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等我再次醒來，我和兒子的記憶在我腦海裏斷斷續續地閃動。
我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莫程環着我，我靠在他的懷裏動了動。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
“老婆，你醒了？”
我作出驚慌的樣子。
“你是誰？放開我！”
他定定地審視我，而我的驚慌不是裝的，我害怕他。
他嘆了口氣向我解釋，我眼中流露的不信任讓他鬆了口氣。
他熟練地擠進我的腿間，觀察我的神情。
我竭力反抗着他的所作所爲，像一個20歲的女孩兒。
他徹底鬆了一口氣，抽身離去的時候告訴我。
“一會兒我們去治一下你的病。”
沒一會兒，他將一套衣服拿給我。
我立即背過身開始穿衣服，他環住我。
“老婆，我真想一直和你呆在這裏。”
我心裏發毛，變態，我真想你去死。
我真的快瘋了，我老了，心卻年輕。
爲什麼我二十歲要經歷這種事，我真的不是穿越了嗎？
但看着衰老的手，還有腦海中兒子的臉，我要找到我的兒子。
他喂我吃完了早餐，我們就坐上車離開了這個囚禁我的房子。
也是我的家。
他帶我到了一棟白色小樓前，拉着我走了進去。
是昨天的那個醫生，莫程直接了當地問醫生。
“五天了，有辦法‘恢復’她的記憶了嗎？”
醫生點點頭帶我們往樓上走。
聽到五天的那一刻，我的大腦一下子宕機，怎麼會？
我以爲只過去一天，沒想到是整整五天。
醫生一邊走一邊問我。
“你今年多大了？有想起什麼什麼嗎？”
我搖搖頭。
“我應該是20歲，但是......”
“我沒有20歲到39歲之間的記憶。”
莫程也沖醫生搖了搖頭。
醫生對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沒關系，莫夫人放心，我肯定能讓您想起來。”
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器械出現在我面前。
醫生對着莫程點點頭，讓他出去。
我看着莫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垂下眼盯上了醫生口袋裏的手機。
我靠近醫生露出擔心的神情，不斷地撥弄着領口的衣服。
“我真的可以恢復記憶嗎，醫生？”
趁他被我胸前的白晃了神的一瞬間，我拿過手機放進我的衣袋裏。
醫生不好意思地側過眼。
“您不用擔心。”
我整理好衣服按他的指令坐在治療椅上。
手插在衣兜裏操作，我記得按電源鍵五次就可以自動報警。
醫生看見我的樣子，好心安慰我。
“您不用太過緊張。”
我抬頭看向他，“醫生，你助紂爲虐不會有負罪感嗎？”
他嘴角笑容僵住。
“莫夫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拔掉他按在我太陽穴的儀器，推開他站起來。
“你幫我逃出去！我不想被清除記憶，變成一個傻子。”
他面色變冷。
“裝的，你都想起來了？不，你的眼睛是二十歲的眼睛。”
他看我不配合轉身就開門喊莫程。
“白河，你還是進來吧？”
我退到牆角看着莫程不斷地靠近我。
他笑了，“昕蔚，你真的很聰明，聰明又大膽，無論是你的20歲還是39歲。”
“但你聰明過頭了。”
他抓着我的手拼命往治療椅上拖，我死死捏住手機。
“莫程，我不願意，我想知道我的兒子在哪裏？”
“還有周恒，他是不是我的丈夫！”
“你殺了他們是不是！”
“你叫白河，不是莫程！”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被摁在治療椅上，右手被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一瞬間，手機掉了出來。
110報警界面正在通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