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司俊山在上學的路上被蛇咬傷,還是柳大山救下他的性命,從此司康就跟柳家不遠不近走着。
甚至在司俊山從軍的時候給二人定下了親事,中間還舉辦了婚禮,只是他匆匆離開,說是因爲任務兩人也沒有同房。
一直到1958年,柳思瑤突然給他寫信,打電話,催促他回來領證,不然,她就直接換個人領證,當做婚禮不存在。
司康當時以爲兒子在外面有其他人,覺得有就有了,男人不都是這樣的。
他不想跟救命恩人玩什麼心眼,兩個孩子也算是一起長大,更害怕影響自己的計劃,便讓兒子請假回來。
他看着祁安也有點不好意思:“男人結婚不就是爲了孩子,他待了那幾天就足夠了,還不是一個月後懷孕了。
只是硯雪早產了一個多月,不過長得還真是不錯,跟足月的孩子看不出什麼,估計是思瑤的身體好。”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就算去調查也是如此,俊山這幾年雖說回來的少,但津貼都是分給思瑤的,沒她說的那麼差。”
宋雲冷哼道,根本不相信這老爺子說的,一看就是老狐狸。
“可司硯雪卻說,你們作爲爺爺奶奶連讀書錢都不給,是她母親上山采藥賣了錢,才可以讀書。”
“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如果真有錢的話,一個母親怎麼會讓女兒身體重度營養不良,這裏都有醫院的檢查記錄。”
司光明抿了抿嘴唇,看着公安也沒了耐心:“那是我小叔的錢,沒分家那就是我司家的錢,一個外姓人沒資格花我們家的錢。”
司大強連連點頭:“對,公安同志,你們可要調查清楚,我弟妹跟村裏的流氓不清不楚,我們容忍她在家裏住着已經夠好。
哪是被我媽打死的,那就是嫌棄她太丟人了,教訓下弟妹罷了,這樣也不行嗎?軍嫂就知道有自己的自覺,潔身自愛。”
宋雲真是聽不下去了,一家子的豺狼虎豹,怪不得母女兩個無法反抗,被這樣一群人困在家裏,活不久的。
司康看着大兒子,就好像看傻子似的:“這件事不要提了,我都說了就此揭過去,人都死了,名聲就不要壞了,畢竟她是你小叔的媳婦。”
“盡管現在死了,那也是掛着我司家的名諱,不能詆毀。”
祁安低笑着:“不過,柳思瑤並未埋在司家祖墳,人家是單獨埋的,跟你們沒什麼關系了。”
“您放心,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王愛紅既然已經殘疾,那就在家裏服刑,不要隨便到處走動,我們會隨時傳喚你。”
宋雲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走着瞧,我一定會抓住你們的狐狸尾巴。”
司康看着人走了,對着老大呵斥:“你以後不要提那件事,就此揭過去,你還嫌棄事情不夠多嗎?人都死了就不要添加煩惱。”
“大隊裏的事我會安排人處理,你們就安心的養病,光耀,你在這裏照顧他們,明天我有事情處理。”
司光耀面帶不悅:“爺爺,讓大姐來照顧,我真的沒有時間,我現在還在追求區長的女兒,一旦追到了,那我的前途還不是老丈人一句話的事。”
“更重要的是,對方是一個獨生女,這樣我就可以登堂入室,哪怕入贅都可以,忍一時便可以得到所有的財富。”
司大強很不願意:“怎麼可以入贅,那是無能人才會做的事,咱們家裏不是還有存款,給你買個院子不就行了,你爺爺有錢。”
司康腦海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行,只要你們準備結婚,我就做主給你買個小院子,起碼不要入贅,我丟不起這個人。”
司光明看着自己發黑的手腕,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8月20日,司硯雪一早上山鍛煉,她身後背着背簍去采草藥,以前跟母親去賣過藥材,在鎮上有一個比較大的中醫藥館,這還是私人的,可見背後勢力不小。
她本以爲山上的草藥很少,沒想到她走到深山位置,小銀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
“你們一家三口出來吧!不過要幫我去找草藥,特別是那種名貴的,我都需要,曉得嘛?”
小銀狼低吼一聲,就看到很多白狼四面八方過來,對着它俯首稱臣,那種狀況司硯雪都有點愣住。
她小手一揮,森林裏的動物蠢蠢欲動,“寶貝們,我剛來這裏打擾你們了,幫我尋找下草藥,我很需要的,好不好。”
她手裏放着很多糧食,讓它們銜着,這些動物很樂意爲她服務,這是一種本能。
森林裏一瞬間開始熱鬧起來,幾分鍾後,小銀狼拽着她的褲腳,“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寶貝?”
她在後面跟着它跑,就看到周圍有很多放珍貴藥材,腳底下的就是何首烏,天爺,她的腳就不應該放在這裏。
那個小紅果果不就是人參嗎?
旁邊那個是靈芝?
她可真是幸運,蹲下身子摸了下狼頭,還真是舒服,比狗好玩多:“真是辛苦你了,再去打獵幾只野雞野兔,我晚上給你烤着吃。”
它的尾巴搖的很快,就像是一條狗,真是沒法直視。
她拿出工具,彎下腰在那裏一點點挖掘,費了好大勁才挖出來,起碼有三十斤,不過這是野生的已經很難得。
她把一點根系丟進空間裏面,希望可以持續的生長,這可是好東西。
接下來就是野生的人參,這上面的果子都處於深褐色,很明顯就是年份很久,起碼上百年。
她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都是深山,想必也沒人會來這裏。
司硯雪抽出一根紅繩,綁住上面的莖葉一點點挖着,不知不覺都過去三個小時。
就差那麼一丟丟的小毛細根,這起碼有兩斤,這個重量太稀奇,不知道可以售價多少。
等她回過神,就看到身邊放置着一堆草藥,各種各樣的都有,基本上都很名貴,裏面居然還有鐵皮石斛。
這玩意是個好東西,很難挖取的,基本上都在懸崖峭壁上。
司硯雪看着基本上到了中午,她正準備去鎮上售賣,就看到白狼和銀狼叼着一只梅花鹿,後面還扯着一根虎骨,很明顯已經死了很久。
她見到這種情形心裏一顫,幸虧是70年代,不然換個時期,她都要進去唱鐵窗淚,起碼無期徒刑。
1975年老虎已經是保護動物,幸虧不是殺死的,不然她也得心痛一下下。