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修給助理打電話,“申航住哪裏?”
不一會兒助理發來了具體的位置。
他看着那醫院的標識,眉心微蹙。
剛剛桑晚是在醫院照顧這姓申的小子嗎?
聽着不太像。
季澤修驅車趕過去,今天不見到桑晚,他絕不罷休。
申航在他的專屬病房裏倒是挺享受的。
女人嬌俏一笑,“申少,來張嘴,我喂你吃葡萄。”
男人懶洋洋地張嘴,等待投喂。
那個打他的男人,下手真特麼的狠!
現在他除了嘴,哪裏都不能動,醫生說他斷了好幾根肋骨。
他翻個身,全身都扯得疼。
最扯淡的是,申航找人去查監控,那會所居然說監控壞了。
他找了人查了幾天,也沒有個結果。
唯一知道那男人是誰的,只有季澤修那個金絲雀!
申航想等好了,再去找那女人算賬!
申航的狐朋狗友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申少,聽說你要跟蔣家那個養女聯姻了?”
“呵呵,咱們航哥吃多了山珍海味,現在是要吃清粥小菜了?”
“沒辦法,總得給家裏老爺子一個交代。娶個乖的,有空了玩一玩,膩味的就擱着唄。”
狐朋狗友笑着一團,“航哥,你見過你那未婚妻沒?”
“當然。”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只見過,還睡過。”
“真是床下淑女,床上浪/貨...”
申航和好友笑得猥瑣,而門外的男人額角的青筋直冒。
嘭的一聲,季澤修踹開了門。
申航訝異,看着來勢洶洶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季澤修?”
“你...你想幹嘛?”
申航莫名的心虛,因爲前幾天確實調戲了他的金絲雀,但他被結結實實的打進了醫院也是事實。
“你說誰是浪/貨?”季澤修泛着冷的聲音響起。
申航有些懵了。
他說自己的聯姻對象,難不成這女人跟季澤修也有一腿啊。
不等他多想,一身戾氣的男人,揪着他的衣領一扯,瞬間給他拽到了地上。
申航痛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季澤修,你瘋了?”
季澤修狹長的眸子涌起風暴,看着地上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病房裏的女人早就嚇得跑遠了。
而申航的狐朋狗友,看着全身彌漫殺氣的男人,想上前阻止,又被男人一個嗜血的眼神給勸退。
季澤修單膝跪在申航的肋骨,左一拳,右一拳地朝他身上砸去。
申航疼得齜牙咧嘴,幾分鍾後,只剩半口氣。
他朋友實在看不過去,勸道:“季少,你...你消消氣,再打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了。”
季澤修扯了扯領帶,這才從他身上離開。
病房裏,彌漫着血腥氣味,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地上的男人,“申航,如果不想死,就給我去退婚。她不是你能染指的。”
季澤修撿起地上的西裝,慢條斯理地離開。
-
翌日,溫月如就接到了申家來退婚的消息。
“這,我們之前不是談得好好的,怎麼說退就退呢。”
“蔣太太啊,這事你心知肚明,何必來問我呢。我家阿航是不敢娶你女兒了,真娶了還知道我兒子能不能活下去呢。”
申母那天趕去醫院,看着血肉模糊的兒子,心疼不已。
但聽到打人的是季澤修,她也無可奈何。
這婚不聯也罷,可爲什麼要打人呢。
蔣依依下樓,聽到溫月如打電話,柳眉輕蹙,“媽,怎麼啦?是姐姐的婚事有變動嗎?”
她可一百個不情願這兩人退婚啊。
溫月如揉着眉心,沒什麼心情,“依依,這事你別管了。”
她直接上樓去了書房。
蔣國超也很意外申家的退婚。
蔣國超沉吟,“是不是你女兒反悔了,去申家鬧了?”
溫月如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她臉上慍着怒意,“我現在就把她叫過來!”
桑晚並不知道季澤修打人的事情。
她在家接到電話就趕來了蔣宅。
她還以爲是溫月如想通了要提前轉股給她。
誰知,她剛進門溫月如就給她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桑晚僵在原地,火辣辣的痛感先是遲滯了半秒,然後蔓延了整個左頰。
屈辱感比疼痛來得更猛烈。
這記耳光,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斬斷了她對溫月如那少得可憐的母子情誼。
而一旁的蔣依依故作吃驚,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姐姐,你怎麼又惹媽媽生氣了呀?”
桑晚低頭冷笑,抬手狠狠扇向了蔣依依。
蔣依依眸中盛滿不敢置信,“你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桑晚冷嗤,“你少插手我的事,最好離我遠一點。”
溫月如震驚,似乎不認識女兒一般。
“你打依依做什麼?桑晚,你是不是瘋了?”
桑晚渾身透着一股平靜的瘋感,“所以,你打我又是爲什麼呢?”
溫月如深吸一口氣,把蔣依依哄上樓,安撫了好一會兒才又下樓。
對於桑晚,她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種,這個女兒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覺。
溫月如探究的眸子打量着女兒,“晚晚,你到底要做什麼?申家來退婚了,你知道嗎?”
“是不是你反悔了不想嫁了,故意去申家鬧事?現在你蔣叔叔很生氣,本來是結親,但兩家現在都結成仇了。”
桑晚杏眸微微一縮。
難道是因爲沈斫年打了他的原因?
桑晚面上不顯,“跟申家,不聯姻就不聯吧。”
溫月如瞪道,“你不想要酒店股份了?”
桑晚扯唇輕笑,“如果我說,我結婚了呢。沈家的聯姻,夠不夠拿回股份?”
溫月如蹙着眉,忍不住斥責:“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家?你不會以爲跟沈家太子爺見過一面,就以爲你們能扯上關系吧?”
溫月如話說到一半,丈夫給她打電話。
她瞪了女兒一眼,轉臉含笑地接起電話,“喂,老公。”
“月如,沈家那邊跟我聯系,想跟我們聯姻。”
溫月如呼吸一滯,“他們想跟誰聯姻?”
蔣國超聲音微沉,“你女兒,桑晚。”
溫月如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女兒。
“晚晚,你...”
桑晚笑得很淡,“現在,還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