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芷拿到了錢也沒打算收手,她還要逼一逼,逼的王淵重主動提離婚。
那樣,她才能掌控主動權。
而且,她也知道劉梅的尿性,她今天割了她那麼大一塊肉,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給她上眼藥啊。
她要的就是她的“幫忙”!
吃過晚飯,她洗洗就睡下了。
王淵重到很晚才回來。
他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炕上的人。
可徐芳芷一向睡得輕,他一回來,她就醒了。
等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徐芳芷蹭的起身,在黑夜裏揚起了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
手裏拿着的殺豬刀更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別跑!豬仔子,你跑什麼!”
隨着話說出口,她人也起來了,拿着刀在黑乎乎的房間裏舞了起來。
“嘿嘿嘿·····別跑啊,我殺!!”
“呼····唰····”
“桀桀桀·····”
刀劃下的破空聲和她詭異的笑聲在黑夜裏響起。
把炕上的人都驚醒了。
王淵重剛睜開迷迷瞪瞪的雙眼就見到一把殺豬刀放大在了自己眼前。
這可把他給差點嚇尿了。
“嗯?老婆子,你做什麼呢?誒!誒誒!你····”
“啊!!!殺人啦!!老婆子,你醒醒啊!你幹什麼啊?”
王淵重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連滾帶爬的從炕上跌了下來。
雙手雙腳並用的想爬到門口去。
可不管他爬到哪裏,刀子都緊隨其後。
徐芳芷分寸把握得很好,不會真的砍到他,但刀子次次都是險之又險的貼着他的身體擦過。
“我殺,我殺!殺!”
這可把王淵重生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黑夜裏舞着刀的人此刻在他眼裏像惡魔一樣!
“老婆子!!!你又犯病了嗎?快醒醒,我不是豬啊!我是····”
徐芳芷根本不聽,半垂着眸子像夢遊一般,機械的舞着刀。
“桀桀·····殺!”
“哎喲,我的親娘誒!”
王淵重爬得飛快,刀砍過來,他就地一滾,跌到了牆角,隨之而來的是屋裏起了一陣尿騷味·····
黑暗中的徐芳芷差點熏吐了!
麻蛋!老貨嚇尿了!嘔!
她快忍不住了!!!
還好,外頭也傳來了動靜。
“媽!爸!你們怎麼了??”
王隨風和王呂冒沖了進來,把燈一開,就看到了滿地的狼藉。
“嘔!這啥味啊這是!”
“嘔!爸,媽,嘔·····”
王呂冒看到癱地上的老爹,他連忙跑過去想扶起人,可越靠近老爹,那味道就越重。
“嘔····爸,你拉了?····”
徐芳芷似是被吵醒了,終於迷糊的“醒”過來了。
“嗯?怎麼了?嘔!怎麼這麼臭?你們誰拉了?”
被誤會拉了的王淵重簡直欲哭無淚!
“老大~老二~爸差點見不到你們了啊~~嗚嗚嗚嗚····”
徐芳芷見他這副樣子,心裏別提多解氣了,憋着笑,故作不解的問“咋了這是?
你個老貨大晚上的發什麼癲啊?”
被罪魁禍首罵發癲,王淵重瞬間炸了。
“我發癲??哈!我發癲??徐芳芷!明明是你大晚上的犯病發癲了!!!
你居然好意思倒打一耙???嗚嗚嗚嗚······”
他今天是真被嚇得不輕,這會說話都還帶着哭腔。
王呂冒心疼不已,也顧不得臭氣熏人了,把人一把扶了起來。
責怪的目光掃向還站着不動的徐芳芷“媽,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呢!爸都快被你嚇死了。”
哼,嚇死了更好,省事!
“說什麼胡話呢!我好着呢。”
徐芳芷才不會認自己犯病了。
“好個屁!你瞅瞅你手裏拿的什麼?”
她不承認,可把王淵重急壞了,哆嗦着手指她拿着的刀。
徐芳芷像是才意識到自己手裏還拿着的東西一樣,低頭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
“哐!”
刀落地,她驚呼“啊!!我,我怎麼拿着刀??”
父子三個狐疑的看着她“你問我們??”
還是王老頭想起了她有那什麼爆發症。
“老婆子,你,你是不是又發那什麼爆發症了?”
“啊?我又發了?這怎麼會啊?”
兩兒子聽不明白他們夫妻打的啞謎,都站邊上一頭霧水。
“什麼爆發症啊?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
王淵重急的一拍大腿,真讓劉梅說中了!
“你媽她有心理陰影爆發症,受了刺激就發病!!!”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和她待一個屋子裏了,再待下去,我遲早死她手裏!”
他邊說邊走,顧不得全身疼了,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
兩兄弟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媽?你真有病啊?”
徐芳芷瞪了他一眼“你才有病!你爸就是找借口想去那個狐狸精那呢!”
王隨風都無語了“事實擺在眼前了,媽,咱們有病就好好治。這動不動喊打喊殺的,誰受得了?”
不怪他爸要走,他現在都有些不敢留在家裏了。
兄弟倆齊齊打了個冷顫。
“呸,我沒病!他就是想去找姘頭了。你們想走也跟着走,我還省的礙眼!”
她可不能露餡了,得端住了。
“那不行!”這麼晚了他能去哪?媽也真是的!
“那個,媽,我,我還有事,就先回了·····”
王呂冒卻打定了主意,待會就去白翠那邊將就一晚。
就王隨風苦着臉回了房間,他還沒分房,也沒個寡婦對象,能往哪裏去?
等人一走,徐芳芷才撿起地上的刀重新放好。
“誒喲,我得意的笑,笑笑~更健康喲~”
人一沾枕頭,她就睡着了,夢裏都在笑。
王老頭換了件老二的衣裳出門,連夜就敲響了劉梅的門。
劉梅睡得迷糊的起來開門,看到是他還奇了怪了。
“你咋來了?”
抬頭看了看還烏漆嘛黑的天,感覺自己應該是做夢夢到這老貨了。
“梅梅······徐芳芷瘋了!她被逼得出心裏毛病了!”
現在他就是她的心理陰影,他是不敢回去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那個賤人怎麼可能瘋了?
“進去說!”
王淵重受了驚嚇,一路騎着自行車過來,這會還腿腳發軟呢,都站不住了。
劉梅顧不得想那麼多,連忙將人扶進去。
“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王淵重這會精神疲憊得很,但經過剛剛那遭也睡不着。
索性就和她聊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劉梅聽完,眉頭蹙成了個疙瘩。
“她不會是裝的吧?”
“裝?不像·····”
他可是親身經歷了那麼凶險的一幕,打死也不信徐芳芷是裝的。
劉梅還是不信“你說,她會不會是想殺你?但殺人犯法,她得賠命的。
所以······裝瘋病,到時候·····”
“裝瘋?對了,瘋子殺人不用賠命·····”
王淵重渾身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