咬後槽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
“怎麼不說話?你難道不想和我結婚嗎?寧寧?”
邵司年的連問,讓江寧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知道,現在的邵司年很危險,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
她只好安撫的說道“沒有,只是我還沒有想的那麼多。”
“我現在只想快點治好奶奶的病。”
江寧的話成功安撫到了邵司年,她沒有想着那個廢物就好。
“你放心,寧寧,心源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邵司年緊緊牽着江寧的手,說道“到時候我們還要讓奶奶參加我們的婚禮呢。”
江寧聽後沉默着,但沒有掙脫邵司年牽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